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网友写了这样一篇文章,说的是国内的孩子一进入青春期,就普遍发胖难看之极,而美国的孩子,一到青春期却是最美的,小丫头就变成了性感的女孩。一颦一笑都摄人心魄。这让我不禁想起了我的青春期,在那个小城度过的青春期。
那时候,我是个成绩并不好的女孩,整日里,父母尖利而冰凉的争吵中,我只想向外逃。我有一群和我一样,成绩并不好的玩伴,他们似乎非常热衷于空洞的喧嚣以及在小城里若无其事的行走,而我只是想找个地方呆着。我与他们并不熟捻。
有一日,又是在小城的街边行走,身边的那些人说着些空洞而苍白的话,我百无聊赖抬头望向马路,看见我过去的同桌骑着自行车呼啸而过,他看见我了,嘴角有一丝略带不屑或者实则惋惜的笑。实话说,我的同桌并不好看,瘦小、贫弱,虽然,有迸发而出的机灵和天赋。他骑车离去的背影,却给予我心头闷声的一击,我知道他是去往我们当地最好的高中,去奔赴他的一个好前程去。很多年之后,当我穴居于一座海滨城市,干着一份自己尚算满意的工作时,我的这个同桌联系上了我,他说,他并没有去往更理想的所在,青春的奋斗,考上尚算满意的大学之后,又被家人叫回了小城,谋了一份安稳而微觉乏味的公职。听他的语气,并不开心,他并不知道未来在哪里。可是,天知道,青春时代的他,是多么泵渤而出的灵气。而今,他是更瘦了,被小城逼仄的空间压榨的,还是胖了臃肿了,随了俗世的大流?
还有一个儿时的伙伴,我以为她是会最有出息的,却再也不曾见到她,不知道她的命运把自己挟裹向了何方?那个时候,她是弄潮儿,虽然是单眼皮,却能骗得我们夸赞她丹凤眼,虽然满脸青春痘,却能一颦一笑自成风流。后来,她是我们那一堆孩子里面最早割双眼皮的。实话说,她是我见过的最能为自己谋划的女孩,虽然成绩不好,上了职中,可选的是她终身热爱的职业——声乐。看她孜孜不倦地弹琴、吊嗓、劈叉、舞蹈,我仿佛看见了一个不可能的青春。她有个玩伴——圆圆脸,是同班同学,和她的瓜子脸正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存在,两人形影不离,同声同气,只是,我知道她们俩并不真的好,一直在争斗着。最后,直到这个女孩考上了一所知名大学的艺术系,完成最不可能完成的青春任务,我以为她会有所沉思或感悟,她却冷冷地说“圆圆脸没考上大学,疯了,受刺激太大,疯了”。我看见她青春的脸上划过一丝残酷。又过了几年,我和她再次相遇,她依然是如此的会为自己谋划,每分每秒都能利用起来,奉献给自己的理想、艺术、前程,只是,我们的友谊不在了。
我曾想过,在青春,我们都应该是闪动着皎洁光芒的天使,可是,现实里我们却都如此的瑟缩不堪。究竟是谁赋予我们这样的重任,让我们过早透支了我们的青春和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