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工作中要积极主动,并尽力为公司或客户提供附加价值。如果抱着应付的工作态度,永远不会成为行业专家,更别说引导其他员工。
为了让工作价值最大程度得以体现,就得讲究工作方法,但那种临渴掘井的工作方法,是绝对不可取的。所有工作,必须对客户有意义,必须向客户提供附加价值——帮助客户提高公司业绩,使得客户能够成功地进行经营活动。
绝不拖到明天做
我在麦肯锡工作时,从来没把今天要做的事情拖到明天。只要工作没有做完,就绝对不会回家。在工作时,我的头脑里一直有意识地想着客户支付的那笔佣金。这是我年轻时就保持的工作习惯,我也因此成为世界上收入最高的顾问之一。即使在这个号称世界上最了不起的公司里,我凭借持续的努力,连续15年维持了最高的收费标准。
一个人进入了顾问公司,如果只是按照上司的指示做事,绝对做不好顾问这个职业。这样的人只能当顾问的“棋子”。如果想成为那种能够给客户带来附加价值的顾问,就必须磨练出相应的工作能力。那就是一旦决定了在什么时间之前必须完成什么工作,就要想尽办法做到。当然,因为顾问这种工作,不是一个人能够单独完成的,所以,如果决定了某项工作内容在什么时间之前完成,就必须同时做好相应的计划和方案,以便在某个日期之前完成相关的工作。
我在做事情时,首先会尝试把工作内容进行分解,而且,肯定是要把最费时间的工作内容,最先委派给相关部门,这就是所谓的“CPM(关键路径)方法”。这种方法在项目运营管理中经常使用。
在接手一项工作时,如果能够充分考虑到其完成时应有的状态和时机,那就能很清楚地明白自己现在该干什么和不该干什么了。一旦工作到了应该完成的时候,就可以利用电话、传真和电子邮件等手段,把全部信息同时发给员工、客户以及海外公司等相关的合作部门,进行工作上的联络沟通。这样一来,就能很漂亮地在当日完成所有的工作。而如果不是用这样的方法推进工作的话,就绝对不会创造出具有智慧的附加价值。
很多人在工作的最后期限到来时,还在彻夜紧张地核对着账目等资料,可能心里还在想着“不管怎么样,咨询报告总算能赶在期限之前提交了”。彻夜工作(也许除了打麻将等赌博活动之外)这种事情,在人生当中并不是经常能做得到的,而且如果经常采用这种工作方式的话,那么完成的工作也只是低质量的。
反问自己
澳大利亚记者PeterHartcher在他撰写的《圣域的终结——大藏省的大罪》一书中,提出了如下问题:为什么日本大藏省的官僚几乎都是东京大学法律系毕业的?为什么学法律的人会掌管经济?在Hartcher发问之前,日本没有人对此产生过疑问,大家都理所当然地认为,最优秀的人会进入大学的法律系,然后再进入大藏省。
我去千代田区政府机关办事,虽然当时心里也想:“哼,这个小职员还在摆架子,真是令人生气。”但是更多的,我在想怎么做才能改善这种低效率的工作。并且还会进一步思考,即使没有这些懒惰的职员,怎么做才能保证政府工作也能顺利完成。因此,虽然看到了那些不顺心的人和工作方法,但也会在我的脑海中产生各种创意。
例如,我把这些在日本的经验总结起来,在马来西亚建议出台《网络法》,并提出了电子政府的提案。在日本国内这种常见的,例如在千代田区政府机关办事的各种经历,在某种意义上也成了我为产生新创意而进行的专业领域调查。
一般来讲,即使在琐碎的日常生活中,我的脑袋里也总是想着明天的社会,21世纪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并且进一步思考自己该作出什么样的贡献,该提出什么样的建议。换句话说,就是不停地询问自己,如何让社会变得更好。把必要的东西记在本子上,并且在下次和客户见面时,或者打电话的时候,把内容讲出来。那时,客户肯定会很惊喜。
我作为顾问,所有的投入都要和知性附加价值挂钩,也因此会带来金钱收入。也就是说,即使只去了一次区政府,也要在头脑里瞬间闪现能够改善那里工作效率的具体方案。
当然,这些并不只限于顾问行业。今后,不论什么职业,如果所有的投入不能带来知性附加价值的产出,就不要指望能够得到超出常人的收入和生活水平。
不要随意享用特权
我在进入麦肯锡后的第二年,一开始不怎么在意公司的规定,去海外出差时,就坐了飞机的头等舱。也许有人在私底下说过什么不满,但从没有人当面指责过。这主要是因为我在日本的分公司取得了良好业绩的缘故。
在进入麦肯锡之前,我在日立公司工作过,当时(实际上也是将近30年前的事情了)公司规定整个科室的电话费不能超过1万日元。如果要打电话,就要在电话旁的笔记本上注明是因为什么事情,打了多长时间。我当时是在原子能开发的设计部门工作,但对全公司的要求是和整个制造部门一样的。
有一天下午,我在公司院子里散步的时候,就曾被一个自称是总务部门职员的人给提醒了一下:“大前,请回到你的座位上去。”
我当时就问:“为什么呢?”得到的回答是:“因为现在是工作时间。”我说道:“我在设计上面有不明白的地方,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思考一下。”结果那个人更强硬地说:“在这里思考设计会造成麻烦,请回到你的座位上。”实际上,他的理由很简单——流水线上工作的员工不会有这样的自由,如果对设计部门的人有什么特殊照顾,就不好向员工交待。
还有,如果在工作时想去厕所,也会被总务部门的人给叫住说:“制造部门休息和上厕所的时间是10点,等10点鸣笛声响了之后再去。”可是,那时的厕所很拥挤,但制造部门的人不会那样思考。我的上司告诉我:随意行动的家伙是不能成为人上人的。如果想要成为人上人,首先要和别人做同样的事情,经历和别人一样的辛苦。
这看起来似乎有一些道理,但我还是觉得太牵强。就因为这一点,我对日立产生了抵触情绪。当时我的同僚们,虽然也表示出类似的抗体反应,但还是在头脑里,拼命忍耐着。那些人的努力也终于有了结果,现在大家都成了公司的高层管理人员,而且当时的上司也当上了副社长乃至社长。正因为如此,日立才会成为一家优秀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