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缘份的天空走到一起,共同沐浴着爱的阳光,一次次失望又还一次次抱着幻想,现在看是缘尽了,心中那盏微弱的希望之灯,已被这无情的风雨浇灭了。
英儿是一位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孩,现在一家旅游公司做导游。我采访另一桩因感情纠纷而致的刑事案件时,正好英儿到公安机关报案,采写的报道第二天见报,英儿也打电话到报社,要求记者采写她的故事。与记者见面时,英儿身上带着伤痕,她说对于她来讲,皮肉之苦算不了什么,让她永难愈合的是心灵之痛。看着身上青紫的伤痕,英儿开始了她对往事的追忆。
他从缘份的天空走来
做导游是我上大学时就梦寐以求的事,可在2001年导游资格考试中,我没有考上,也不好对亲友或同学说,这使我非常烦恼,一个人整天郁闷闷的。这天下班回到家里,一个人躺在床上听收音机,突然从“缘份的天空”栏目听到一个交友电话,征友对象泉子想找一位23岁左右的海南女孩。有话无处说,何不去交友。于是拨通对方电话,相约到海甸三东路一茶艺馆见面。衣服脏乱,皮鞋上满是泥土,脸像是没有洗,还有胡茬———这就是泉子给我的留下的第一印象。我虽然不喜欢那种油头粉面的男人,但也认为男人出门应该有点讲究。想到不过找人说话,也就没想太多。我们就在茶馆聊,聊彼此的情况,一直聊了3个多小时才各自回去。后来我们一有时间就约会,随着交流次数的增多,他给我的不好印象也渐渐有了些改变。一天我们一同坐车到万绿园去,因为距离不远,我就问出租车司机5块钱行不行,他也帮着我讲价,我没有认为他小气,反而觉得此人实在。
把我推上女友的位置
泉子在朋友集会时,他给我又是夹菜又是添汤,还高兴地把我介绍给他的哥嫂和朋友,称我是他的女朋友。我虽然在心里一点也没有接受,但处于这种场合,也不能去扫人兴致,也不能说“是”来勉为己难,只好给大家陪着笑脸。过后我还不得不肯定他的“聪明”。回去的车上,他借着微微的醉意,把头斜靠到我身上,我也不好把他推开,就让他依靠着。在他交往的圈子,我就已经是他的女朋友了。其实认识他几个月了,我都还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工作。一天我们一起去逛街,中途他拐到一建材店,说店主是他的朋友,两人为业务上的事谈论了好长时间,我没为他扫我逛街的兴生气,反而为他的敬业精神感动了。这一细节使我很大程度上改变了我对他的看法,也是在这一刻我从心里接受了他。理由是他朴素、老实、敬业,我自己长得不算漂亮、家里也不富裕,相信找这样的人才是能过日子的男人。他的手机没有来电记录
考虑到他从内地过来,为了谨慎起见,我对泉子的家里情况做了一番调查,证实他确实还没有老婆,我又反复问泉子是不是真的爱我,他说他不是闹着玩的,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来浪费感情,我才同意与他同居。一月后,我向他提出结婚,他就向家里打了电话,家里很快就把办结婚手续所需的相关资料寄来了,我们都觉得工作忙,照好相片,连同相关手续一起寄到我家里,托咐家人代办,家人找到关系还真替我们代签代办了《结婚证》。
今年2月初,我发现自己怀孕了,很想把孩子生下来,泉子当时对此没作何反应。到中月中旬,他突然找我商量,以两人都太年轻、先干好事业、经济负担重等种种理由,劝我最好不要孩子。泉子说他最后很烦,让我搬出去一个人住段时间,两人都冷静地想想有些问题。没想到我怀孕4月,他还会说出这样的话,我一生气就搬到出租屋住下来。在出租的小黑屋,我整整哭了一夜。第二天他又来把我接回。之后他变得每天很晚回家,甚至有时不回来,我还以为他在外忙接待工作,还没往坏处想。经不起他天天在耳边叨唠,我终于走进了医院。
手术做完,泉子立马变了脸,就对我说分手,一遍又一遍地说。在医院几天,只要手机一响,他总是跑到一边去接,这让我感到奇怪。他这一举动让我想起,以前他晚回来时,我为了解他与谁在一起玩,曾看过他的手机,上面的来电号码总是被销掉的。我把手机抢过去,他一脸的不高兴,赌气就说要回去洗衣服。他前面走,我后面就打他的手机,可从晚上11点到次日凌晨两点,手机都占着线。
他为5万元钱下跪
泉子这突然的变化让我不得不产生疑惑,为了搞清他在同谁通话,我想办法终于查到与他通话的号码,那是一个私人住宅电话。我拨通电话找到晚上与泉子通话的人亚妮,谎称自己是泉子的妹妹,对方迫不及待地要打听泉子的情况,我就告诉她泉子早有了老婆。中午,泉子来到医院就对手术才几天的我大打出手,问我为什么要去找他的朋友,说出一大串伤心话,甩门而去。
既然他已找了另外的女人,我不得不想法治一治他。他用我的名义开了个银行帐号,他业务往来的钱和我自己的部分资金也混在一起,我到银行查出还剩5万元现金,以泉子盗走我个人印章为由,向当地派出所报案,到银行冻结了资金。还拿走他施工上要用的一些图纸。泉子得知,赶到医院,见有好多我的朋友在场,又不好发作,马上一改笑脸给我说
好话,表示要痛改前非,还当着朋友的面双膝跪地。我鼻子一酸,感动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就出院同他回家。
我以为风雨都已过去,该恢复以往的平静日子了。我将图纸还给了他,还撤了案。又到银行解了冻。过了几天,泉子突然对我说需要用2000元钱,要开支票到银行去取,在包里翻腾半天说没找到笔,要我到小区外面去买一支。当我拿着笔回到家,已不见泉子的影子。到银行一查,钱已被他全取走了。那天晚上,泉子没有回家,半夜里他打个电话回来,从电话里可以听到只有歌舞厅才有的那种嘈杂的声响和几个女人发出的浪笑,他大声地对我说,他与我没有任何关系,要我离他远远的,不要再跟他纠缠。
英儿最后告诉记者:两人从缘份的天空走到一起,共同沐浴着爱的阳光,一次次失望又还一次次抱着幻想,现在看是缘尽了,心中那盏微弱的希望之灯,已被这无情的风雨浇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