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物色更无春,只有羊群和马群。谁家营里吹羌笛,哀怨教人不忍闻。
岁去年来拜圣朝,更无山阙对溪桥。九门杨柳浑无半,犹自千条与万条。
这两首诗写身在边塞之哀怨和回到朝廷之欢乐。
第一首写身在边塞的哀怨。“天边物色更无春,只有羊群和马群”两句,写出了边庭羌胡一片荒凉,毫无春天的气息,只有羊群和马群。边塞的荒凉,在边塞诗人的诗作里也都有所反映。高适《蓟中作》中道:“边城何萧条,白日黄云昏。”《燕歌行》中道: “边庭飘遥那可度,绝域苍茫何所有?”岑参《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诗道:“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碛中作》诗道:“走马西来欲到天,辞家见月两回圆。今夜未知何处宿,平沙万里绝人烟。”如此种种,正是对“天边物色更无春”的具体描绘。之所以把边庭描绘得如此凄凉,如此惨淡,正是对戍边征战厌倦的感情流露。“谁家营里吹羌笛,哀怨教人不忍闻”,正道破了这种情怀,从而表达了对统治者穷兵黩武的不满与控诉。
第二首写回到朝廷的欢乐。“岁去年来拜圣朝,更无山阙对溪桥”两句是说,每年都朝拜唐朝朝廷,唐朝也没有高大的台观面对着溪水和大桥。“九门杨柳浑无半,犹自千条与万条”。九门,古天子设九门。一路门,二应门,三雉门,四库门,五皋门,六城门,七近郊门,八远郊门,九关门。此指皇帝所居之地。浑,全,简直。这两句是说,皇帝所居的地方也没有多少杨柳,然而就像有千条万条杨柳一样。诗人对唐朝的赞美,洋溢着乐观情绪,从而表现了诗人安居乐业,共享太平的强烈愿望。
这两首诗,前者凄凉哀怨,后者欢快愉悦。一悲一喜,在鲜明的对比中抒发了诗人厌恶战争,渴望和平的思想感情。
这两首诗叙事简括,而包含内容深刻。叙事与抒情结合,感情真挚而强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