都知道带小孩特无聊,村里发小恰好也苦逼的在家带弟弟,我觉得和他应该有共同语言,就推着婴儿车去了发小家。
别说,果然有共同语言,他给我妹妹脸上画乌龟,我给他弟弟扮张飞,我戳他弟弟鼻孔,他挠我妹妹痒痒,就看谁家孩子先哭。
可俩孩子没哭不说,笑的比谁都开心,那嘻嘻哈哈的声音别提多刺耳。
恼羞成怒的二人直接将婴儿车上村里晒坝上,这次比转圈圈,谁家孩子先晕谁算输。
这次分出胜负了,发小家弟弟甩了几圈,嘴里奶水一个劲往外喷,晕没晕我不知道,但哭都哭不出来了,再看我妹妹,边转圈边笑,就差拍巴掌。
我心里那个自豪啊,不愧是本石锅的亲妹妹,抓住婴儿车甩的更欢了,都说乐极生悲,一个没抓稳,妹妹的婴儿车突然不见了……
几秒钟后,妹妹的哭声从晒坝外面的坡下传来,哭的那叫一个惨!
这次以后我就怀疑妹妹被我摔傻了,我说什么她信什么。
一个水桶洗澡时放了个屁,我说这是动画片里的水精灵,她信了,满眼小星星。
她问哥哥有好吃的吗?我说有,在她满怀期待的目光中,我放了个屁抓手心一把按她嘴里。
真有好吃的时候,我的饼干三两口吃完,她的还在那里慢慢舔。
我说,妹妹,哥哥帮你咬个月亮好不好?妹妹又是两眼冒星星的拼命点头。
然后妹妹的饼干先是变成月亮,接着变成小船,变成镰刀,然后就没了……看她要哭,赶快捡了坨风干的鸡屎塞她嘴里。
等她哭出来时,我早跑了,院子里回荡着老爹打骂我的声音,“龟儿子,又整你妹妹,我打死你……”
为了确认这妹妹是不是真傻了,我开始带着她各种疯狂试探,穿老妈内衣,剪老爹裤衩,偷奶奶鸡,背黑锅戴绿帽的事我说她就上,以至于每次都给爸妈拎跟棍子撵的满山遍野哭嚎。
到她大学毕业后,我终于得到答案,没傻,只是因为小时候干不过我,忍着的。
所以后来每次聚一起都对我拍桌子瞪眼睛,“哥,你是不是男人?烟你教我抽的,酒你教我喝的,现在说你喝不下,给我起来……”
我求饶道,“妹妹,当哥的错了,饶了我吧!”
果然亲身的,笑眯眯的饶过了我,只是每次酒醒都觉得嘴里含着啥吃的,嚼两下吐出来一看,尼玛,一坨风干的鸡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