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天国有两个至今未能揭开的藏宝之谜。一个是天京藏宝之谜,一个是石达开大渡河藏宝之谜。 轰轰烈烈摧枯拉朽的太平天国曾经盛极一时,但到了后期,却腐化成风日渐衰败,终于自己给自己敲响了丧钟。这场声势浩大的农民革命不仅没有促进当时中国社会的发展,而是给当时
太平天国有两个至今未能揭开的藏宝之谜。一个是天京藏宝之谜,一个是石达开大渡河藏宝之谜。
轰轰烈烈摧枯拉朽的太平天国曾经盛极一时,但到了后期,却腐化成风日渐衰败,终于自己给自己敲响了丧钟。这场声势浩大的农民革命不仅没有促进当时中国社会的发展,而是给当时的中国社会带来了更大的破坏和灾难。分析其失败的主观原因:一是农民阶级的局限性,提不出切合实际的革命纲领,广大将士参加革命的目的并不明确;定都天京后,领导者贪图享乐,生活极其腐化,特权思想膨胀,勾心斗角,争权夺利,造成人员分裂、政局混乱。二是战略上的失误。独师北伐,无后勤保障,犯兵家大忌。客观原因:中外反动势力勾结起来,联合绞杀太平天国。清廷有官军,有强大的地主武装,帝国主义有先进的武器,太平天国很难抵挡,其最终的失败在所难免。
1864年,太平天国的末日终于来临。首府天京(今南京)陷落后,湘军如洪水猛兽般地进入天京(今南京),烧杀奸淫,肆意抢掠,地毯式洗掠全城达三日之久,可称得上是挖地三尺,捞尽了天国首府里所有的浮财。
因“历年以来,中外皆传洪逆(清统治者对洪秀全的蔑称)之富,金银如海,百货充盈”,湘军领袖曾国藩与曾国荃弟兄怀疑还有更多财宝窖藏在地下深处。
“克复老巢而全无货财”
湘军攻克南京,曾氏弟兄听凭湘军掠取浮财。曾国藩奏报同治帝搜查“贼赃”的情况,说除了二方“伪玉玺”和一方“金印”,别无所获。
且看曾国藩写给朝廷的奏折:
历年以来,中外纷传洪逆之富:金银如海,百货充盈;臣亦尝与曾国荃论及:城破之日,查封贼库,所得财物,多则进奉户部,少则留充军饷,酌济难民。乃十六日克复后搜杀三日,不遑他顾,伪宫贼馆,一炬成灰。逮二十日查询,则并无所谓贼库者。讯问李秀成,据称:昔年虽有圣库之名,实系洪秀全之私藏,并非伪都之公帑。伪朝官兵向无俸饷,而王长兄、次兄且用穷刑峻法搜括各馆之银米。苏州存银稍多于金陵,亦无公帑积贮一处。惟秀成所得银物,尽数散给部下,众情翕然。此外则各私其财,而公家贫困;等语。臣弟国荃以谓贼馆必有窖藏,贼身必有囊金,勒令各营按名缴出,以抵欠饷。臣则谓勇丁所得贼赃,多寡不齐;按名勒缴,弱者刑求而不得,强者抗令而遁逃,所抵之饷无几,徒损政体而失士心。因晓喻军中:凡剥取贼身囊金者,概置不问;凡发掘贼馆窖金者,报官充公,违者治罪。所以悯其贫而奖其功,差为得体。然克复老巢而全无货财,实出微臣意计之外,亦为从来罕闻之事。
曾国藩以“挺经”之法,以“此心耿耿可对君父”的赤诚,明明白白地上奏“克复老巢而全无货财”,顿时,物议沸腾,多以其奏为谎言;晚清经学家、文学家王闿运写诗说“曾侯工作奏,言钱空缕覼”,意即曾国荃一掷千金买笺纸,怎么会“全无货财”呢,谁信?
朝廷对曾国藩还是十分信任的,曾摺奏闻七日后,便迅速下达了一道“理解万岁”的批谕:
逆掳金银,朝廷本不必利其所有。前据御史贾铎具奏,故令该大臣查明奏闻。今据奏称:城内并无贼库;自系实在情形。
天京究竟有没有藏宝?
忠王李秀成被俘后,曾国藩与曾国荃都审讯过这位太平天国后期的“擎天柱”,其中有一条问:“城中窖内金银能指出数处否?”李秀成就利用自述来对付曾国藩。他在自述里十分巧妙地作了委婉叙述,然后分别引出“国库无存艮银米”、“家内无存金艮银 ”的结论,搪塞了曾国藩。当时天京城陷时,全城的口号是:“弗留半片烂布与妖(太平军对清兵的蔑称)享用!”
太平天国在南京苦心经营十载,一直就有洪秀全窖藏金银财宝的传说,“金银如海”之说。攻打南京城的湘军十分相信这个说法,待到破城之日,湘军四处掘窖,曾国藩甚至还发布过“凡发掘贼馆窖金者,报官充公,违者治罪”的命令。就是曾国藩在给朝廷的奏报里,也公然提出“掘窖金”的话。
按太平天国的财产管理制度,所有公私财产都必须统一集中到“圣库”,人们生活的必需品由圣库统一配给,百姓若有藏金一两或银五两以上的都要问斩。这种制度使得太平天国的财富高度集中,为窖藏提供了可能。“圣库”制度在太平天国后期“天京事变”后已名存实亡。李秀成在临刑前的供状中说:“昔年虽有圣库之名,实系洪秀全之私藏,并非伪都之公币。王长兄(指洪秀全)、次兄(指杨秀清)且用穷刑峻法搜括各馆之银米。”这就说明天京事变后,太平天国政权由洪氏嫡系掌管,“圣库”财富已成洪秀全的“私藏”。而洪秀全进入天京后便脱离了群众,避居深宫,十年未出。如果没有其亲许,任何人都不能进入天王府,对其他异姓诸王更是猜忌日深。天王府成为他唯一信赖和感到安全的地方,如果要窖藏的话,最有可能就在天朝宫殿地下。
据历史文献记载,当年天王洪秀全在南京建天朝宫殿时,自然是倾“全国”所有,掠各地奇珍异宝于宫内,其他王府也都藏有金银珠宝。据《淞沪随笔》记载:“城中四伪王府以及地窖,均已搜掘净尽。”既然别的王府尚且有窖金,天王府就更不应该没有。
天王府当时并没有被湘军全部毁掉,有不少还未烧尽,当年的核心建筑“金龙殿”依然存在,百年来,从来没有对其地下进行过勘查。“金龙殿”下边到底有些什么?天朝宫殿地下有没有藏金?真是扑朔迷离。
直到辛亥革命以后,还有军阀要掘太平天国窖金发财。但不知什么原因,最后没下手。
有关藏宝的两种说法
湘军入城后,曾国荃的部队是最先进入天王府的,相传曾国荃挖得洪秀全的藏金而入私囊,最终为毁灭证据,一把大火烧了天朝宫殿。清人有笔记记载,洪秀全的窖金中有一个翡翠西瓜是圆明园中传出来的,上有一裂缝,黑斑如子,红质如瓤,朗润鲜明,皆是浑然天成。这件宝贝后来居然在曾国荃手中。
当年湘军劫掠天王府时搜查得很仔细,甚至连秘密埋在天王府内的洪秀全遗体都被挖了出来,焚尸扬灰。一大批窖金怎会发现不了呢?所以,曾国荃得窖金的说法有许多人愿意相信。
另有记载:“宫保曾中堂(指曾国藩)之太夫人,于三月初由金陵回籍(湖南),护送船只,约二百数十号。”如此多船只运送,不能不让人怀疑是曾氏弟兄在给老家送掠来的窖金。
清代文人李伯元《南亭笔记》记载:“闻忠襄于此中获资数千万。除报效若干外,其余悉辇于家。”忠襄即曾国荃,说他攻占南京竟然有千万收入。
还有一种说法是蒋驴、王豆腐靠太平天国窖金致富。近代学者胡朴安《中华全国风俗志·南京采风记·人品绰号》载:“宁俗好以绰号呼人。暴富人家,皆有绰号。如王豆腐,即其家曾业豆腐也;蒋驴子,即其先有人赶驴子也。”位于城南三条营二十号的蒋寿山故居主人,就被人戏称“蒋驴子”。蒋寿山,苏北淮安人,为人诚恳忠厚。前清咸丰年间,其父淮安人,蒋驴子随父流落南京以赶驴为业。太平军攻破南京后,蒋驴子投军养马。被忠王李秀成赏识,升为驴马总管。据说得到太平天国的窖藏,而富甲江南,人称蒋半城。大富商王豆腐也相传是靠得到太平天国的宝藏而富起来的。
石达开藏宝之谜
除天京藏宝之谜外,太平天国还有一个藏宝之谜。
据中国书籍出版社出版的《宝藏的故事》记载,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率领的太平军覆灭于大渡河前夕,把军中大量金银财宝埋藏于某隐秘处。石达开当时还留有一纸宝藏示意图。图上写有“面水靠山;宝藏其间”八字隐训。
石达开,广西贵县人。太平天国首封之五王之一,为翼王。石达开早年在家务农,1851年拜上帝会于金田起兵后,任左军主将。同年12月,在永安被封为翼王。1856年“天京事变”后,石达开在天京奉洪秀全命辅政。后因洪氏兄弟揽权,于1857年潜逃出走到安庆。1863年5月,石达开的太平军到达大渡河边。当地土司千户王应元拆桥防御,太平军进退无路。6月13日,石达开向清军请降以救全军,于6月25日在成都被凌迟处死。
抗战期间,国民党四川省主席刘湘秘密调了1000多名工兵前去挖掘,在大渡河紫打地口高升店后山坡下,工兵们从山壁凿入,豁然见到3个洞穴,每穴门均砌石条,以三合土封固。但是挖开两穴,里面仅有零星的金玉和残缺兵器。
当开始挖掘第三大穴时,为蒋介石侦知。他速派古生物兼人类学家马长肃博士等率领“川康边区古生物考察团”前去干涉,并由“故宫古物保护委员会”等电告禁止挖掘。不久,刘湘即奉命率部出川抗日,掘宝之事终于被迫中止。根据研究人员赴现场考查后判断:该三大洞穴所在地区和修筑程度,似非为太平军被困时仓促所建。石达开究竟在这里有没有藏宝,也成了历史未解之谜。
而另一种截然不同的说法是,在重庆南川市铁厂坪有段传说,当年石达开西征途中曾经路过南川,留下了一批宝藏,只要找到了一座名为“太平山”的位置,就能找到石达开宝藏。
两地的文物部门都肯定了石达开部队在当地的活动,说,“至于宝藏,不好解释,找不到东西”。
在大渡河岸边的安顺村,当地老百姓这样讲石达开的传说:“当年石达开率三万大军走到大渡河的时候,有个爱妃生了儿子,石达开犒赏三军用了三天时间。结果三天过后,大渡河涨水了,军队无法渡河。这个时候清军又分别从前后对石达开军队实行追堵,看见了吗?当时他们住在村后的营盘山上,而山上只有几户人家,根本没多少粮食供给军队。” “石达开随军带了很多金银财宝,我们的祖辈说,这些金银财宝被装到7个大棺材里,一个连的军队负责埋藏,结束出来的时候,10个人的小分队守在出口处把这一个连的人全部杀死了。然后,这10个人的小分队回去吃完饭后全部死去,而做饭的炊事员后来也被一支毒箭射死。所以宝藏究竟埋在哪里根本没人知道。”
在重庆南川市,当地盛传的说法是,找到了“太平山”,就可能找到石达开的宝藏。据《南川县志》记载,石达开率部经过合口河到桥塘,沿路军纪严明,在老百姓家用饭,都会把银子留下。南川市文物管理所所长李黎说:“这是我们在县志里查到关于石达开唯一的文字记载,至于在太平山藏宝的传说无法求证。”
和世界上所有的藏宝之谜的复杂性一样,太平天国的两大藏宝之谜至今仍未解开。仅靠文物部门的力量肯定是不够的。我们希望这些埋在地下深处的宝物能早日重见天日,以造福人民。
湖州藏宝之谜
浙江省湖州市位于太湖南岸,地处江浙皖三省交界,水陆交通便利,物宝天华,历史悠久,自古就有“清远地”、“水晶宫”的美称。同治元年(1862年)五月,太平天国将领黄文金与谭绍光攻克湖州城,黄文金被封为堵王镇守湖州。同治三年六月,天京危在旦夕,幼天王洪天福贵在1000多名精兵的护卫下突出重围来到湖州。此时,太平天国在江浙占据的城市已全部丢弃,只有湖州城还在太平军手里,但已被清兵团团包围。七月初,清兵集中兵力围攻天京,湖城外围稍解,黄文金派其弟昭王黄文英护送幼天王等一行出城到达安徽广德。七月二十七日,湖州城陷落,黄文金突围到广德和幼天王会合,连夜护驾到宁国,中途黄伤重而亡,幼天王洪天福贵一行很快被清军擒获。
黄文金镇守湖州两年多,以市区南街太平巷与小西街交叉的大户人家宅院作为堵王府。湖州老一辈口头相传,在黄文金的旧宅中地下埋藏着幼天王从天王府带来的巨额财宝,有9大缸,13个坛子。湖州古钱币收藏者陈达农老先生对此深信不疑。1954年,一个盛夏的清晨,陈达农路过黄文金旧宅所在的太平巷,无意间看到两个小孩手中正在玩一枚特别大的铜钱,他要过来仔细地察看,发现这枚比成人手掌还要大的铜钱铸有“太平通宝”几个字,于是断定这就是传说中的太平天国“圣库”中的镇库钱。这种硕大精美的镇库钱非常罕见,据说目前发现传世的不超过3枚,像他这样生于钱币收藏世家的以前也只是从书本读到过,尚未目睹过真品,可见其珍贵稀有。而那两个小孩是在太平巷青石板的缝隙中捡到的。本该天京“圣库”才会有的镇库之宝为何会出现在相隔数百里的湖州城里?个中原因有多种说法,但这个发现本身就为太平天国湖州藏宝之说提供了有力证据。
有位世居太平巷的老人曾提供一个重要情况:1924年,军阀齐燮元和卢永祥在临近湖州的长光、广德摆开战场,湖州城里的有钱人纷纷外逃避难,街上行人稀疏,太平巷内的堵王府旧址也空荡荡的。这时从上海来了两个中年男子,暗中租下原堵王府中一处老宅院,挖掘开院落内各个角落,找到了隐藏在后院花坛下的秘密地窖,然后不辞而别。有人推测认为,如黄文金旧宅里真有窖藏金银的话,估计也被这两个文物窃贼窃走了。
1986年,湖州南街改造拓宽,黄文金旧宅也在被拆之列,未听说拆房中有重大发现,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建筑堵王府议事厅被完整无缺地搬移到市博物馆内保留。
笔者世居湖州,认识担任过市博物馆馆长的邱老。老人曾向我透露了一个鲜为人知的秘密。20世纪60年代中期他任职期间,收到过上海一素不相识的老人来信,信中披露了一个秘密:老人的爷爷孩提时代,某天夜里偶然目睹了太平军在湖州城东的孔庙前空地上掩埋一箱箱的东西。老人在信中提到的孔庙20世纪50年代已改建成湖州南园小学,后来老人的来信在“文革”中不幸遗失。2001年,南园小学大规模扩建,原孔庙的老建筑全部被拆除,地基挖得极深,却没发现宝藏的蛛丝马迹。
尽管在南园小学里没发现太平天国的藏宝,但是邱老坚信当年老人的来信绝不是空穴来风,当年的孔庙旧址周围还有许多老房子,地下从没开挖过,其中的秘密可能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