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这是小碗,这是大碗,这是汤碗。刀架你要吗?……
女友和老公正式分居。两人分别搬到不同的地方居住。共同生活时的生活用品集中包装在男人临时住处。
两个人手脚不停的翻找着,不停的用家乡话交谈。
当男人拿起两个高脚杯的时候笑着问女友
这个要不要,和男朋友喝交杯酒。男人笑着调侃,女人也笑着咕叨一句话。
男人和女人在这个城市算富裕阶层,房子几套散在各处,有漂亮的车子,有事业,还有一个女儿。
女人多年来未曾参与过家里的任何大事,男人未曾体贴过女人。成熟时女人就再也无法忍受。
两人在翻找被子的时候,我看不出一丝一毫分离的迹象。像休息假日共同打扫卫生的幸福夫妻。
女人在这场分与不分的漩涡里沉浮两年,我想换作是我,定会在这样长的时间憔悴的像干掉的花。
我知道女友还爱着老公,爱的无力无奈。
我不知道男人还爱不爱,只是不说什么时候办手续。
女友说到离婚这两个字眼时,笑着的时候眼圈发红,我假装没有看到,试图安慰她的时候我知道没有字眼能让她温暖。
女人经常向我讨主意,我也以为自己是很明白人性和婚姻的。可我还是错了。在婚姻的长河里只有当事的两个人才知道什么是婚姻。
女人的转身犹疑而无奈,两难的境地竟只为贴心贴肺的相知。
二、
前几年的时候在家乡的城市开了一家小店,并因此认识了贺。
她那时是二十二岁的样子。个子很高,有点胖,五官很精致,细巧的单眼皮,爱笑。父母在政府机关工作,她也在父亲所在的单位工作。工作很清闲,待遇也不错。
她常常来我店里,因我在家里排行老二,她叫我二姐。她爱上的男孩那时没有工作,家境看起来还不错,两个人常常在我的店里碰头,他给男孩买各种各样的物件,从吃的到穿用的。两人爱的兴致极高。女孩常常去男孩的家里帮助做家事,甚至帮男孩的母亲洗内衣。
贺是个非常善良且聪明的女孩,她妈妈是个非常瘦的人,脸上从没有笑容。和贺很熟后才知道他父母很早就分居了,唯一的姐姐在北京,她和母亲一起住。
母亲知道她恋爱后非常反对,甚至动手打她,但是每次看到她笑容都是那么灿烂。
日子长了,我们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那年冬天有很长一段日子没有见到贺,再见时少了灿烂的笑容。
我去了外婆家,一个人偷偷去做了手术,家里没有人知道。但是因为在外婆家免不了要做很多的家事。贺一边说一边流泪,此刻的我无言,又一次感觉到语言的苍白无力。
贺一个人陷入了来自生理和心理的双重痛苦。男孩子和家人都像不记得这件事一样,男孩只是问做医生的同学什么时候可以有性生活。
贺没了笑容,少去了男孩的家,少见了男孩。
贺的心一点点变得冰凉,母亲打她的时候,她也没有懈怠过爱那个男孩,她把薪水都用在了男孩身上也未曾后悔过。
最脆弱的时候,未得的温暖打败了爱情。贺在爱着的时候,转身离开。
三年前回家打听贺的消息却一无所知,在我们都要离开家的那个冬夜,两个人躲在贺的小屋里偷偷的抽烟,说了整夜的话。
这一次爱的痛会跟贺一辈子,多年未见。我相信这个聪明善良的女孩一定好运。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男人们都不肯付出一点温暖给女人,为什么忍心看着还爱他的女人无奈转身离去。
这都是我身边发生的真实故事,经过岁月的沉淀,尘埃落定,都成了女人心上的伤。
婚姻如果没有相知相牵挂,没有包容和鼓励。没有对方的伤就像你身上的痛那样的切肤,一纸法律能证明的只是向世人昭告你们的关系。
当新鲜的爱情失去水分,至少要留下温暖。让男人和女人的心都是热的。如果爱不能永远,那再见时女人和男人还可以说声“你好”。
不要让女人说我爱你,但是我要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