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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酒吧女的爱情注定有花无果?

  

  记得第一次见到理由的时候,他跟我想象的生意人特别不一样。就像一个机关干部,特别温和的样子。那个晚上客人特别多,我转眼把他给忘了。已过去一个多小时,他一人在角落里默默无语等自己点的清凉饮料,我以为他要大发脾气,可他只是和气地笑笑,重新点过。他的这一举动给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那晚我眼里就只他一个客人了。我刚做这一行,很容易把一个印象很好的陌生男人记住。

  记得他跟我说他父母相亲的故事,他爸爸和他妈妈第一次见面,他妈妈害羞,相了半天亲只知道他爸爸穿了双白鞋。那年代久远的事经他活灵活现地一讲,我乐了。接着他又变回那个成熟稳重的大男人,告诫我:我看得出,你也是一个挺纯洁的女孩子。记住,别变坏。

  我下夜班的时候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一换下酒吧的工作服就数我像中学女生了。他似乎很高兴送我回家,我跟他讲我的家,挺穷的,我得挣钱供我弟弟上学。过了几天,他又来看我,给我带了件挺贵的毛衣。我问他为什么给我衣服,他说他觉得在酒吧做事的女孩子都是特别爱虚荣的,而我为了挣钱供弟弟上学,让他觉得很心疼。我怕收下衣服回家说不清,不收又怕他生气,就把毛衣放在单位的更衣室里。他见我根本不穿,眉毛都要竖起来,我只好在下夜班的路上穿上一小会儿给他看,他挺高兴,站在路灯下特别满足地笑。

  那时候几乎都是他打电话过来,有时候他和朋友谈生意也顺路来看看我,问我几点下班,要不要送我回家。他大我十岁,经历肯定很多,我却一点没想对他设防。在我看来,他跟我接触的客人都不一样,跟他在一起,我觉得自己始终是一个有安全感的小孩。

  我知道他是大学毕业,我最喜欢的是跟他谈我的弟弟,因为我没上学,可上大学的弟弟是我的骄傲。理由很多时候是听我说,较少说他自己,即使说起也是有选择性的。所以我对他了解挺少,我看出他是个喜欢沉默的人,喜欢长时间不说话,只是不停地转动手中的酒杯。我安静地看着他,想象着自己看过的电视剧里生意人怎么开展商战啦,又是怎么烦恼啦,然后套在他身上,挺单纯的。后来我想,那是一种挺美好的感情。

  我问他要他的号码,他给我一个呼机号,再一个就是他父母家的电话。我明白他的意思,这就意味着我不能主动打他的电话。他不给我号码原因太简单了,这个我不会不懂。有一天,他本来说好要来但不知什么原因没有来,我就莫名其妙地心烦意乱起来。从那个时刻起,我终于明白心里已不是很独立。虽然我一直告诫自己不能爱上一个有家室的男人,可那天我陪着一个难缠的客人喝了很多酒,吐了,回到更衣室,突然看到那件毛衣,心里特别难受,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

  那晚我不想回家,身上披着那件毛衣,睡在更衣室的长椅上。我一次又一次地呼理由,直到夜里三点多,他终于打来了电话,是个外地号码,他说“现在挺好的,我明天回济南,你睡吧。”就挂了电话。我当时一下全醒了。心里透亮地高兴,觉得以前所有的等待都无所谓了,连空气都变得那么美好,心里的急躁或失望也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因为他说了那句安慰的话。人可能都是这样,对于一个若即若离的东西总是想抓住,就像我觉得他是喜欢我而这种感情又是抓不住的感觉。从那晚起我根本没再想他是已婚男人,只想用什么可以维持我们之间的感情。

  第二天,他出现在酒吧。我是站在门口等他的,第一眼看到他,我就知道我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这个男人了。

  酒吧女都是靠推销酒提成的,只要我陪他,他都要买酒喝。他不是很有钱的人,如果一次买好多酒水单,表明他干完一个买卖,有了些钱。如果他只要一瓶生力,说明他最近没挣到钱。但我根本不在乎这个,只要每次能看到他。

  记得有一次他是在我轮休的那天来的,我心情很好。那天我穿了件我妈妈当年的旧风衣。风大,我们在风中小跑到一路之隔的山师大校园,身体在旋舞的黄叶里漫步。本来挺高兴的,结果他问了句“你穿的风衣怎么这么老这么土?”我有些不高兴但还是老实地说了。他说如果一件衣服他喜欢,他也会一直穿到烂为止。我的心被这句话触动了,他只轻轻的一句话就巧妙地化解了我的失落,还让我觉得他特别值得信任。我望着天边的红云,眼角有什么潮湿的东西在不争气地滑落,在那样一种时刻,那样的一种感动,自己一生也不会忘记。

  我眼中的理由几乎是完美的,唯一的不好就是有点嗜酒。酒吧里的酒水很贵,只要有钱,他来看我每次都花很多钱喝酒,直到我明令他不要乱花钱时,他才只要一瓶生力,躲在黑暗的角落里慢慢地啜,目光追随着我。我知道他心情不好,因为他的妻子不忠。

  其实他来之前,我的生意一直出奇地好。不少客人用“高贵”、“纯洁”这样的词来形容我。有时我把客人对我的评价告诉理由,他很妒忌,脸色难看地说:“你要小心他们。”我听了心里就很高兴。

  有一段我终于听了他的话,不想在酒吧做了。他立刻四处替我找工作,我做过夜间打字员、超市收银员。从这一点你应该能看得出他并不富裕,人际交往也不是特广。我们逛泉城广场有时就只买一块烤地瓜分着吃。直到弟弟的新学年开始了,我不得已还是回到那家酒吧。

  重新上班的第一天晚上又是秋天,天挺冷,可老板让所有吧女必须穿低胸礼服,我冷得缩着身子,直不起腰,但是没办法。大概在晚上十点,我给两个醉酒的年轻人送酒,看见其中一个竟是我弟弟!我惊呆了。我的弟弟当时正像一个阔少一样,他同时看见了我,也呆住了,立刻别过头去装作不认识我。然而只隔了几秒钟,他突然暴怒回头,怒吼着打掉另外一个喝醉的小男孩企图揽住我的腰的那只手。

  黑衣保安上来了,我立刻发狂地喊“别动手,他是我弟弟!”“谁是你弟弟,我不是你弟弟!”他骂。

  之后的半个月我是在理由父母家过的。其间在他反复动员下我才回家。我没有被父亲打得鼻青脸肿,却被母亲逼着去医院做了体检。按说这下他们应该相信理由了,可妈妈和弟弟的那种冷漠让我心寒。

  在那样一种时刻,我只能泪流满面地去找理由。他心疼地把我搂在怀里,说你在这种家庭受的委屈,将来谁娶你都会让你幸福,都会回报你的,因为你受了那么多的苦,你懂得珍惜幸福。我鼓足勇气说,那你娶我吧。他沉默了,半天才说,我的岳母患绝症住院。我一听,闭着眼,心里凉极了,我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后来才看到这么一句话:一个男人如果不能忘记伤害他的女人,原因只有一个,他仍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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