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日是建军节,若尘(化名)执意选择这个日子讲述她跟一个兵哥哥的故事。刚刚下班的若尘还穿着工作服,圆脸大眼,身材娇小,长发高高挽起,有着几分跟她年轻不相符的成熟。沉默许久,她才打开话匣。泪水和着微笑,整个讲述她都被一种强烈的情绪所笼罩着。
一夜之间,父母离婚弟弟自杀
我刚刚从男友小兹楼(化名)的军营回来。这次本来是准备跟他提分手的,结果不但没有分成,我们的关系相反更进了一步,下个月男友休探亲假,我们计划一起回老家订亲。
在讲述我跟男友的故事前,我想先说说我的家庭,我们后来所发生的故事都跟我的家庭有关。我老家在内蒙古的一个县城,妈妈是铁路职工,爸爸是个包工头,在我的记忆里,爸爸在妈妈面前从没有好脸色,什么事都不肯为她做,两人的感情一直不好,爸爸还在外面有一个只大我6岁的情人。2008年8月爸妈瞒着我和弟弟悄悄办理了离婚手续。妈妈搬走的第二天中午,弟弟给我打电话,说:“姐,我就是死了也不会原谅他们的,就是放心不下你,你那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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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真傻,居然没有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弟弟的声音很虚弱,说他困了想睡觉。晚上6点多钟,弟弟的同事突然给我打来电话:“姐,你快到医院来一下,亲猫(化名)出事了。”我赶到医院时,弟弟还在抢救中,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原来,弟弟在给我打电话时已喝下了毒药,幸运的是,他的同学下午来找他打球,门没有关死,他进来发现后拨打了120。我当时快崩溃了,跪在医生面前说:“我一夜间失去了父母,不能连弟弟也失去……”求他们一定要救活弟弟。
也许是我的诚心感动了上帝,第二天弟弟苏醒了,他的第一句话是:“姐,我心里太难受了,他们怎么能这么自私?我承受不了这个压力。”弟弟快出院的时候,爸爸终于来了一次,留下3万元钱,什么都没有说。弟弟哭了:“我喊了你17年爸爸,妈妈跟你在一起快20年了,现在你为了一个年轻的女人,就这么狠心地抛弃我们?”爸爸无言以对,他转身离开的时候,我发现他的背影很憔悴,我发现自己又恨他又爱他。同样痛苦的我,用烟头将手腕烫伤了,似乎只有更强烈的疼痛才能平复我内心的忧伤。
弟弟小我一岁,那年刚刚高中毕业,我在兰州读大学。出院后不久,弟弟应征入伍来到武汉,成为一名消防士兵。爸爸有了新欢,妈妈搬走了,家不成家,亲情支离破碎,我迷上了网络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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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识15天,初探军营两地情
2009年的元宵节,父母离婚已有半年时间了。那天,我在网吧呆了一个下午,快下线的时候,小兹楼(化名)要求加我为好友,他也是内蒙人,在老河口当兵,我们两家的距离也就五六个小时的车程。那天,我们聊得非常开心,彼此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也就爽快地将手机号码告诉了他。
第二天清早,我还没起床就收到小兹楼的短信:“小懒虫,快起来吃早饭。”自从妈妈离开家以后,就没有人叫过我吃饭了,没有人这样对待我了,感觉很温暖。此后,我们短信不断,感情迅速升温。说来不怕你笑话,相识半个月后,我就去了小兹楼的部队。辗转几次车,终于到达了小兹楼的营地,一见面他就将我抱住。说实话,我第一眼还没有看中他,觉得他有点胖,眼睛也小了点。
部队士兵不许在驻地谈恋爱,此前小兹楼已将我要来军营的事报告给了干部,不过他打了小埋伏,说我们是老乡,家里人介绍认识的,并跟我统一了口径。小兹楼牵着我的手进了宿舍,一进门吓了我一大跳:4个干部都正而八经地坐在里面,微笑着跟我打过招呼后,其中一个突然很严肃地问我:“你俩是老乡?家里介绍的?”我和小兹楼异口同声地回答“是”。“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我老老实实一一作答。这还没完,有个年轻点的干部又问:“你带证件了吗?”我从钱包里掏出身份证,正好我的学生证也放在一起,干部接过一看就笑了:“还是个大学生哩,你小子还很有福气啊。”这一问一看,将干部们的顾虑都打消了,马上就张罗着晚上给我们加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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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我在军营里呆了一个星期,小兹楼给了我从未有过的温情与呵护。军营里没有女厕所,每次都是他先进去侦查,没人后再让我进去,他在外面看守;过马路,他总是紧紧牵着我的手站在有车的一边;
有一天我们在外面玩久了,我的脚都走肿了,晚上小兹楼在宿舍里打来洗脚水给我洗脚,他的战友都笑他,小兹楼说:“老公给老婆洗脚很正常嘛,我还要洗一辈子呢!”
带着小兹楼浓浓的爱,我们依依不舍地分别了。火车启动的时候,我看见小兹楼还追着火车奔跑着挥手,我流泪了,在心里说:“我会好好爱这个人一辈子。”火车上,小兹楼给我发来一条短信:“你要等着我,我会好好爱你,疼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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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地相思,平地起波澜
去年我大学毕业后便来到武汉,我想离弟弟近一点,相互间有个照应。我租住的房子离弟弟服役的消防队很近,窗口就能看见他出警,我喜欢这种感觉。安顿下来后,我应聘到一家地产公司做售楼小姐,弟弟有时会过来看我,姐弟俩终于能在一起了。
从军营回来后,我和小兹楼的恋情就算正式确定下来,不能厮守在一起,我们就找尽一切机会发短信,通电话,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去年五一和十一两个节日,我都是在小兹楼的军营度过的,我以为我们的感情可以顺利地走下去,没想到平地生出一些波澜。
分手亦难,经历风雨爱成正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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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这个时候,小兹楼的部队到野外驻训,每天都训练到很晚,根本顾不上给我打电话,有时我早上给他发短信,他到晚上才回,我打电话过去,他没讲两句就挂上了。他的这些表现让我很伤心,我不知道这种两地相思的恋情还要持续多久,我还能坚持多久,加上身边勇子热烈的表白,一时间我的情感天平发生了动摇,我准备跟小兹楼分手。
上个月,我没有跟小兹楼打招呼,一个人悄悄去了驻地。小兹楼接到哨兵电话跑到门口时,又惊又喜。我们在一起度过了平静的7天时间,我心里已打好了主意跟小兹楼提出分手,只不过想留在最后一刻再说。小兹楼似乎有种感觉,我们之间有种难言的伤感。
终于到了分别的时候,小兹楼将我送到军营门外,我轻轻地说:“我们分手吧。”说这话的时候,我都不敢看他的眼睛,小兹楼紧紧抓住我的胳膊,哑着嗓子说:“我不同意!你不要离开我,如果我做错了我会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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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硬着心肠转身离开了,这时突然听到身后“砰”的一声,回头一看,小兹楼跪倒在地,眼里闪着泪,用尽全力喊:别离开我!当时现场还有几个军人家属,大家都惊呆了,赶紧过来扶他,我也冲了过去,跪在他面前,我们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说实话,我在内心还是很爱小兹楼的,提出分手也是很纠结矛盾,只是没有想到小兹楼会用这种方式挽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