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伟爱开斗气车,他开车的目的是:开快车绝不开慢车,超车绝不跟车。如果有人敢超过吕薇的车,他一定会找到超车的方法。时间长了,他真的树立了一个标准,没有人能打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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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新婚妻子慎洪雨非常担心他的人身安全。她劝了他多少次,根本没用。卢伟狂妄地说,你不知道没有对手的孤独。谁要是能赢我,我就再也不开斗气车了!
慎洪雨反驳:强者恒强,总有一天会有人赢你,所以不要食言!
夫妻二人住在大同市,约好短暂假期后去老家看望老丈人。在假期的前两天,慎洪雨说家里有急事,所以她提前坐车回去了。卢伟只能等假期开始,一个人开车。
在去老丈人家的路上,卢伟得意地吹着口哨,一路超车,很快就从国道开进了乡间小路。开了一会儿后,他看到一辆马车在前面慢慢地走着,车上坐着一位老人。乡间小路已经很窄了,这辆马车还是不靠边。怎么可能超车?卢伟立即狠狠按下喇叭:滴答。
这声音把开车的老人吓了一跳。他回头看了看吕薇的车,又转过身去,没有靠边停车,也没有加速,不慌不忙地继续往前走,完全无视吕薇。
卢伟打开车窗大声表达不满:喂,你的马车挡道了。你认为你在你的房子里散步吗?
老人笑着说,小伙子,你还年轻,你没有端正态度。你今天早上吃火药了吗?
老人冷冷的哼了一声,说,你要丢下我的车?和你一起?
卢伟被人看不起,鼻子都歪了。你的老马想赢我的宝马。怎么可能?来吧,让我们打一架。如果我赢了,不要说我年轻欺负老人!
老人只是笑。他手中的鞭子在老马的左侧挥动。老马左眼皮眨了眨,向右走了两步。马车向路边倾斜,给卢伟让路。
卢伟欣喜若狂。他立刻踩下油门,追上了马车。然后他就占了路中间,换到最低车速。他走得比马和马车都慢,挡住了老人的路。他打算慢慢对付这个老人。老人要急,时间长了就不耐烦了。
老人不着急。顺着吕薇的速度,马头几乎碰到了汽车的后窗玻璃,而擤鼻涕的声音似乎是在吕薇的后脑勺上炸的。这样走了很久,卢伟自己也受不了了。他决定改变策略,换挡提速,远离马车。当老人看着吕薇加速时,他轻轻拂了一下马背上的鞭鞘,老马加快了脚步,紧紧跟上了宝马。
吕薇冷笑道:你上当了,老家伙!他继续加速,离开马车一段距离,老马甩蹄狂奔而去。看到马车靠近,卢伟突然来了个急刹车。在老人有紧急反应要拉缰绳的时候,卢伟迅速踩下油门,拉开了距离。这叫被迫跟刹车,让后面车的人再怎么生气也要回到肚子里去。
当卢伟从后视镜里看到马车快要撞到后备箱的时候,老人不仅没有反应紧急拉缰绳,还把鞭子往右边一甩,试图从右边过去。直到这时,卢伟才发现他的车偏左了。吕薇惊慌失措,迅速转向右侧,挡住了老人从右侧超车的企图。
吕薇集中精神,搓着双手,下定决心要压住老人的嚣张气焰。
卢伟故技重施,继续加速,试图吸引马车再次跟上。他想速战速决,然后冲向岳父家。
果然,马车速度又上来了,吕薇从后视镜里可以看到,老汉正在用鞭子推着马,老马四蹄飞奔,速度极快。卢伟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要把车斜着停在路中间,让那老头无论如何也过不去,然后他一定会死拉缰绳,即使不认输。
没想到,老人不但没有减速,反而盘腿坐在车上,嘴里呜呜地催马,一手鞭打,一手拿着长棍,朝车追去。卢伟还没来得及跨车,马车已经和汽车汇合了。不要小看马车,它可是能和宝马并驾齐驱,一会儿也不能离开家。接着,吕薇感觉到汽车受到了一股强大的推力,平移了不得不一英尺远。他脑袋嗡的一声,心想:发生了什么事?你撞车了吗?
为了避免发生意外,卢伟迅速向左打方向盘,让马车从右侧超车,超车后转向路中间,减速拦住卢伟的去路。吕薇吓了一身冷汗,停下来检查,却发现车的右侧完好无损。卢伟大吃一惊,急忙跟在他后面,问道:老大爷你没事吧?刚才,两辆车粘在一起了。发生了什么事?
老人指着那根形似车轴的长棍说,这叫敲车轴,就是用它来粘车轴,可以迫使别的车让开。老人笑着问,我问你,你满意吗?
这位老人不仅能用汽车车轴把木车轴敲得又稳又准,还能把几吨重的汽车开出一尺多高!卢伟忍不住说,真佩服,你是个高手!
前面不远处就是我公公的家。两人告别后,吕伟进了屋,依然神色不安。妻子慎洪雨问:怎么了?卢伟说:刚才,我在一条乡间小路上遇到一个赶马车的老人。我们互相打架,我们的宝马居然输了!
慎洪雨问老人长得什么样,吕薇如实相告。慎洪雨说:哦,这是村东头的郝大爷。他是驾马车的大师。你疯了还和他打架?
卢伟说:我刚才发烧了。现在想来,真的是惊心动魄。郝叔叔牛逼。真想问问他怎么练。
慎洪雨点点头说:我带你去郝叔叔家,带点东西来道歉。也可以求教。
卢伟跟着老婆去了郝叔叔家。郝叔叔正在卸马车。听了慎洪雨的解释,郝叔叔热情地把他们迎了进来。他一边走一边笑道:沈女婿,刚才对不起你。
卢伟连连道歉,然后问郝大爷怎么练的本事。郝大爷给他们俩泡了茶,说,说起这个,跟这里一个赛马车的习俗有关。
原来,在大同远郊,每年初夏,很多村子的村民都会驾着马车去附近的庙会,俗称开会。庙会结束回家的路上,有一个节目叫赶集会,俗称上车。马匹上路后,侍者坐在辕上,精神抖擞,挥鞭策马,各种马车互相追逐,速度极快,插在接缝处,表演惊险奇特的场面。等我们回到镇路口,男女老少已经在路口等着了,看着公交插队最热闹的冲刺阶段,为跑在前面的车辆加油,镇上会奖励前几名的服务员几块钱。郝大爷当时就是这么一个农民司机,多次夺冠!近年来,一切都机械化了,司机也少了,这种习俗也逐渐消失了。
郝大爷说:当年,我们切车,就是为了好玩而打架。现在开着车和别人打架完全不一样了吧?
卢伟脸红了,说,郝叔叔,你说得对。
当这对年轻夫妇要离开时,郝叔叔把他们送了出去,慎洪雨感激地对郝叔叔笑了笑。吕薇不知道。为了改掉开斗气车的坏习惯,妻子想了想,想到了老家的郝大爷。慎洪雨让父亲跟郝叔叔打个主意,然后找借口先回娘家,好让郝叔叔和卢伟在路上单独见面。郝大爷看清了卢伟的车牌号,把马车开到路中间,成功勾起了卢伟的斗车瘾。
回家的路上,卢伟小心翼翼地开车,与其他车辆保持距离。慎洪雨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这一点,心里很高兴。她想,她想做的事还在肚子里烂着呢。不要告诉吕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