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十月九日的互联网消息,莫斯科当地时间十月八日(北京时间十月九日),俄国的一家周刊《DEBKA-Net-Weekly》援引俄国军事情报机构的报道称,两个星期前,美国总统小布什与俄国总统普京曾经进行过一次长达七十分钟的电话交谈,双方一致同意在阿富汗境内部署战术核武器。
据该周刊报道,俄国已经同意美国在阿富汗地区部署小型中子弹、核地雷、核炮弹以及其它适合在山区突击行动中使用的核武器,甚至同意美国在四个中亚前线国家针对阿富汗部署核武器。作为投桃报李,美国将同意俄国在车臣地区部署战术核武器,小布什同意普京的看法,即该地区的武装分裂势力受到了“9·11”事件的“元凶”本·拉登的资金以及武器支持。
当然,俄国和美国军方均拒绝对这些报道加以证实或者否定。这样他们便给全世界各国人民留下了发挥无限想象力的空间,让全世界各国政府在惊恐不安中度过一段时期,而在此期间正好可以保证完成一系列的外交军事行动。瞒天过海,隐真示假,这正是古今中外的阴谋家们屡试不爽的一招。
虽然这个消息还没有得到甚至永远也不可能得到官方的证实,而且是否使用核武器也还是个未知数,一切要等到核爆炸的蘑菇云出现后才能够断言。但是相关国家策划、制造与传播这个真真假假的消息所蕴含的外交权力结构的发生变化的信号,足以使中国外交的决策者们引起高度的重视。因为根据外交斗争的行为模式以及历史经验,某些国家在外交斗争活动中进行有针对性的造谣,就是为了试探其它国家的反应,如果见对手没有强有力的应对措施,恐怕这些谣言将迅速地变为现实。
美俄联手共同对付伊斯兰教极端势力,这是基于现实的利害关系极有可能出现的一种外交格局。而且,美俄两国在使用核武器的问题上达成了一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当年美苏两国就在这些方面进行过多次合作(尤其是针对中国),如今美俄两国之间的意识形态的障碍已经不复存在,都以国家利益的最大化为外交行动的指针,达成这种损人利己的协议更加有可能。这两个可以彼此制约对方的对手,一旦放弃彼此之间的制约,将使自己与对手都可以为所欲为,使全球军事格局失去平衡,使全世界其他各国都丧失安全,而中国将首当其冲。
由此可见无论是单极世界还是两级世界,都是不利于世界的和平与中国的国家利益的。只有大力推动多极化的进程,全世界人民尤其是中国人民才能够享受到真正的和平,才能够真正维护自己的利益。因此,对于中国政府来说,首要的准备工作就是将本国当作其中的一极,担负起应担负的责任,采取果断的行动,这样才能够最大限度地维护本国的国家利益。
美俄两大势力是中国在外交权力格局中的最大的两个对手,同时中国的分量也是不容忽视的,因此,中美俄大三角关系是一个客观存在。在这个大三角关系中,两大势力撇开中国,相互之间的进行了利益妥协,这首先就损害了中国的国家利益。而且妥协的双方肯定要进行利益的外在补偿,根据利害关系,于是中国就是最佳的补偿对象了,尤其是中国政府在“9·11”事件中,对美国表现出了不记旧仇,以德报怨的独特作风。
中国政府一定要尽力破坏美俄之间的勾结,理由无它,就因为这种格局破坏了中国的国家利益,限制了中国的外交行动自由,将有极大的可能导致美俄联手对中国施加压力的结局。中国政府目前要采取当机立断的行动,以制止这种图谋,以获得事半功倍的效果。等到那种十面埋伏,四面楚歌的格局的出现,恐怕比现在更难以捍卫中国的国家利益了,到那时再来采取补救的行动,肯定是事倍功半。
当然,现在美俄两国都不愿意对此消息加以证实,足可见他们不过是在互相利用,同时又互相提防,防止由于自己过于急切的表态导致对手提高要价。因为就全球外交权力结构来说,美俄两国的战略目标并非是完全一致,相反却蕴含着重大的冲突。
对于美国来说,使用各种手段,利用各种势力在环波斯湾地区进行长期作战与长期骚扰,以单独控制石油命脉的既定方针并不会改变。“9·11”事件不过是一个小插曲,不会对美国的长期战略形成干扰,但是在具体的策略上却有着花样翻新的意义。这个事件实质上是给了美国人彻底撇开联合国以及任何心怀异志的盟国独自行动的情感上的理由,给了美国以反恐怖大联盟独掌全球安全政策提供了法理与道统。今后,美国一定会消灭以彻底消灭恐怖分子来作为借口,以宜将剩勇追穷寇的作风闹得全世界鸡犬不宁,以便更好地为美国的真实的最高战略目标即保持美元的霸权,榨取超额金融利润来作掩护和创造条件。
美国在阿富汗进行军事插足,其目的也是同时针对中俄两国的,就是试探中俄之间的联盟究竟有多么巩固,在中俄之间打下美国利益的楔子,以便视不同的情况联俄反华或者联华反俄。而且就今年以来美国的战略力量东移的行动来看,其最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孤立打击中国。“9·11”事件的爆发几天后,美国舆论界便放过了最大的嫌疑犯萨达姆政权,集中火力攻击隐藏在阿富汗的本·拉登是元凶,无非是为了在阿富汗找到战略上的突破口,以形成对中国进行全面合围的态势,从而加快孤立打击中国这一进程。
对于俄国来说,车臣地区的伊斯兰教极端势力背景的武装分裂势力固然是心腹之患,但是与美国全面控制中亚,永久性地遏制俄国重建帝国的战略行动比较起来,恐怕又只能算作肘腋之患了。权衡利弊得失,俄国领导层不得不多管齐下,一方面与美国进行讨价还价,以共同打击伊斯兰教极端势力作为筹码进行交易,因为俄国的常规军事力量以及外交力量不足以阻止美国强行进入中亚地区,而使用核武器则没有过硬的理由;另一方面针对美国试图趁机采取进一步压缩遏制俄罗斯的战略生存空间的行动进行对抗,以广泛的外交行动以及用联合国的名义来牵制美国的军事行动。俄国的盘算是,即便一切制约美国军事行动的努力都失效了,最低限度也要保证获得不受限制地歼灭车臣伊斯兰教叛乱势力的实质性的国家利益。
因此,不排除是俄国外交决策层有意识地要造出这种假消息或者违反默契走漏风声来将美国的军,让美国暴露出军事底牌,让美国处于不仁不义的境地,独自承受国际舆论的压力,反正自己决不当头,只隔岸观火,暗地里鼓劲,有何不可。俄国在“9·11”事件发生以来的一系列外交行动,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都是为至高无上的国家利益服务,由此可见俄国的领袖普京的心计精密了。
俄国与美国还是有着根本的利害冲突,与中国的崛起相同,俄国的复兴必将是以美国的相对衰落为代价,而且,俄国的巨大军事实力将使美国在世界上的外交军事政策的运用深受限制与制约。俄国目前还是愿意与中国以及法国共同协调外交行动,以制约美国在中亚的插足,至少不能让美国的军事占领获得安理会的合法授权。俄国现在的某些姿态无非是策略性的,并非是俄国的长期战略,即便在今后的一段时间里与美国全面合作,也绝不意味着俄国的战略地位与战略处境发生了根本的变化,而这种共同的战略地位与战略处境就是中俄之间继续结盟的基础。
对于中国政府来说,在外交斗争中,应该关注权力结构,而非关注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目眩神迷的外交姿态与宣言。中国政府目前还是有比较足够的时间来修补巩固中俄之间的战略联盟,只要下定决心,把握好自己的力量,就能够制约美国针对中国的种种胡作非为。俄国是极力希望将美国势力彻底赶出中亚,但是单独抗衡美国是力有不逮,因此希望获得中国的支持。对于中国来说,盟友处于相对软弱的地位与有求于我的的时刻,才能够更好地利用结盟的关系,要求俄国在先进的常规以及战略武器上进行技术转让,这是最佳的时机。
任何盟友都是暂时的,这点我们不必对俄国抱永久性与决定性的希望。而且既然是暂时的盟友与合作关系,就必须将盟友的使用价值利用到极限,就必须在这种合作关系中捞取最大的利益,这样化友为敌之后就不会有悔不当初的遗憾。
另外根据该周刊的报道,美国军方将在下列的几种极端情况下使用核武器:
如果本-拉登领导人的恐怖分子集团拿出了核生化武器对付在阿富汗境内作战的美国部队,为了与之相抗衡,美国将允许使用核武器。
如果塔利班对巴基斯坦发动化学或者生物武器攻击。
如果本-拉登领导人的阿尔-卡达恐怖分子网络,不管是在中亚的网络还是在巴尔干的网络,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对付美国在世界各地的军事目标或者核武器。
如果使用核武器是唯一一种可以避免美军大量作战伤亡的途径。
最后一个条件最容易解释,其依据也最为宽泛,因此,如果美军下定决心要使用核武器,那将是首选理由。而且据美国媒体报道,目前美国的夏威夷地区已发现炭疽热病在蔓延,已经有三十五人死亡,怀疑与恐怖活动有关,这些相关消息不知是真是假,但是这已经为美军在阿富汗使用核武器打下了埋伏了。
魔鬼的力量不在于能够毁灭世界,而在于敢于毁灭世界。根据历史经验,霸权国家采取毁灭性的手段并非能一蹴而就,而是在长期的试探中,逐步压缩对手的生存与回旋的空间,摧毁对手的抵抗意志,最后一举歼灭之。中国政府如果在这种危急状态下,不能够在中国的战略边疆捍卫中国的国家利益,不能够粉碎针对全世界尤其是中国的战略讹诈,那么中国的民族的生存与国家的外交活动的空间必将被压缩到最低的限度。
美国霸权主义与种族主义的头号策士亨廷顿在《文明的冲突》一书中叫嚣,西方民族必须站在一条战线上反对非西方民族,否则会被统统绞死!在那本著作中,他刻意拉拢俄罗斯民族,将其归入欧洲—白人—基督教文明圈的范围内,而对于伊斯兰教与中国文明就掩饰不住仇恨。因此,美俄达成互不干涉对方使用核武器的默契还有种族文化冲突上的重大意义,这对于中国来说也是无法置身事外的。
种族灭绝是文化冲突的必然选择与最终结果,从西方国家尤其是美国经历的历史来看就是如此,从来没有过例外(除了拉丁—天主教国家如法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末期美国对日本与德国采取双重标准就是这个原因,其实不使用核武器,日本的投降也是不可避免的,主要是因为其主力关东军已经被苏联红军击溃。但是为了进行核讹诈,以及抵消苏联的政治军事影响,美国军方迫不及待地扔出了仅有的两颗原子弹,但是对德国又做出了宽大的处理,其实当年德国的垂死抵抗比日本激烈多了。至于伊斯兰教势力和阿拉伯民族以及中国文明与中华民族,在盎格鲁·萨克逊白人新教徒的眼里就是不折不扣的异类,比日本人更差了一层,因为后者总算在政治上保持驯服,在经济上进行合作了。
站在东正教—斯拉夫民族的立场上,从俄国的国家利益出发,俄国政府也不会对伊斯兰教势力和阿拉伯民族以及中国文明与中华民族有什么同情恻隐之心,无非是某些暂时可以利用的势力罢了。而且还要理所当然地防止养虎不慎,反遭虎噬,因此过河拆桥,借刀杀人是其基本策略。由此看来,捍卫中华民族的集体生存权,全靠中国政府的本身的努力,不可对其它国家寄予过大的希望。
美国人声称要使用核武器,更可能的是要为在阿富汗大规模地试验化学与生物武器甚至是基因武器打掩护,从美国人的历史纪录来看,只要没有制约,他们就敢于使用一切不人道的武器,而且还屡次对弱小国家尤其是中国威胁使用核武器,之所以未能大开杀戒,完全是因为当年有苏联的制约。而当年苏联试图针对中国的核基地与核武库进行先发制人的袭击时,美国断然拒绝予以配合或者保持沉默,结果苏联就没有轻举妄动。在这个例子中,是美国制约了苏联。
既然现在俄罗斯处于较为软弱的地位,那么这种次强国家制约霸权国家采取大规模毁灭性武器的责任中国或多或少就要分担一点。如果中国对将要发生在阿富汗的核武器袭击保持沉默,那么全世界各国都会在美国的核大棒下屈服。现在中国政府应该从历史的经验与教训出发,迅速进行针对性的军事部署与外交行动,构筑核力量反击与制衡体系,以保卫本国的国家安全与民族生存。
现在的形势与当年美国占有核优势的情况相比,并没有发生根本的变化,因此中国政府应该在核武器的研制、生产与装备方面迎头赶上。掌握了这资本,才能够有足够的发言权,才能够更好地威慑那些超级流氓无赖国家,为维护全世界的和平与本国的国家利益做出贡献,因为那个崇尚弱肉强食的霸权国家唯一能听懂的语言就是——你有多少件核武器?这就是当年苏联、法国与中国坚持发展自己的核武库,以抗衡美国,捍卫本国的国家利益的根本原因。
中国政府目前缺乏完备的手段来单独制约美国的行动,因此,在外交行动上不配合,在政策上唱反调是可行的选择。
因此一方面以积极的外交行动与法俄两国达成协议,争取互相保证彼此不遭受核打击,共同反对任何国家首先使用核武器,这样就会对美国形成巨大的牵制;另一方面,中国政府目前应该在联合国讲坛以及其他外交场合上大声疾呼禁止针对无核国家使用核武器,禁止首先使用核武器,坚决反对针对任何文明、任何民族与任何国家进行种族清洗。不要论证什么合理性与必要性,申明至高无上与绝对正确的人道主义信念足矣!反种族主义是可以与反恐怖主义相提并论,旗鼓相当的武器,至于人道主义的大旗,那就是一张百战百胜的王牌了!
既然已经高屋建瓴,就可以势如破竹了——反对进行大规模杀伤,反对针对平民进行军事打击,反对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就采取军事行动,反对在没有联合国安理会授权与直接指挥的情况下对其他任何国家采取军事行动(实质上就是反对一切中国政府所不能主导但是与中国的国家利益绝对相关的军事外交行动),这样就把球踢给了美国,看他们怎么还击!
不管美俄勾结互相默许使用核武器的传闻是真是假,反正中国政府这些外交行动都是极为必要,绝对正确,永不过时,一定有效的!因为采取这些相关措施关系到中国的国家安全与国家利益,符合中国在外交权力结构中的真实处境以及未来的战略目标,并不是因为与阿富汗当前的局势有关才成立。
如果美国人只是在对其他国家进行核讹诈,并不打算真正使用核武器,那么就更好,中国政府只需要动动嘴巴皮子就可以维护国家利益,这是稳赚不赔,一本万利的好事情。对方假戏真做,试图把我们吓倒,我们也顺水推舟,来个将计就计,装出一付被吓得不得了的姿态,火上浇油,再来轰轰烈烈地来灭火,反正就是要大鸣大放,不让那些邪恶势力在言论上都占尽上风。
这种声势浩大的反核战运动开展到一定的程度就会迫使美国军方出来辟谣,迫使美国政府做出保证,这对于中国政府以及全世界一切爱好和平的人们来说就是胜利。如果美国政府保持缄默的态度,那么必将在外交上陷于被动的局面,并且在道义上大大地失分。如果美国人万一真的冒天下之大不韪在阿富汗使用了小当量的核武器,那么,中国政府的严正态度与鲜明立场就是捍卫国家利益与民族生存的第一道防线,而且中国必将由此而成为世界上一切爱好和平的国家的当然领袖。
对于中国政府来说,只有当它表现出了捍卫国家利益的坚强意志与强硬作风,才能够有效地制约对手的非分之想,才能够成功地争取到盟友的坚决支持。
在这个存亡绝续的关键时刻,这个世界在等待着有真正的正义感与人道主义信念的国家来拯救与引导,中国政府理应在危机来临时当仁不让,以明智的外交手段确保世界的和平与人类的生存,这种义举是符合中国一贯的协和万邦,兼济天下的外交传统的。
中国政府以弱抗强,扶弱制强,维护一切弱小民族的生存权与发展权,才能够真正有效地维护中华民族的生存与发展的权利,才能够捍卫真正意义上的世界和平与人类自由,才能够看到一切弱小民族包括中华民族的由弱转强的曙光!
但愿普天下所有的民族与所有的文明都能在同一个星球上生存下去,但愿和平长留人间!
写于2001年10月9日夜从互联网上得知此消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