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 “英国病人” 里的一句话:在一半的时间里,我不能没有你,在另一半的时间里,我又觉得无所谓,这不在于我爱你多少,而在于我能忍受多少。
阒无人声的时候,觉得你很近很近。人声鼎沸的时候,觉得你很远很远。厌恶你的很多事情,厌恶你的很多习惯,厌恶你的乏味想法,厌恶你的很多很多。
真觉得你像个白痴,能力很强的白痴。你可以把一个哲学问题研究通透,却无法把你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表露出来。你可以把一道变态数学题算出来,却无法应对那么简单的数学考试。
焦虑让你不能冷静的看待问题。一次的失败就把你打到谷底。落差很大,一到十二,这像是鸿沟,无法跨越。
你总是在跟自己的灵魂讲话,却总是讲不出那些安慰的话语,只是一次次的逼迫自己。没有人在意你的失败,没有人觉得你很可悲,没有人看不起你。他们很关心你,很爱你,很疼你。只是你自己看不起你自己。
一个太清醒的人最好的存在方法就是假装不清醒。你便每天都笑啊笑啊笑的,凶巴巴的,装傻充愣你最厉害。就像变色龙的眨眼间的改变颜色。
没有人知道,你在胶体般的思维里挣扎。你一点点的抠掉老旧墙壁上的墙漆,一点点的抽出自己的内心,又一点点的埋回去。然后,很多东西在生根发芽,在那片贫瘠而狭小的土地上。
悲伤的书籍,悲伤的饰物,悲伤的话语,一遍又一遍的翻出来,强迫自己流眼泪。让这些种子长得更好。你好久没有哭了,都快忘记眼泪的味道了。若不是看着以前的日志,你可能真的已经忘记了眼泪不是咸的,也不是苦的,而是有一点甜的涩。多奇怪,对不对。你肯是这么觉得。
你还记得你种过的绿豆,一个盆子里种了十多颗。你以为只有一两颗会发芽,结果没想到全都发芽了。顽强的生命力,你感叹。舍不得拔掉一些,总是想着再让它们长一会儿吧。长着长着,没注意的某天。所有的苗儿都枯死了。养分与土壤的缺乏,他们便死掉了。
争夺是一件残酷的事,但结果是全体覆没。这是你不会预料到的。在那些种子的生长过程中,养分已经被耗完了,就算最强的那个留下来,也是死路一条,这片土壤里,什么都没有了。你不觉得心痛,只觉得可惜。
坚硬的心肠,在长久的磨练中越加坚硬。
见过比别人都多的死亡。只觉得死是一个代名词,一个人消失了的代名词,但是这个词却又表示着这个人没有受苦,亦没有享受。他只是离你很远而已,他只是以另一种形态存在而已,比如,呼吸的空气,饮用的水,触摸的物体等等。这些说不定都是他。看不见的是肉眼。相见便要分离。各自去往下一个轮回。
这些古怪的思想造就了你的奇怪,却又很会掩藏,任谁都看不出一点破绽。
不熟悉的人,安安静静。却又胆子大的要命,敢和你一见如故的陌生人搭讪。问为什么。你只说,看着顺眼啊,就喜欢啦,就想成为朋友啦。这些无聊的理由就成了你外向的原因。可是谁会知道你内心的真想法。猜不透,看不透,就连说出来也听不懂。然后你就得意的笑了,你觉得这些很正常,听懂了才不正常。莫名其妙的白痴。丢脸丢到家了。大概一星期一换的口头禅。显示古里古怪的思维。
你相信一些乱七八糟的说法。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右眼一跳,你就叫同桌掐你,典型的被虐倾向。好几次被掐青了,你却很高兴。觉得霉运离开了。粗粗糙糙的你啊,几乎每天的是霉运缠身。性格的粗糙,就连长相也很粗糙。一点都不精致,没有周迅的脸,范冰冰的眼。觉得自己天生的不好看。然后就是随随便便的拨弄几下衣服头发。走咯,去玩去。
根本不知道那些美人儿在镜前所浪费的时间,在面容上所花的心血。该说你蠢呢,还是该说你笨。其实都一样,当然,对你这个反应迟钝的人来说,可能要花上那么30秒的时间来反应。那是你的心已经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然后你嘻嘻哈哈的掩饰你自己的心不在焉,任人玩笑。
够长了,一点一点的剖析这么多的你,也够了。你可能还不明白。但迟早会明白的。
文/zemzem
zemz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