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慧:她自己为什么还老觉得这个世界没有好人呢?那么多人帮过她,怎么这些人帮完之后还不是好人呢?
三丫:她不是,她说这个世界永远是心计主宰的,你不要相信男人,你什么都不做,他无偿地、无端地支持女人,肯定有问题。
姜慧:一定要用自己的方式去争取。
三丫:用一种她特定的方法。
姜慧:你用心计去换来的只能是心计的回报啊!
三丫:我为她担忧嘛!最终我说很可悲,我说我真的担心你,你无论在哪个国家,我觉得你最终会走向自己的一个灭亡,不会热爱这个世界。
姜慧:回到我们这一讲探讨的漫不经心。就是她没把自己放在自己身上,而是跟这个世界做一个抗争。
三丫:你说得太对了,她到最终还真有点漫不经心,诗是那么高贵的东西,她在利用诗,利用男人实现她自己的某些东西,就是漫不经心,我觉得我们这么说她,真是一针见血,她活的那么功利。
姜慧:她用了半天的力都是和自己没有关系,她得到了也没有感觉到啊!
三丫:就是对这个世界热爱不够,如果说女人的幸福靠男人左右着的话,她对男人的虔诚也不够。爱和敬全都不够,只有对男人一些习性的东西有些了解而已。
姜慧:这就是一个女人特别可悲的地方。活了一生,却不知道自己怎么活的,抢了一生,不知道自己最后都抢了什么,抢完之后有什么感觉。也许你生活在平平淡淡中,因为你投入了,因为你有激情付出了,哪怕你去关注一个小草的命运,去关注跟你不相干的流浪人,你都会因为他而获得这个世界上的温暖。你漫不经心,觉得自己悠悠荡荡,像个幽魂一样,飘在世界任何一个角落都不会有你的根。
三丫:漫不经心大体上有这么两种方式,一个是刚才我们说的这个女诗人,她的这样一种刻意和努力的方式是真正的漫不经心了。
姜慧:她以为漫不经心保护了她自己。
三丫:她没有用她的灵魂、用她的尊严去活自己的一生。再一种漫不经心,就是那样一种毫无追求,毫无感觉,然后被别人的命运牵扯来牵扯去的状态。
姜慧:就从这一点上,严格地来说是中国的传统文化给女人造成的一种没有根性的这种漂泊。女人自从有了自我意识之后,就被传统文化规定的幸福观,和价值观左右着,就找不到自己,搞不清自己这一生怎么样才算一个成功的人。是嫁了当高官的丈夫,锦衣玉食,还是上外面去争杀拼抢,去做一个女强人,还是做一个平平凡凡的,一个正常的女人去经历一生的坎坷和荣耀。女人很惶惑。所以在惶惑中,男人又不停地去讴歌你的种种迹象,把迹象当生命去讴歌,女人就会随着他们讴歌的方向去做自己,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
三丫:我思考的时候把女人分成两种,一种是捧着自己的脸过日子的人,一种是捧着自己的心过日子的人,捧着自己的脸过日子的人基本是漫不经心的,拿着这张脸到处去当摆设,只在乎自己的那点感受,看着别人的脸色,别人也看着她的脸色,在脸色中就一点一点地把日子消磨得没有颜色。捧着心过日子的就是她感受周围世界的冷暖,离散,自己也真心去感受过一场。我觉得无论她的成也好,败也好,甜也好,苦也好,她这一生是不亏的。
还有一种就是有人到处想捧心,捧着的是一颗空心,一颗死心,一颗没有指向的心。
姜慧:仔细想来很多女人心不在自己身上,有的在孩子身上,有的在丈夫身上,有的把它放在空中等着别人来认领,就是不往自己身上放,不知道她犯的是一种什么样的病。哪怕被人认领走,也不让自己背负冷暖,只跟着别人感受生活,不承担生活重担。就像有些小媳妇,过年了,或者平时有什么盛大节日,走在丈夫的身后,去快乐着别人的快乐,去跟别人的朋友亲人去相会,然后自己的女友可能好多年都不去见一面。
三丫:有一种说法不知道大家同不同意,有两种女人,一种女人总是平时去看别人,逢年过节到处到人家去看,人家不希望她去看,她也要去看别人。有另一种女人总是请客,她想到的她就请,她惦念着的她也请,这两种女人心在自己身上,还是在别人身上可以做一个界定。
姜慧:你还记不记得上台狂。咱们讲课当中遇到那个上台狂,她就是拼命想上台去说什么。
三丫:她不知道她说了给别人有什么营养,这一份不自知让你恨的呀!
姜慧:然后不停的给你打电话,不停的给你发信息,"你怎么不高兴呀!"
三丫:你要是不及时给她回电话,就指责你,你太不热情了,你对朋友怎么这样了,好像她抛洒的热情你不回敬的话你就是犯罪了,实际上这样的人恰恰是没心的,你要用心感受,她需要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