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了一段叫做爱情的东西,体验了所谓的刻骨铭心、撕心裂肺后,我便不再相信这个叫爱情的东西!更何况我发现我自己并不知道什么是爱情?!……
在我认为自己真的可以对过往说拜拜时,失恋的朋友却偏偏拖着我去了那个在记忆深处不停骚动被我尘封了的城市!我拒绝前往,朋友说失恋的人最大,而她想看雪中的海!据说,这时的海平静安详,人可以找到心灵的港湾!我不知道经历过战争后留下的废墟是否代表着和平?!
列车缓慢的沿着轨道运行,一再重复着单调的撞击,我不明白自己最后为什么会答应朋友和她一起来这个城市?看着身边的一切缓慢的向后移动,伴随着朋友规律的呼吸声,我不知道失恋的是我还是她?而上帝总是这样,让你哭,让你笑,有时还会让你哭笑不得,然后他就躲到阴暗的角落里独自发笑。此时我真的希望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后退……我知道我从不曾忘记过往,忘记和他在一起的甜蜜,可我也知道我无法再回到过去。疯狂的爱突然止步,让我不知所措,所以选择离开、逃避……然后一切归于平静,以为心死了,它却苦苦的活着。我不知道这次的选择是否正确?再次出现在这个有他的城市会不会影响到平静的我,或者已经影响了我?我能做的好象也只有坐以待毙……
下车见到久违的朋友期盼的眼神,心湖莫名的泛起了涟漪、颤抖了一下,几年不见也都没有什么变化,失恋的人不停的渲染她的被同情地位,我也趁此整理自己的心情。见面后也就是一起吃饭、喝酒、唱歌、溜达,一堆人借机在一起发泄心事。好象这一切没有谁提议也没有谁附和,这样的程序就是理所当然,不需要约定。谁要我们都是世间的俗人所以也就不能免俗。席间我成为了主角,故人相见要他们遗忘了本该同情的失恋的人。一样的人数,一样的场景,不同的是他的身边不再有我的位置,在这久违的熟悉的氛围中我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和表情面对,面对对面那双视若无睹的眼睛!我很难判断他此时的想法,或者说我一直都不大能够抓住他的想法,即使是曾经爱着的时候!
席间众人豪情万丈,觥酬交错,我努力控制自己的眼神,不去看那双没有我身影的眼睛。不经意间正视了他,不知道是经历沧桑还时间流逝磨练了他现在的成熟,眉宇间流露出的自信。感觉他的喜悦但是眼光不在聚焦我的身上,看着他为身旁女子添菜斟茶……我无意于要自己心痛,所以举杯和别人对酌。记得第一次聚会,他拉着我的手为我挡掉他所有朋友的酒,那时的自己真的是典型的淑女,滴酒不粘!
“你很久没有来看我们兄弟了”昂头酒杯见底,又一杯酒进肚里,我灿烂的微笑,余光瞟见他微微皱眉。为了把握仅有的对视机会,我执意要与他碰杯“你幸福吗?今晚快乐吗?”
“我们兄弟在一起喝酒都是这样啊!”暗示着我对他已没有任何影响力,全然不顾我眼底的凄楚,迅速举杯把那明显的伤痛杀死在浓烈的酒里。
谁说冬天来了,春天就不远了?我像是一只迷路在北极的鱼,想念曾经温暖的海底,想让赤道温暖寒冷的北极……并不是放弃所有就等于爱得够真切,太过绝对的投入有时会让爱变成负担。总是不停的记起过往,记起那些牵手漫步街上的日子,一起喝奶茶、吃果冻、憧憬着属于彼此的未来……总是自以为是的认为这就是一辈子, 结果忘记什么才是生活?而爱情只是装饰,依然不知道什么是生活可是却明白了爱和被爱都是痛苦,才知道想要从心底拿走一个人真的好难,我痛恨自己拿得起放不下,总是在不该爱的时候爱了,而爱情是有时间性的,不能太早或者太晚,于是想要结束这一切,可是发现自己成了茧!昂头举杯想要把回忆和痛苦淹死……无法控制的眼神捕捉到那双深邃眼睛中散发的爱意和不赞同。
是否选择太多就意味着没有选择,而那些存在的太多的想法也意味着没有想法那?可是,为什么在踏入这片有着某人熟悉气息的我熟知的土地后会有那么多的不舍?突然想起在我生活的城市的那个人,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爱他,可和他在一起我会很平静……
烛光的好处是浪漫,坏处是看不清东西!他确实让酒精把自己包裹起来了,现在近乎疯狂的演绎着他的歌喉,歇斯底里,又借机坐在我的身旁,冷不防抓住我的手,用迷雾般的眼神专注的看着我“你的手好冷,像冰”我触电般的抽回,理智的告诉自己他的温暖不在是我的港湾,拒绝被融化,也不会告诉他我一直很喜欢他的温度甚至是依赖。
手机突然响起,我站起跑到外面,生活在我的城市的那个人打电话传达他的关爱和牵挂,此时我翼动的心又重新归于平静,觉得其实这样的平静才是我该抓住的幸福……
他无声的来到我的面前,深情的凝视着我,仿佛要穿透我的灵魂把我定格成永久的画面,我那趋于平静的心因他的眼神又变的蠢蠢欲动,他紧紧的抱住了我,要我不可抑制的依偎在他的怀里,忘记了挣扎,他是那样的用力,那样的压抑!要我被曾经熟悉的气息包围。我用两年时间的努力尘封不及这样的一个拥抱,是那样真实、真实的表达了他心底的渴望。我无法也不愿挣脱……鱼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可以栖息的水域却不曾知道即将沸腾的水只会葬送它的生命,水以为自己找到那颗失落已久的心所以沸腾着想要给鱼更多的温暖却不曾想到它用心呵护的鱼无法承受它过高的温度!
“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的整个世界,你就那样走了,我的世界崩塌了,你带走的不仅是你的一切,还有我的一切,我不能没有你,原谅我!不要离开我,回来吧!”这不是等待已久的话语吗?可是为什么是在那么多的伤害之后?已经很久不见了的甜蜜与痛苦一下子涌了出来让我的嘴唇微微颤抖,我抬起头看着他。我还爱他,但我不敢!我看着在我眼前的他,心正被什么切割着,痛得不知痛!他轻轻的吻我的眼泪,小心翼翼的捧着我的脸,让我不知所措,闭上眼睛,感觉曾经无比熟悉的气息,我知道我该拒绝。但他瘦了好多啊!怀抱还是那么温暖,要我眷恋不舍……一切还可能改变吗?
我看着又次出现在我面前的他,我发现我还是爱着他,很傻!可我无法抗拒。他让我不能自拔,他让我知道了什么是感觉?什么是心跳?什么是喜欢?什么是想念?什么是煎熬?不停的回忆回忆美好的事情,让我想要哭泣,因为这些永远不会从新来过。哭泣的亲吻,痛的爱情,无泪无悔!
“你知道不知道,我等待这一句话已经太久了,我不停的期待、期待一场暴雨,在我不设防的时候,从天而降,没有人懂得在冰凉的雨水中穿行,需要一种勇气,雨打在我的身上,我希望那时,你会忽然的心痛!如今所有的期待都已经被冰封,而开启的钥匙也以被你惯有的冷漠和不在乎抛到万丈深谷。”我猛的推开他,不去看他受伤含泪的眼。我可以帮助别人疗伤可是却不能治愈我们的伤,任血的味道弥漫整个空间,任伤口成为一个不可愈合的黑洞。
那夜,我们都没有睡,我在倾听失恋人的诉说,他在倾听兄弟的惋惜。但是,我们什么也没有说,就像沸水和鱼永远无法和谐的同时存在。
看完雪中的海,我和失恋的朋友返回我的城市,远离了有他的城市、远离了伤痛,火车缓慢行驶,眼泪随着那个模糊的身影滑落成河……回到我的城市,身旁那个通过电话传递关心和牵挂的人对我絮叨着他的关心,要我的心慢慢归于平静。
我想青蛙如果有翅膀,那么它就不用一蹦一蹦的了!可所有人都知道青蛙没有翅膀,所以它只能继续蹦,而我听着身边人的关心,依然不知道、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不知道自己是否爱着身旁的人?爱情到底是什么?没有答案,真的没有!是疯狂?即使疯了还是对对方念念不忘。身旁的人说“为情感冒,为爱伤风!是甜蜜的负担!”我疑惑:冰在火上融化,是冰融为水灭了火?还是火融了冰,蒸腾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