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1月23日 来源:财经时报 作者:张华强
如果把公司治理说成是“窝里斗”，恐怕没有人会贸然同意，然而这是一种事实。有人认为，人类正经历着从“野蛮”残杀转变为“文明”博弈时代的蜕变，公司内部的“窝里斗”或许正是这是博弈蜕变的表现，只不过这种“文明”博弈多表现为一种“零和游戏”，在公司治理中随着时间的发展而呈螺旋式推进。
所有者将经营管理权让渡出去，是为了让经营管理者在市场上把蛋糕做得更大，同时按照约定分给管理者个人一定的份额。但在两权分立的状态下，控制和分配要由管理者进行。如果说把蛋糕做得更大需要管理者与市场上的竞争对手博弈，那么在既得的蛋糕中分得更多则需要与公司内部其他相关利益主体进行博弈。在既定的蛋糕中内部划分争夺，则是一种“零和游戏”。
在游戏中按规则行事是正当的，但严酷的现实利益之争并非总是如此，很多“零和游戏”中胜利者的欢悦后面往往隐藏着失败者的辛酸和苦涩，在企业的管理者所导演的“零和游戏”中往往正是如此。显然，在既得蛋糕的分配中，一方所多得就是另一方的缺失，这种对弈就是一场“零和游戏”。其间如果管理者接照约定的份额分得，那是正当的，分配的过程是正当管理；一旦他想在其中为自己获取比约定的份额更多，就涉嫌不正当，就存在着不正当管理，既谋取个人不正当份额的“管理”。管理者自己在“零和游戏”中总是处于强势地位，心理的天平很容易向自己倾斜，往往总是赢家。为了改变这种状态，公司治理的任务便提了出来，或者说经营管理者的种种“败德”行为的屡禁不止，使得其他相关利益主体只好在公司治理中采取自己的对策。毫无疑问，一个独立企业的管理是一个相对封闭的系统，财富、资源、机遇都是有限的，个别人的行为就是对其他利益相关者的掠夺和侵害。
从博弈论的研究来看，解决“零和游戏”问题的出路在于参与博弈者从“零和”走向双赢或者多赢，但是其前提必须摆脱“零和游戏”的思维定势。在企业管理中也是一样，两权分立的公司制发展轨迹不可逆转，而内部“零和游戏”又会产生内耗，解决的办法与其寄希望于大家在“零和游戏”中握手言和，不如让经营管理者感到实施不正当管理得不偿失。要做到这一点，仅靠管理者的道德约束力是不行的。在法律尚不能管制的情况下，通过建立健全公司治理机制，反对不正当管理，强化内部控制是完全必要的。
这也许是历史的辩证法，走出“零和游戏”的答案是强化“零和游戏”，即加强公司治理。而加强公司治理的任务就是增强相关利益者在“零和游戏”中的地位，迫使管理者实施不正当管理时注定要成为输家，通过反对不正当管理而倡导正当管理和科学管理。
张华强 中国管理科学研究院研究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