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是一位心忧天下设计治国蓝图的平民思想家。司马迁的《孔子世家》给人们一个真实可感的人物形象。笔者以此为据九评孔子。
一评,平民孔子渴望做官。
公山不狃因为费(城)背叛季氏,召来孔子。此时的孔子正“循道弥久,温温无所试”,为不能受到重用而耿耿于怀。听到有人召他做官,十分高兴,说:“盖周文、武起丰镐而王,今费虽小,傥庶几乎!”意思是:当年周文王起于丰,周武王起于镐,都成就了大事,今天费这个地方虽小,但或许能有所希望。欲往。这时,子路表示不同意。孔子又说:“夫召我者岂徒哉?如用我,其为东周乎!”意思是:难道我是白白地应召吗?如果用我,我将在东方复兴周道!此事后来没有实现,孔子只是空欢喜一场。
卫灵公老,怠于政,不用孔子。孔子喟言曰:“苟有用我者,期月而已,三年有成。”
做官,显然是平民的一件很理想的事,一是经济上很宽裕,孔子曾为鲁国的大司寇,奉粟六万;二是可以实现自己的政治蓝图。而当时既没有参加科举考试做官的渠道,又没有家世背景,孔子只是一介平民书生,唯有靠自己的名声,靠人举荐。
孔子求官,究竟要实施自己的什么政治抱负呢?在《孔子世家》中我们看得最多的是恢复周礼。实际是以恢复周礼为名,建立一种新的社会秩序,等级制度。
有一次齐景公问政孔子,孔子说:“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也就是说,没有严格的尊卑等级制度是治理不好国家的。
为了等级制度的实施,必须做到“名正言顺”。有一次子路问孔子:“卫国的国君等待我去铺政,我将先做什么事?”孔子说:“必先正名乎!”可是子路不理解,说:“有这样做的吗?太迂阔了。何必端正名分?”谁知,孔子很生气,说:“野哉由也!”由,你粗鲁啊!接下去,讲了一通大道理:“夫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无所错手足矣。”这一大堆顶真式的排比句可不是说着玩的,推理十分严格,而起点皆在于“名”。如果没有以“名”为其表象的等级,最终的结果是民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