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苟三在孙富家打短工的时候,知道了放牛娃双喜和财主家的女儿玉花俩很要好。
徐苟三问双喜:“你在财主家从小放牛,和玉花感情如何?”“她经常送好东西我吃,给我补衣服,我很感激她。小的时候我俩还私下拜过天地呢。去年,我捡了一对金钗子送给了她,她为我绣了一个烟荷包。”双喜说着拿出了烟荷包。
烟荷包上绣着鸳鸯戏水,还题上了双喜、玉花的名字。
“好,收下吧,日后有用处!”
“你既和她拜过天地,知道她的八字吗?”苟三问。“知道,她是庚寅年,辛卯月,壬辰日,甲午时。”双喜说着拿出写着八字的红绸。
苟三大喜,接着又问:“双喜你肯认我做娘舅吗?”
双喜倒机灵,双膝一跪:“外甥拜见舅舅。”
苟三扶起双喜,俯身对以喜如此这般说了一番。双喜听了,十分高兴。
这天,双喜来到前厅找孙财主说是要借钱回去结婚。财主一听,说道:“你这么多年,吃我的,穿我的,若论工钱是没有的,如果是结婚,我借给你二十两银子,你以后再还我。”双喜满口答应接了银子,去见苟三。
苟三用银子买了花红聘礼,带了青菜嘴和油菜嘴两个撮合的媒人,吹吹打打来到孙家。
财主不知为了何事,只听苟三说:“亲家,别来无恙。”把个财主都气白脸,花红聘礼摔了一地,大骂:“门不当,户不对,谁和你是亲家。”
徐苟三变了脸,招呼送礼的人回去,并当着看热闹的人说:“我的外甥双喜和你女儿玉花从小订亲。青梅竹马,一向伺候在你身边,如今你有几个臭钱,不认我这门亲,好不气煞人也!我要去告官,问你个嫌贫爱富之罪。”说罢,扬长而去。
唯有玉花听了,暗暗欢喜,恨不得双喜早点抬花轿来接人。
徐苟三写了状词,递进衙门,这一科的老爷刚上任,常言道:新官上任三把火。他看了状词大怒,决心玉成这对年青人,争一个好官的名声,遂传原告被告到堂听审。
原告被告及双喜玉花和媒人等一起被传到县衙,老爷喝道:“大胆的孙富,为何嫌穷爱富,从实招来。”
孙富说:“禀老爷,小人是个堂堂有钱的员外,怎能和他徐家……”
徐苟三打断说道:“你就是再有钱财,也不可赖掉这八字。”于是将小姐的八字呈上。
老爷看了八字,问孙富:“你女儿是哪八字?”孙富答道:“庚寅年,辛卯月,壬辰日,甲午时。”
孙富所答与贴无异,老爷喝道:“大胆孙富,还敢狡赖。”
双喜遵照苟三的吩咐,带了一根银针,不时地在玉花小姐后腿上扎一下,玉花回头时,双喜一笑,逗得玉花也笑,如此数回,老爷看到两个青年人在公堂上含情脉脉,更信以为真。老爷问双喜:“你和玉花相爱,两人可有信物否?”
二人将荷包和钗子呈上。
老爷看了,问两个媒人,“可是你二人为媒?”
两媒人答:“是啊!”
孙富指着媒人说:“老爷,这两个家伙一个叫青菜嘴,一个叫油菜嘴,专门做媒,撮吃撮喝,不是好东西!”
老爷怒不可遏,喝道:“放肆,天下无媒不成双,两个年青人都这样好,唯独只有这个老糊涂作梗,左右与我大刑伺侯。”
孙富听了,连尿都吓到裤子里了,只得承认有这事。
双喜和玉花终于结为鸾凤。他俩感情好,男耕女织,玉花也不像从前守绣房度寂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