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惊,民不扰。
打清兵,毁衙门,
开仓放粮救饥熬。
——《萌芽》1959年第8期
这首民歌歌颂了上海小刀会起义军。因小刀会起义军均以红巾裹头,故称为“红巾军”,群众则呼为“红头军”。它所写内容可能为刘丽川攻取上海或周立春攻占嘉定后的事。
江南人民长期受到清军的蹂躏,衙门的敲榨,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渴望获得解救。所以当小刀会起义打败清军占领上海、嘉定后,他们由衷地唱出了赞美之声, “红头好,红头好。”“红头”好在哪里?人民用切身的体会作了回答,红头军攻入城市后,“人不惊,民不扰”。而过去清军每攻打一处,烧杀抢掠,无所不为,人民惊惧不安;清军出动时,到处抓夫当差、征粮收草。对比清军,人民感到红头军首先好在对地方无丝毫骚扰,故他们加以赞扬。人民感到更高兴的是红头军“打清兵,毁衙门”。清廷的军队与衙门,作为统治阶级工具,直接迫害人民,刀枪、刑罚,杀戮、监禁,使人民陷于呻吟痛苦之中,人民视为毒蛇猛兽。故当红头军打败清兵、捣毁衙门时,他们无比高兴。广大人民原来受到地主老财、官府豪绅的剥削,痛苦挣扎,嗷嗷待哺,忽然获得红头军“开仓放粮”,得免饥饿死亡,故欣喜欢呼,激动异常。民歌对起义军的这些歌颂,皆有实事可指,出自实际生活的体验,故具有客观的真实性。
这首“红头军”的赞歌,发自内心。它篇幅虽短,但从不骚扰百姓、为民除害、救济人民等三个方面歌颂了小刀会起义,反映了起义军反封建统治、热爱人民的本质,也表达了人民对小刀会起义的热忱拥护,故内容比较丰富。它的语言本色自然、明白流畅。 “红头好”的叠句,质朴无华,表现的感情极为真切;前六句,如同儿歌,皆用简明的三字句。这些都表现出民歌易于记忆、便于传唱的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