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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炀帝的皇后萧氏:被六帝王占有的隋朝萧皇后

隋炀帝的皇后萧氏:萧皇后,性婉顺,有智识,好学解属文。梁朝昭明太子萧统曾孙女,西梁孝明帝萧岿之女,母张皇后。萧皇后出生于二月的后梁国都江陵,因江南风俗认为二月出生的子女实为不吉,便由萧岿的堂弟萧岌收养,萧岌过世后,辗转由舅父张轲收养。由于张轲家境贫寒,因此本贵为公主的萧氏亦随之操劳农务。被选入宫,为隋炀帝的皇后。逝世于贞观21年。

皇后,梁朝昭明太子萧统曾孙女,西梁孝明帝萧岿之女,母张皇后,南兰陵人(今常州武进万绥乡人)。萧氏出生于二月,由于江南风俗认为二月出生的子女实为不吉,因此由萧岿的堂弟萧岌收养。养父萧岌过世后,萧氏辗转由舅父张轲收养。由于张轲家境贫寒,因此本贵为公主的萧氏亦随之操劳农务。后被选入宫,为隋炀帝的皇后

 

  关于隋朝萧皇后名字史书上没有记载,小说《说唐》和小说评书《隋唐演义》里称其为“萧美娘”。史书上没有明确记载她的生卒年月。《北史 卷十四》记载“后以二月生,由是季父岌收养之。未岁,岌夫妻俱死。”可推断萧皇后出生之年,萧岌夫妇去世。《北史·卷九十三》记载:“岌,詧第六子也。……岿之五年,卒。”可知萧岌死于西梁天保五年(公元567年),则萧后最可能出生于天保五年(567年)二月。《萧氏族谱》上说萧皇后杨广大三岁,不知何据。《北史》记载,萧皇后逝世于贞观二十一年,享年81岁。

  萧皇后出身于南朝梁的皇室,曾是母仪天下的隋炀帝皇后,也曾做过重臣宇文化及的淑妃,更曾伤心地离别战乱的中原——远嫁异域,成为突厥番王的王妃。几番波折、几许坎坷,最终叶落归根,以唐太宗昭容的身份逝于长安凤辉宫。

  

  她不是政治上能建立显赫功名的女人,也不是一个能够影响历史进程的女人,在半个多世纪的风云中,她以她的美貌、她的聪慧、她的贤淑常伴君王侧,享受着生命的无奈与可贵,谱写着命运的无常与奇特。

  

  她,就是南朝梁明帝萧岿的女儿萧氏,人们一般称她为萧皇后

  

  入主隋宫成王妃

  

  隋文帝开皇十三年(593年),通往长安的路上,一队气势磅礴的车马疾驰而过。透过飞扬的尘土,隐约可见那飘展的旌旗上大大的“晋”字。这正是驻守扬州的晋王杨广在快马加鞭地赶往都城长安——去迎娶他的新娘。

  

  盼来盼去,终于盼到了这一天。他的新娘——萧氏,是父皇隋文帝杨坚为了表彰他在平陈战争中显赫的功绩,而从天下名门世家中选出来的绝色女子。他有次回朝,匆匆一瞥,见生得琼姿仙貌,韶丽惊人。他顿时神思恍惚,脑中再也挥不去她的倩影。只是她当时年龄尚小,母亲独孤皇后便让萧氏在宫中学习礼仪、书画和歌赋。

 

吉日良辰,阳光普照,春风和煦。积雪已经完全融化,垂在檐下的冰棍也早已销声匿迹。长安城内,大殿上的金色琉璃瓦在太阳照射下闪着金光。皇宫中被装点一新,人流穿梭,喜气洋洋。隋文帝下令普天同庆,万民同乐。京城街道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

  

  九声炮响,身着崭新龙袍的文帝和独孤皇后,在内侍的搀扶下登上了早已准备好的御辇。晋王杨广与新娘的轿子紧接其后。彩旗仪仗早已排列整齐,文武大臣簇拥着御辇向西而行。

  

  浩浩荡荡的仪仗队伍,沿着笔直的石板大道出兰林殿去建章宫,到那里举行皇妃的册封仪式。文帝和独孤皇后登上圜丘的高阙,只见阙基三层,汉白玉所筑,晶莹碧透;顶端为蓝色琉璃瓦,高耸入云;阙面为圆锥,围墙北圆南方,蕴含“天圆地方”之义。

 文帝龙行虎步,走至香案,手执炷香,跪地对天行礼。身后独孤皇后、晋王杨广、萧氏以及满朝文武大臣,均行三跪九叩之礼,山呼万岁。宣诏大臣手捧诏书,布告天下,宣布晋王杨广即日完婚,萧氏女正式被册立为王妃。

  

  红烛下,杨广上下打量了萧妃一番。只见她大红软缎礼服,配滚金大红绶带,披烛光宝色霞披。云鬓叠翠,插一枝金步摇,步摇上饰金花玉兽,有五彩珠玉下垂。耳上是两枚明珠耳,玲珑生辉。而光彩照人处更是那蛾眉凤眼粉颈桃腮,用羞花闭月、沉鱼落雁来形容和描绘她的美,都不嫌过。而最难描摹的神韵,更在眉宇之间,翠眉如画,含情脉脉,呈现一种惊人的端庄之美。

  

  杨广大喜过望,得此佳人,夫复何求。听说此女还有入主中宫,母仪天下之说,说不定这能给自己带来好运。杨广对她自然娇宠备至,呵护有加。

  

  但聪明贤惠的萧妃并没有让杨广一味地沉溺在温柔乡里,而是劝诫他以政务为要,以简朴为德,以百姓为本。杨广没想到自己的妻子有如此的德行和远见,心中油生一丝敬重,对她也更加地宠爱,同时自己也专心政务,过起了简朴的生活。此时,隋文帝杨坚对太子杨勇越来越不信任,对他的所作所为也渐为不满。太子又因冷落了正房太子妃元妃而宠爱偏房云昭仪,使得严治后宫的母亲独孤皇后也颇为恼怒。最终文帝在独孤皇后的说合下,废掉了太子杨勇,让杨广坐上了太子的宝座。

  

  萧妃没想到自己的夫君成为了太子,顺理成章,自己也就成了太子妃。难道真如人们所说,自己将来会母仪天下?

  

  母仪天下思规劝

  

  仁寿四年(604年),隋朝的开创者隋文帝杨坚,在过了他六十四岁的生日后,终于病倒了。才两三天的时间,好端端的一个人便瘦得变了形:面容枯槁,眼窝深陷,目光混浊,呼吸时急时缓,时短时长。他没有抵挡住病魔的侵袭,一命呜呼了。

 

举哀发丧完毕后,太子杨广换上冕服即位,后被恶谥为隋炀帝。萧妃被册立为皇后,印证了人们所说她将“母仪天下”的预言。此时杨广三十六岁,萧皇后才二十四岁。

  

  她的心情在兴奋之余,又感到一丝恐慌与不安。她似乎还没有做好一切准备,可这些就已经飘然而至了。虽然独孤皇后给她讲过,仁智贤慧、知书达理的樊姬辅佐楚庄王使楚国称霸的事例,独孤皇后铁腕治后宫也早已被她奉为典范,可她还是觉得一切都是那么茫然。

  

  更令她始料不及的是,坐上皇位的杨广,再也不如以前那般宠爱她了。此时的他,早已经被那风华绝代的宣华夫人吸引住,全然不顾她是先帝的宠妃,每日下朝以后便流连忘返,早已把她这个同舟共渡十余年的妻子冷落在了一边。

 也许是出于女人天生的妒意,也许是想显示一下皇后的权威,她逼迫宣华夫人迁往偏僻的仙都宫,断绝她与皇帝的来往。没想到,她这步棋走错了,皇帝整日郁郁寡欢,无心政务,更不踏进皇后宫半步。

她的内心被痛苦撕咬着,她想到了刚为晋王妃时的岁月,那时杨广对她是多么地宠爱;又回忆了与杨广走过的每一步路,都是那么甜蜜。可这一切,如今只剩下回忆了。罢了罢了,既然自己不能像婆婆独孤皇后那样用“铁腕”管制住皇上,还不如洒脱一些,该放就放,做个善解人意的皇后,一心为皇上着想,使他不再为后宫的琐事而烦恼。

  

  她向隋炀帝妥协了,派人接回了宣华夫人,把她安置在金凤院。隋炀帝自然欢喜,对她的态度也缓和了许多,后宫中又恢复了以往平静的生活。

  

  可惜红颜薄命,半年之后,宣华夫人一病不起,竟香销玉殒。隋炀帝伤心欲绝,整天长吁短叹,沉浸在痛失爱妃的悲伤里,连朝政也懒得去理。

  

  皇帝忧愁,做皇后的自然也心情低落,愁容满面。自己纵有天仙般的美貌,那又能如何,仍然让君难展笑颜。这个女人做了个天大的决定——建议炀帝选天下美女,充实后宫。她来不及去考虑是对还是错,只想让自己所爱的人不再沉浸在痛苦里。

  

  一语惊醒梦中人。隋炀帝立即下诏广征天下美女,又派遣匠作大将宇文恺主持东都洛阳的规划、设计和营建。先建显仁宫,后修西苑,广泛搜罗海内外奇材异石、佳木珍草充实其中,准备安置好美女后,他便可以在那里尽享人间乐趣了。

  

  西苑的十六院建好后,隋炀帝日日流连于此,每天沉浸在轻歌曼舞之中,变换着花样与选来的各方佳丽听歌赏乐、骑马下棋,日日夜夜沉溺于酒色。炀帝听从近侍高昌的建议,建造了一座精巧别致的“迷楼”。那里装饰得豪华无比,宛如瑶台仙境。隋炀帝更是忘而不归,早把朝政置之脑后。#p#分页标题#e#

皇后对独自度过的一个个漫漫长夜,早已习惯了。她不再感到悲伤,心似乎早已麻木。她只是痛心于自己怎么会如此糊涂,为炀帝提了如此荒唐的建议。可转而一想,即使自己不提,该发生的总会发生的。皇上变了,他已经不是几年前人们交口称赞的晋王,也不是先皇文帝引为骄傲的太子,更不是自己心目中所企盼的那个皇上了。也许他原本就是这样,根本就没变。不管怎样,她没有忘了独孤皇后对她的教导,仍然要规劝皇上,于是含泪写了一篇《述志赋》:

  

  承积善之余庆,备箕帚于皇庭。

  

  恐修名之不立,将负累于先灵。

  

  乃夙夜而匪懈,实夤惧于玄晕。

  

  虽自强而不息,亮愚蒙之多滞。

  

   …………

  

  愿立志于恭俭,私自兢于诫盈。

  

  孰有念于知足,苟无希于滥名。

  

  惟至德之弘深,情弗迩于声色。

  

  感怀旧之余恩,求故剑于宸极。

  

   …………

  

  她劝诫皇上要有所节制、用心国政,不应该再纵情游乐,以免葬送了隋家的大好江山。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炀帝读过赋后,竟一笑了之,大不以为然。他觉得,人生苦短,若不及时行乐又待何时?在他看来,舜怎样?纣又如何?还不是到头来同归于黄泉!

  

  她感到无尽的绝望与悲哀,既然皇帝自己都不珍惜自己的江山,作为一个弱女子的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她只有冷眼旁观了。

  

  沟通南北的大运河终于开通了。隋炀帝带上了嫔妃嬖妾、侍卫随从差不多三千人,浩浩荡荡地南下饱览江南秀色。

  

  龙舟上兵甲列阵,旌旗招展,非常壮观。隋炀帝在龙舟上感叹自己的杰作,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奇迹,竟在自己手中完成了。一代帝王一生中能成就几件这样惊天动地的大事呢?而自己在位时,就开凿了大运河。

  

  虽然回到了自己的家乡,虽然可以陪伴在皇帝身边游览自幼熟悉的景色,可萧皇后仍然忧心忡忡。如此浩大的工程,不知凝聚了多少百姓的血汗;如此豪华奢侈的出游,不知耗费了多少民脂民膏。庄子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她不知隋家的这座龙舟还能支撑多久?

 此次巡行江都(江苏扬州)后,隋炀帝迷恋上了那个地方,几次兴师动众南下。萧皇后都假称自己身体不适,没有随行。她不想看到炀帝肆意地挥霍百姓的血汗,也不想随着炀帝一起挥霍而增加自己的罪恶感。皇上不在,自己就是主人,她有着难得的清净。可她心里清楚,这样悠闲的日子过不了几天了。

  

  果然,不堪忍受徭役压迫的老百姓揭竿而起,天下开始大乱。太原留守李渊攻下长安;宇文化及与兄长宇文智及在扬州起兵造反,率兵攻进离宫,刚满五十岁的炀帝在寝殿西阁被乱臣缢杀。

  

  萧皇后虽然一直都在担忧,当这一切变成现实后,她还是感到了震惊与惶恐。皇帝都已经死了,那她这个皇后又该何去何从呢?

  

  几番飘零坎坷路

  

  萧皇后的美貌、端庄救了她的命。当宇文化及看到如此姣姣红颜、夭夭国色之时,被她的丰姿俊秀所折服了。他怎么能忍心杀害如此天姿国色呢?

皇后的内心在强烈地挣扎着,做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她应该随陛下而死,以示忠贞。但耳边似乎又响起了独孤皇后的教导,自己还没有尽到一个做皇后的最后责任炀帝的儿子杨浩还在,死是容易的,活下来才需要更大的勇气。而眼前最要紧的,必须保住自己的性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今天下大乱,豪雄四起,或许复仇的机会就在眼前。她带着献出一切的重负,忍受着国破家亡的切肤之痛和对仇人的愤恨,委身于宇文化及。

  

  宇文化及醉心于和美人萧皇后的缱绻缠绵,暂时忘了自己的政治扩张。这时,在中原一带起兵的窦建德,节节胜利,直逼江都,宇文化及抵挡不住,一败再败,最后带着萧皇后退守魏县(今河北大名西南),并自立为许帝,改称萧皇后为萧淑妃。不久,魏县又被攻破,窦建德杀死了宇文化及。这次距隋炀帝的死,还不到一年时间。

  

  萧皇后本应该是高兴的,杀死炀帝的主谋终于受到了惩罚。但令她难堪的是,堂堂隋朝的皇后,竟然成了农民起义军的俘虏。她再也没有谁可以依靠,也没有希望可以寄托了,这天下到底该是谁家的天下,不是她这个柔弱女子所能左右的。她只有用死来捍卫自己的尊严了,也许惟有死才是真正的解脱。

  

  她选择了用七尺白绫来结束自己的生命,无奈,窦建德的手下对她严加看管,她连死的机会都没有。她孤守在屋里,不再涂粉施朱,不再轻理云鬓,当心已枯死时,外表所有的装饰都是徒劳的。就让时间这副毒药慢慢来结束自己的生命吧!

远嫁塞外忆中原

  

  没想到,她的生命又有了一次转机。这时,北方突厥人的势力迅猛地发展起来,远嫁给突厥可汗和亲的隋炀帝的妹妹、萧皇后的小姑义成公主,听到李渊已在长安称帝,又打听到萧皇后的下落,在唐武德二年(619年)夏,派使者前来迎接萧皇后去突厥。窦建德不敢与突厥人正面对抗,只好乖乖地把萧皇后及皇族的人交给来使。

  

  萧皇后踏上了去往草原的征程。她心乱如麻,泪如泉涌。真的要离开中原了吗?这里再乱,也是根系所在,不知那异域番邦等待自己的又将是什么?可自己已别无选择。也许离开这个战乱的地方也好,把所有的伤心屈辱都抛掷脑后,远走边塞,说不定会有自己的另一片蓝天。

  

  一望无垠的草原使她的心豁然开朗,蓝天白云与翠绿的青草相映成趣。碧波万顷的绿海完全展示出一幅“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壮丽画卷,她深深地陶醉在这画卷里。

  

  越走越近了,她看到了一顶偌大的营帐。这营帐完全由坚实的红柳木和整张的牛皮搭成。帐顶与帐帏,彩绣与彩绘,乃至布置与陈设,全部都是那样的美轮美奂,简直和那金碧辉煌的皇宫别无二样。这是可汗为迎接她而特制的帐篷。

    她从可汗的眼睛里,早已看出了自己对可汗的吸引。寄人篱下,又有什么清高可言呢?再加上小姑的一再说合,昔日的萧皇后便成了番王的爱妃。既然自己命该如此,那就顺其自然吧!

  

  多少个日夜,她仍然梦回家园,醒后才知,自己身处异境。而读书念佛成了自己最主要的生活,更确切地说,是一种精神寄托。当她听说可汗亲率数万铁骑南进中原,大唐天子与突厥之间战火重燃时,她便不由自主地放下手中的书卷,再也无法看下去,一丝淡淡的哀愁袭上心头。她想象着中原的父老乡亲,在突厥铁蹄践踏下的那种悲惨生活……

  

  她的心在这里一刻也难以停留,早已飞到那千里之外的中原,不知何时,自己才能把家还?

  

  天意怜幽草。唐太宗贞观四年(630年),唐朝大将李靖大破突厥。她终于可以回中原了。

  

  坐在辇车之上,她挑帘极目远眺。唐军旌旗招展,浩浩荡荡凯旋归来。她心潮起伏,思绪万千,感觉自己如一叶浮萍,不知哪里才是最终的归宿。因而情不自禁地低语:“难道自己真的要回家了吗?”

  

  让她受宠若惊的是,那个天下百姓交口称赞的英明君主李世民,为她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宴会,欢迎她的归来。她知道自己早已过了女人的“黄金时代”,没有纯真可以炫耀,没有娇美可以卖弄。

当她托着曳地长裙,仪态万方地款款进殿时,李世民和在座的大臣被她的雍容典雅所折服了。只见她云髻高耸,雾鬓低垂,细眉如画,双瞳剪水,顾盼生姿,香腮如雪,如晓花含露,似雨后秋菊。虽是徐娘半老,却丰韵依存;虽是年近知命,却依旧光华腴润,尤其是眉宇间不经意显现出饱经离乱而孕育出来的楚楚可怜的情态,更加令人爱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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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不禁为之心旌摇曳,他甚至怀疑她是否真的是萧皇后,因为她的外表与实际年龄实在不成正比。一个已过不惑之年的妇人竟如此光彩照人,真的令人难以置信。尤其是那雍容典雅的气质,更是一般的红粉佳人所不具备的。这个英明的皇帝,顾不得年龄的悬殊,更不在乎外人的品评,封萧皇后为昭容。这位饱经离乱的隋朝皇后,正式成为大唐天子的爱姬。

  

  如此结果,是她——曾经的萧皇后所万万没想到的。她在大唐的宫殿中幸福地度过了自己的余生。贞观二十二年(648年),她卧在病榻上气息奄奄,她梦到了许多事情,也回味了自己不同寻常的一生,最终安然地闭上了眼睛。   

  岁月峥嵘,往事悠悠。这个柔弱的女子走完了她不同寻常的一生,那奔流不息的大运河,不仅见证着隋炀帝的奢侈享乐,似乎也在诉说着一代名后的传奇与沧桑……(刘晓慧)

 

 被误读的隋炀帝皇后萧氏

误读一:

齐王之子杨政道依附突厥,当年和亲突厥的杨广之妹、隋义成公主派人迎接萧氏和南阳公主。《隋书》有载:“建德遣千余骑送之,又传宇文化及首以献义成公主。”

按《隋书》的意思,当时突厥势大,窦建德不敢树敌,只好乖乖交出萧氏。

但其实窦建德势力在河北山东,突厥主力在河套,不至于对他构成直接威胁,送出萧氏,对于满脑袋正统观念的他,应是合乎心愿的。成王败寇,《隋书》对窦建德多有抹黑,在萧氏的问题上可见一斑。

误读二:

于是,唐武德二年(公元619年),萧氏开始了她在突厥11年的漫长岁月。她在突厥,应该是高级难民和人质的性质。

可是萧氏在突厥,却被评书说成和突厥处罗可汗、颉利可汗兄弟的情孽纠葛,把义成公主都给牵了进来。

这可能性微乎其微,突厥蛮族喜欢的是年轻美貌,萧氏纵使美貌,她和杨广结发夫妻,杨广死时49岁,而她比杨广还要大三岁,去突厥时都有五十多岁了,不可能对他们胃口。

误读三:

唐贞观四年(公元630年),唐军大败突厥颉利可汗,“颉利所亲康苏密以隋萧后及炀帝之孙政道来降。”萧后重归长安,赐宅于兴道里。

萧氏归唐,后人又捏出李世民临幸事。

时当盛年(31岁)的李世民,和一个迟暮妇人(萧皇后当时大概是63岁)颠倒风流,未免太过荒唐。大约因为唐宫里本多隋宫人,他父亲李渊决心起兵,一个原因就是和太原宫人有暧昧,所以才惹世人生出这样猥亵想法吧。

《隋书》大肆抨击杨广失德,对萧后却颇为回护。从隋书描述看,萧后可谓德言容工俱全,只是陪伴昏君,无力回天。她前后依附宇文化及、窦建德、突厥、李唐,隋书尽用曲笔,一点都没有责备她不相从杨广于地下的意思。

小说家笔下,萧氏和李世民还有一场有趣的交锋。《太平广记》引《纪闻》,贞观之年,天下富庶,唐太宗请萧后来看看他的排场,问和杨广比起来怎么样。萧氏不肯说,还故意讨好:“彼乃亡国之君,陛下开基之主,奢俭之事,固不同矣。”李世民非问不可,萧氏才说,隋宫烧的是沉香木,挂的是夜明珠,不像你们用膏油点灯,烟气熏人。末了加一句“然亡国之事,亦愿陛下远之”,骨子里无非是破落户对暴发户的傲慢。最妙的是李世民的反应:“太宗良久不言,口刺其奢,而心服其盛。”这当然是假的,不过造得真是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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