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现在呀,人民的生活水平都提高了,买个汽车对很多家庭来说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
乙:嗯,是这样。
甲:这不,前几天我就准备买部车。
乙:想买部什么车?
甲:(做神气状)BMW。
乙:(竖起大拇指)宝马!
甲:你给我钱呀!
乙:你不说BMW么,不是宝马么?
甲:什么呀!我想买部车叫“别摸我”,BIE――别,MO――摸,WO――我,取第一个字母――BMW
乙:有这车么?
甲:管它有没有呢,我要买了车,就要在车后面贴上“别摸我”,防止追尾呀!
乙:你这主意倒不错!
甲:这不,前几天我妹妹去学车,学桩的第一天就想往自己身上贴这几个字儿!
乙:这话儿是怎么说的呀?
甲:她打转向盘总是打不好,男教练就帮她打轮儿,每次打轮还都趁机摸她的手,我妹说险些没给她手摸秃撸皮喽!
乙:这教练是色点儿。
甲:色点儿倒也没什么,我妹妹第二天带了副真皮手套去学桩儿。
乙:这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乙:不让摸手就开始报复了。
甲:刚开始练的时候,不用踩油门,只需要踩离合器来控制车辆,车开起来的时候,踩离合车就减速,松离合就加速。我妹妹刚学车,离合器控制不太好,有时候车就跑得有些快了。
乙:哦,也有情可缘。
甲:这教练就不让着了喽,教练坐在副驾驶位置也有一个刹车,好家伙!这就踩上了。(做狠命踩踏状,后面的话每说一句踩一下)“急嘛儿!急嘛儿!你急嘛儿!前面有嘛儿!有嘛儿!有狗不理包子?”
乙:这教练是天津人。
甲:我妹妹只好忍气吞声,你不让快,咱就悠着点儿吧,车稍微一快,心里一急就踩刹车了,踩得有点儿猛,让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教练直往前窜。教练又来气了。
乙:唉,刚才教练也不使劲踩刹车来着么?
甲:他踩可以呀,学员踩不成呀!这下子他扯着大嗓门直喊,“敢(干)嘛儿!敢(干)嘛儿!你敢(干)嘛儿!”
乙:跟“嘛儿”干上了!
甲:当时给我妹妹给吓坏了,你猜怎么着?
乙:怎么着?
甲:一般正常开车是左脚踩离合器,右脚踩刹车,而我妹妹已经是这样了(做手握方向盘,左脚踩刹车,右脚踩离合状)。
乙:好嘛,这开车姿势我还头次看见!
甲:教练接着说,“我跟你硕(说),你突然刹车,你介叫嘛儿!叫嘛儿!叫嘛儿!你介叫谋杀亲夫!”
乙:谋杀亲夫?!这话可有点儿过分了!
甲:也不过分。
乙:这还不过分那?
甲:这教练名字叫秦福,天津话一说就这儿味儿。
乙:嗨!这名字起的倒挺有福气!
甲:我妹妹当时吓得脚一抬,熄火了。
乙:女同志都胆儿小。
甲:这时教练说了,“点上!”
乙:哦,让把车给点着火了。
甲:我妹妹刚学车,不懂呀!心里还核计呢,“点什么火呀,难道是教练生气了要抽烟么?但也没听说让女学员点火的呀”,就问教练,“教练您是要抽烟么,我给您点上?”
乙:出笑话了这回!
甲:教练又急了,“你介(这)是索(说)嘛呢!成心找猫(毛)病是吧?我还有你妈妈心思愁(抽)烟?把车点上!”
乙:这次听明白了?
甲:没有,我妹妹当时就说了(东北味十足),“哎妈我说教练呀,你咋发这么大火尼,你说你这一发火就要我把车点着,一发火就要我把车点着,我这一趟车学下来,这驾校估计就烧得不剩啥了,这车我可学不起了,啥事儿整的这是!”
乙:你妹妹说话也够直的。
甲:教练当时就已经这样了――(做口眼歪斜状)。
乙:呵呵,也该着,谁叫他脾气那么不好来着。
甲:这时我妹妹灵机一动,给教练唱上了(庞龙《两只蝴蝶》的曲调):“教练呀,你消消气儿,学车哪能一学就学会;教练呀,你消消气儿,气坏了身子可要活受罪;学车只有慢慢才能学得会,心要急喝不着热咖啡;服务不到位,谁还来找你,把所有的车都烧光也白费!”
乙:嘿,唱得还挺来劲!
甲:这时教练也唱上了,(崔健《一无所有》曲调)“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才能上手,可你却总是让我越来越发愁。哦――哦――哦――哦,你何时才能练成手?哦――哦――哦――哦,你何时才能开车走?”
乙:看来教练也发愁呀。
甲:这时我妹妹又唱上了,(邓洁仪《路灯下的小姑娘》)“亲爱的,教练员,请你不要不要哭泣,我会用,我的心,一点儿一点儿努力,哦,请你不要不要发愁,哦,不要不要生气,哦,您已一把年纪,怎能不注意身体。”
乙:说的在理。
甲:教练听到这里,你别说,还真有些感动了,打那以后,他也不再发火了,我妹妹也不再熄火了,两个人认真配合,很快我妹妹就以优秀的成绩通过了桩考和路考,毕业拿车票了!那个驾校的生意也开始更红火了,我妹夫也开始发火了。
乙:怎么的呢?
甲:教练教得太卖力了,我妹夫给我妹妹买的那幅真皮手套呀,被教练给摸秃撸皮了。
乙:嗨!
(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