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真实结局:黛玉嫁做妾?
红楼人物
前 言
这篇文字,十年前就该写了。可是,因为懒惰,以为生命很漫长,时间也有许多许多,它就惴惴地放在那里,象个永不能兑现的诺言。二OO二年底,一个冬夜凌晨两点,静静坐着冥想的我突然想起它,现觉着过的每一天都是侥幸,趁还来得及,我决定完成它。否则,会对几百年前的那个人愧疚。
若你读过《红楼梦》,又稍稍有点喜欢。那么,在秋凉的午后,正巧没有风,请你坐在露台的躺椅里,手边放杯茶,慢慢地、慢慢地听我给你讲《红楼梦》的事情。
二十岁左右的时候,完整的读过《红楼梦》(并非初次)。它对我从不是晦涩难懂的,我亦从不看脂批考证之类的东西,因他已将整个的心,全部的热情放在这部书里,我只享受这书便罢了,别人如何理解它,与我何干?
我和作者,有知己之感。正因如此,觉着有义务代他说话。我的谈论,只与前八十回有关。作者是性情中人,这本书最大的好处,在于对人性的展示,而高鹗的部分与人性无关,高鹗不懂《红楼梦》,所以只能从情节下手,结果给人的感觉如同“宝匣里装上了大粪”那般别扭,我是无法读下去,因为怕气死。所幸我从未看完后四十回,所以对《红楼梦》保留着美好的印象,兼真挚的感动。
他说这本书是“一把辛酸泪”,一点不过分。他的痛苦,我想更深于此吧。
宝黛之情达到男女之爱的极至,而爱的悲剧亦使作者的忿恨达到了极至。
所有人都知道,这书里记录了作者的情殇,既然他只写了这么一部书,写得如此美丽精致,他是想为自己的爱情找个完美的归宿罢?
作者与宝玉系同一灵魂,而宝玉毕竟是一虚构形象,他的疯言疯语、乖张举指作者未必做的出,可能宝玉是作者向往之理想中的自我。正如他是理想化,正如作者想将自己隐去,宝玉成为书中最不真实,着墨最多而相对形象不甚完整的人物,他的作用只是充当作者的口舌,用来说故事的一根主线而已。而只有涉及宝黛之情的描写中,宝玉的身影才清晰明朗一些。
我疑心作者并未打算将宝黛结局的部分流传出去,也许那太接近事实(恐惹祸上身),也许他唯独不肯在这桩事情上杜撰下去,索性干脆不写了,但他在书中有N次交待了事情的真相。
交待一:此书常循一正一副、反复暗寓的方式交待情节。头四回里故事的主角到齐,第五回可谓总括,第六回才是故事真正的开始,所有人物开始生活起来。脉络如此清晰,为何这里要有一个例外,作者为何要在第二至第四回里讲一个独立的故事:香菱、冯渊与薛蟠?
它不是一般的引子。
请注意香菱在以后的故事中着墨不多,并非是作者想主要刻画的人物,而她一生的命运却拿到开篇独立完成,她那样重要吗?再注意甄士隐(这个名字已说明一切,将真事隐去,以“香、冯、薛”来代)这个人物有无出现的必要(他与此后的故事毫无关系)。最重要的是作者本旨是在头五回交待故事的全部情节,而非真的展开情节,那么香菱这个刻意的安排为了什么?
黛玉之父与香菱之父同样于贾雨村落破之际予以相助,此后两个孤女同样离家寄人篱下,二人又都与贾雨村有某种联系,这样巧合吗?香菱的作用已很明显了,作者担心世人不解香菱即黛玉命运的暗示,还作了其它一些牵强的描写:1、皆知黛玉为芙蓉花,芙蓉是莲(荷)的别名,而香菱原名英莲。2、香菱的容貌酷似秦可卿,而秦可卿兼俱宝钗、黛玉之美。3、作者赞许黛玉诗词上面的才华,他也令香菱有此向往。香菱此后在书中被提及的情节主要是师从黛玉作诗,宝钗之才不逊黛玉,且是耐心好性的,香菱何必舍近求远呢?此乃作者刻意为之。4、薄命司有“金陵十二钗正册”、 “金陵十二钗又副册”在情理之中,偏又多出个“金陵十二钗副册”,这一册中只列了一个女子,便是香菱(此乃醒眼之意),且看她的判词,其中一句“自从两地生孤木”,可指夏金桂,亦可指“林”。而黛玉的判词图画中有“两株枯木”,这也是巧合吗?5、本书中癞头和尚欲超度两个女子,一是黛玉,另一个便是香菱。为何是香菱?既然她这样特殊,为何书中毫不涉及香菱的性格描写?可见她于作者眼中不是一个人,而是符号。再则,宝黛的前缘为何要从香菱的父亲甄士隐的梦中道出?6、最重要的暗示,即第八十回(最后一回)恰恰终结于香菱饱受欺凌,命将不久之时。实际上经过千方百计地布线设局,至此,已无须再交待那隐去的关于黛玉的真相了。
《红楼梦》成稿在作者生前便已流传了很长时间,在这漫长的时间里,作者完全可以完成后半部,但这传说中的后半部,市井中人却从未得见。反而,在本书的最后几回,我却看到奇怪的迹象,这几回只是间略地述说情节,文字与人物毫无光彩,略显生硬(《芙蓉女儿诔》除外,它可能是作者早先便写好的),已看出仓促之意,不知这部分是有人代笔,还是作者力不从心了。 (作者:贺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