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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讲:司马迁南游入仕回乡之谜

一、南游时间之谜

从时间上看,由两年南游(郑鹤声《司马迁年谱》)到近十年南游(刘孝严等编著《中国历代名人》一书)不一。司马迁究竟南游了几年?没有统一的意见。我认为,司马迁南游以两年左右时间为宜。因为秦始皇曾两次南游,每次大约近一年时间;汉武帝南巡,用了半年多时间。又因为《史记•儒林列传》讲道:“太常择民十八已上,仪状端正者补博士弟子……其高弟可以为郎中。”如果南游时间太长,司马迁始当郎中就显得年龄大了点。

二、南游路线之谜

从路线上看,王国维在《太史公行年考》中说:“考《自序》所纪,亦不尽以游之先后为次,其次当先浮沅、湘,窥九嶷然后上会稽,自是北涉汶泗,过楚及梁而归。否则既东复西,又折而之东北,殆无是理。”这种否定司马迁本人自述的言论,遭到郑鹤声等人的批评。郑鹤声在《司马迁年谱》中云:“案王氏此说,颇伤穿凿。附会之谈,绝非事实。”我认为,应按司马迁自己讲的先后为据,不能妄加歪曲。司马迁仅二十岁的青年,事前不可能将南游线路考虑得那么周到。他先到会稽探禹穴,是因为他生在龙门,从小就被大禹凿龙门等事迹所感动,这也是自然的。经过这次即东复西,又折而东北的南游,认识到最佳路线应是先到九嶷后到会稽,所以在汉武帝元封五年南巡时,可能由司马迁当向导,才走了最佳路线。

三、南游地点之谜

从地点上看,司马迁由远而近地游历。他先“上会稽,探禹穴”,这正如《集解》引张晏曰:“禹巡狩至会稽而崩,因葬焉。下有孔穴,民间云禹入此穴。”他又到湖南“窥九嶷”,这儿是舜的葬地。司马迁为什么先到会稽、九嶷呢?正如《索隐》所云:“寻上探禹穴,盖以先圣所葬处有古册文,故探窥之,亦搜采远矣。”

司马迁二十岁游的地方为:上会稽、探禹穴;窥九嶷;适长沙,观屈原所自沉渊;浮于沅、湘、南登庐山,观禹疏九江;上姑苏,望五湖;适楚,观春申君故城宫室;适淮阴;行淮、泗、济、漯;北涉汶、泗;讲业齐、鲁之都;观孔子之遗风;乡射邹、峄;厄鄱、薛、彭城;适丰、沛,过梁、楚以归。

《自序》云:“二十而南游江淮,上会稽,探禹穴,窥九疑,浮于沅,湘,北涉汶、泗,讲业齐、鲁之都,观孔子之遗风,乡射邹峄,厄困鄱、薛、彭城,过梁、楚以归。”这是司马迁自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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