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火星上有生命,我们现在就已经该知道了。肯定地,对吧?根据SETI研究院天体生物学家NathalieCabrol,错。
“这太困难了,”她说道,“因为我们根本还没去看过!”
NathalieCabrol上个月被任命为SETI研究院卡尔·萨根宇宙生命研究中心负责人,关于火星上有生命的可能性,她比全世界(如果不是全宇宙)任何人都知道得更多。她几十年一直在研究这颗红色星球,甚至还去度过假,嗯,在某种形式上。
作为一个穿着皮夹克的牛人,Cabrol到访过地球上一些最极端环境,所谓的早期火星“模拟地点”。在高耸的安第斯山脉上紫外辐射如此强烈,必须不断地重复涂抹SPF100防晒霜(她说“然而并没有什么用”),Cabrol寻找着“人类任何时候仰望天空时的最深刻问题之一”的生化线索:我们在宇宙中是否是唯一的。
到目前为止,卡布罗尔的工作并没有专注于提供一个直接答案。她指出,也没有任何别人有做到。当然,NASA早在上世纪70年代就已登陆火星,但那是“朝黑暗森林开的一枪”,卡布罗尔说,“我们根本不知道那里的环境。”
科学家不知道该寻找什么,换句话说,如何去寻找。此后,Cabrol说,NASA或其他天文学会还没有做出过寻找生命的任何真正努力。相反,行星科学家们一直在收集信息——关于火星的地质演化、其气候、该行星在过去是否适宜居住——以便当派遣出有实际寻找生命的明确意图的任务时,能做好准备。按Cabrol的说法,“按部就班。”
当NASA计划2020年将下一部漫游车发往火星时,这项任务可能最终来临了。虽然直到那时,Cabrol在地球上还有大量工作要做。第一件事:领导SETI的生命寻宝行动。
通常情况下,SETI——搜索外星智能的缩写——引发的想象是荒山野岭里扫描着天空的巨大射电望远镜天线,寻找许多光年外的外星文明的技术特征。但据Cabrol说,与系外行星相比,SETI同样是关于我们自己太阳系的,她作为卡尔·萨根中心主管将会主张“多学科方法”。更重要的是,它不只是关于寻找外星生命,Cabrol认为SETI将解开人类自身在地球起源的秘密。
“前生物化学转变成生物的时期的记录已经完全消失了,”Cabrol说,“任何早于40亿年的东西都被抹掉了,我们在地球上不会找到任何样本。”
但火星?火星不一样。当地球和火星最初形成时,这两个行星交换了大量相同物质、相同成分。所以生命有可能在两个行星上独立出现。但是,虽然地质循环已经破坏了早期地球的所有证据,在火星上它可能会保存下来。不像地球,火星没有板块构造,而侵蚀则发生在更慢的速度上,它的红色表面上仍然有42亿年古老的岩石。
“火星是那种记录唯一的保管员,”Cabrol说道——地球创世的记录。
2016年Cabrol将回到安第斯山脉的进行另一次极端远征,这次会登上两万英尺的顶峰。此次旅行的目的是确定SETI能如何支持NASA2020年任务。紫外辐射对生命记录“生物特征”有何影响?它如何改变沉积物化学?如果科学家要在火星上找到生命,他们就必须了解它长什么样。
就Cabrol来说,她怀疑我们要寻找的“至多是微生物,”但这仍然是非凡的,因为它是在一个不是我们自己的行星上“我们能识别的生命形式,”她说道,“这将会是意义重大的,这样想一点都不蠢,组成成分是相同的,环境是相似的。”
据她所说,科学支持这一结论——统计数字对我们有利。有时候甚至连科学家们都需要跟着直觉走。她说,“在心中某个地方,我相信有生之年会看到这一天,我们会知道我们在太阳系不是唯一的。”
本文译自Wired,由译者王丢兜基于创作共用协议(BY-NC)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