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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大汉王朝两代开国明君,刘邦和刘秀到底...

永远追求精彩的人生——伏波神将汉马援(4)

新莽末年,天下糜烂,义兵四起。边塞富豪马援也被凉州军阀隗嚣招揽,拜为绥德将军,参与军政大事,为其心腹幕僚。

当此时,凉州隗嚣、蜀帝公孙述、与中原之主刘秀三大势力鼎足天下。隗嚣很想知道,这我们这三大巨头之中究竟谁能成大事,于是派马援出使公孙述,马援说公孙述不咋地,隗嚣便又派他去出使刘秀,打探情况。

于是在公元28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一些,马援再次启程,前往洛阳。

对于刘秀马援倒是素无交情,只能说是久仰久仰,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远胜闻名。

然而,两人的这次历史性会晤,却发生的极其平淡,既无鲜花掌声,也无锣鼓鞭炮,更无警卫仪仗,只有空荡荡的宣德殿,一个小太监,还有一个便服罗巾、满脸微笑、帅气无比的青年人。

图:汉光武帝刘秀

这个青年自然是刘秀,当时比马援小八岁,正在三十出头;只见他亲切的降阶相迎,与马援握手言欢,这等平易随和,竟然一点帝王的架子都没有。

相同的帅气兼洒脱,此二人倒是同类。

果然,两人走近一个照面,心中便各赞了一声好帅,二人生平,从未见过这等风流如画的人物,这一对眼,大概就叫一见倾心吧!这世上不管是男女之情,朋友之谊,甚或是君臣之义,往往就在这一眼瞬间。

于是刘秀放声笑道:“卿遨游二帝间,今见卿,使人大惭。”

好一个器宇恢廓的刘秀,盛名高位至此,仍自言惭愧,马援心内的好感不由又多了几分,于是低眉轻笑,顿首辞谢,可同时又问了一个敏感问题:“当今之世,非独君择臣也,臣亦择君矣。臣与公孙述同县,少相善。臣前至蜀,述陛戟而后进臣。臣今远来,陛下何知非刺客奸人,而简易若是?”

马援道出了一句在后世大独裁者看来甚是离经叛道的话,他说这君臣就跟老板伙计一样,是可以双向选择的,那西边的皇帝公孙述和北方的土霸王隗嚣可都是奉自己为座上客呢!同时也暗示自己就是那随时准备跳槽的好伙计,天下老板都想高薪挖走自己。

刘秀马援坦率至此,且语带机锋,心内也是非常激赏,忙紧握住马援的手,哈哈大笑:“卿非刺客,顾说客耳。”意思说你装啥刺客,别装了,你小子也就是个探风的吧!

此言一出,即便是见识广博、心高气傲的马援,也不由为刘秀推诚结纳、自信从容之领袖魅力所倾倒,情不自禁告白起来:“天下反覆,盗名字者不可胜数。今见陛下,恢廓大度,同符高祖,乃知帝王自有真也。”

这世上没人不喜欢告白,刘秀当然也不能免俗,遂与他日夜相伴,促膝长谈,不亦乐乎!不久,刘秀起驾南巡,又让马援随行,先一起到黎丘劝降秦丰,后同至东海指导平乱,回来又拜马援为待诏,日备顾问。转眼到了次年正月,马援提出该回凉州了,刘秀依依不舍,却又无法,只得让表弟太中大夫来歙持节代表自己 ,将马援一路送回。

马援一回到天水,就被隗嚣拉到自己府中,同起同卧,跟刘秀邓晨般,躺在床上开起了“卧谈会”。

隗嚣迫不及待想知道东方的情况和刘秀的优劣,马援直言不讳:“前到朝廷,上引见数十,每接宴语,自夕至旦,才明勇略,非人敌也。且开心见诚,无所隐伏,阔达多大节,略与高帝同。经学博览,政事文辩,前世无比。”

听到马援刘秀如此崇拜,隗嚣顿感不悦,于是满心醋意,酸溜溜的问道:“卿谓何如高帝?”

刘秀再牛,总不能跟我大汉王朝的开国先祖比吧!这问题还真不好回答,一不小心还会犯政治错误。汉朝之后的人评价起来就会比较轻松一些,如曹植就直言不讳说刘邦“名不继德,行不纯道,直寡善人之美称,鲜君子之风采”,远比不得刘秀“通达而多识,仁智而明恕,重慎而周密,乐施而爱人。”诸葛亮则说的比较中肯,认为刘邦也没那么差,只是他手下的韩信张良萧何等人太牛了,这才掩盖了刘邦的实际水平。而同为创业者的后赵开国君主石勒则更有意思,他表示:“朕若逢高皇,当北面而事之,与韩彭竞鞭而争先耳。脱遇光武,当并驱于中原,未知鹿死谁手。”

看来就算跳脱出那个时代,大家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而当时正在局中的隗嚣马援之困惑可想而知;因此马援斟酌了良久,才语带机锋道:“今上不如高帝也。高帝无可无不可;今上好吏事,动如节度,又不喜饮酒。”

马援果然是一个“说客”,口辩无双,言辞之间颇有意味。盖刘邦为人随性,虚衷无执,做事情毫无定法,心中也没有明确的黑与白,只要能达成目标,一切都可随机变通,最终将私人情感与政治完全区隔开,达到无招胜有招的领导化境;而刘秀这个人生性谨慎,重视制度,一板一眼全依套路,貌似非常死板,但又非常实效。因为一个王朝就跟一个公司一样,创业阶段的经营往往是个人风格式的,而规模经营的阶段必须是规范化的。创业阶段过于追求规范,就有可能扼杀活力;而后期过于突出个人风格,则可能破坏制度。换句话说,刘邦开创大汉、是摸索创新型的领导;而刘秀中兴大汉、是继承发扬型的领导。二人本无高低上下之分,但个性不同、时势不同罢了。

图:汉高祖刘邦

隗嚣多聪明的人,一下子就听出了马援话中有话,心中更觉不快:“如卿所言,岂非反胜高帝一筹?岂有此理!”

马援哈哈一笑,从此无语,摆出一幅信不信由你的样子。隗嚣再问不出什么,心内越想越不对劲,只得让马援护送自己的长子隗恂去洛阳为质,暂且先稳住刘秀,再图大事。

就这样,马援作为隗嚣与刘秀之间的联络人,携家眷与宾客一同来到洛阳,开始了他的“纵横家”与“说客”生涯。

由于马援身份敏感,刘秀一时也不好安排他什么职务,只能将他暂时冷落一旁,关键时刻再用。

孔子曰:“饱食终日,无所用心,难矣哉!”马援成天在洛阳吃闲饭,感觉很不爽,何况他手底下宾客也多,饭量可不小。马援考虑了一番,觉得长安上林苑一带沃野千里,地荒着可惜,干脆上书请求带宾客去屯田,刘秀照批。

这就是马援,从来不甘平淡,片刻也不得闲,人活着就是要做事情。他宁愿做个特殊的农夫、幕客,也不愿接受隗嚣、公孙述的大将军与列侯,因为三方遨游后,他的慧眼已完全看清了天下大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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