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四年里,西班牙南部的一个小镇——骏镇,发起了一场公民生活的杰出实验,使用Twitter(推特)作为居民与政府交流的主要媒介,其镇长相信技术力量能解决问题并推动社会进步。
一、社交网络上的市政建设
自从2011年开启这个项目以来,该镇长不仅动员了他的3500名乡民加入了社交网络,并且在本地市政大厅为他们的账号进行Twitter认证,以此使市镇雇员知道他们是在与真实的市镇居民打交道。
在最基本的场景中,一个居民如果有问题,需求或抱怨的Twitter就会发给镇长,或他团队中负责相关事务的一员。之后,相关负责人会做出回应,并在结尾用“#骏镇在行动”以示醒目,这条Twitter亦变成了一个公共承诺。
政府响应民众的需求已经有好几个世纪了,但是电子网络使这个更快更有效的反馈闭环成为可能。以上交互的每位参与者仅仅写了少于140字的文本,不到24小时,问题解决。
其实,政府官员对Twitter做出反应的案例数不胜数,美国参议员科瑞·布克在任新泽西州纽瓦克市市长时,几次因此种行为而上了头条。
对于美国一个大城市的市长来说,这被看成是不同寻常的行为,因而具有新闻报导的价值。而在骏镇,这已被系统化的纳入到日常生活的轨道中了,如果镇长没有对一个心急市民的Twitter作出反应,那才会上头条。
二、“双向可视”平台
因为这些发生在公共社交平台,他们能被社区中的每一个人所看见。这种“双向可视”(有时被称为“双向透明”)起到了一个胡萝卜加大棒的作用。
一方面,政府受到公众的强力监督,每一个人都会知道,那玩忽职守的市镇雇员很有可能受到纪律处分或者解雇,如果这变成一种常态,这就是大棒。此外,公仆们的兢兢业业也能被所有人看见,因而更有可能得到认可并获得奖赏。
镇长:乔·安东尼·罗德里格斯·萨拉斯
镇长认为,这种体系节省了市镇的时间与资金,这种高效的模式亦使得他将四名警力缩减到仅剩一人。
而这名骏镇唯一的警官称,他现在每天会收到镇里居民40到60条Twitter,将这些事情按从严重(车祸)到不严重(我的邻居一直在嚎歌,请制止他)排序。
有趣的是,为了保证家庭时间,夜晚抵家,他就会将手机关机。要是发生突发事件怎么办?他说:“这是个小镇,每个人都知道他住在哪。”
当镇上召开理事会,亦会再网络上进行流媒体直播,那些本人不在现场的骏镇居民可用Twitter发问、评论的方式参与进来,发表他们对本地事务的看法,他们的意见会显示在理事会会议室的屏幕上。
除政府之外,社交网络在市镇日常生活中广泛交融,为各种各样的任务提供支持,比如发布社会、文化通告,医疗预约,关注年轻体育团队或仅仅与邻居保持同步。
三、自媒体终端时代
骏镇在Twitter上运行的模式,在世界范围内是独一无二的,也进一步表明,数字技术在社区管理中扮演了越来越重要的角色。
“新兴官员和公民活动家们,谁在使用新的数据手段来改造市政府?”
纽约警署最近开始使用推特与市民们进行交流。但是骏镇是第一个将社交媒体用在所有的民生事务之上的城市,它完全是偶然地自我成长起来的。在最初的几年,甚至Twitter公司都没察觉到这种实验。
在采访中,很多骏镇居民称,首创精神对骏镇产生了净的积极影响。“推特是一个加法,它使骏镇变的更好”、“更便捷的联系”、“人们构建在各自的评论上”。
但是也不是没有批评的声音。一位居民说,他不喜欢镇长用推特进行自我营销的方式,也不喜欢市镇雇员倾向于像鹦鹉学舌一样重复上级吩咐的一切事情,这个人同时还觉得公仆们不应该使用他们的帐号来推送自己的私人事宜!
镇长对于这个体系也有他自己的一些看法。他开玩笑的称推特为“社会备忘录”,并称它使得公民们对于政府更加没有耐心。
他还提到,由于Twitter的形式问题,复杂的公众议题是很难在推特上进行讨论的。他也承认他的信息输入的特别管理方式应当得到提高——更频繁查看手机,并且立即做出反应。
多少有点神奇的是,他已经使用Twitter与虚拟联系治理这个城镇很久了,也许他还能使用一个数据驱动的仪表板来组织一切。因此,一个研究小组就从更清晰的视角,连同其他市镇的数据一起,分析骏镇从平台初创到当前的Twitter数据。
四、数据法门
在这些问题中,他们寻找答案:作为实验结果之一的公众参与有没有提高?交流中的人员构成结构有没有变化?公众议题得到更有效的解决吗?这个工具的使用仅仅是将老式的骏镇治理方式放大吗?或者从去中心化的角度来看,“双向可视”从根本途径上改变了它的治理方式?
然而答案却未可知,但一张最原始的推特数据地图为了解骏镇提供了一个新的视窗。
每个圆圈代表一名骏镇居民或组织。圆圈中的线条代表着Twitter关注者的关系。圆圈越大代表此人在这个关系网络中占据着越重要的地位(不过绝不是社区中唯一有意义的重要性)那四种颜色表明不同的子网络的骏镇居民,被他们的Twitter活动紧密联系在一起。
在每一张图中,对于一个特定的公民(白圈)的私人联系是高亮的,而对于这个人的更多详情则显示在右边的盒子里。第一张图片聚焦于镇长,第二张聚焦于电工。
从这两张图中可以看出,一个关键的问题是镇长所扮演的领导角色,他已经担任了11年的镇长了。这些年里,将电子工具应用到居民生活来,骏镇是一个开拓者,包括电子选举以及市镇会议的实况视频。
镇长对创新抱有执着的信念,在这些努力之中都是在做开路先锋。甚至在Twitter实验之前,一家西班牙报纸称他为“数字镇长”,而某国家电视台称骏镇为“超凡的骏镇”。
他说服骏镇居民采纳一面新的旗帜,旗帜上有骏镇箴言“爱”,用二进制拼写出来。在他的私人及镇长官方帐号上,他有35万粉丝,这是骏镇总人口的100倍,比纽约市长的两个认证帐号多了10万粉丝。
总之,这位镇长掌握着复杂科技且具备不一般的个人魅力。
那么问题来,需要这样的领导将政府带入社交时代吗?换在一个拥有成百上千万的大都市或换一个镇长的话,骏镇模式还会奏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