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东北大地的女儿。19岁那年,正值豆蔻年华的她,背井离乡,颠沛流离,客死他乡……父亲是冷酷无情的官僚,唯有祖父给予她爱与暖。她有着一个熟悉的名字——萧红。
童年,如诗,如画。
“采一朵倭瓜花,捉一只绿蚂蚱。”童年,祖父的园子里,一切是自由自在的,毫无拘束的。“花都开了,就像花睡醒了似的。鸟飞了,就像鸟上天似的。虫子叫了,就像虫子在说话似的。一切都活了。”萧红用悠闲轻松的笔调,为大自然增添了无限的本领,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第一次认识萧红,是在呼兰河边通红的火烧云里——“这地方火烧云极多,一会儿红彤彤的,一会金灿灿的,一会儿半紫半黄,一会儿半灰半白合色。葡萄灰,茄子紫,这些颜色天空都有,
还有些说也说不出来,见也没见过的颜色。”那时幼稚的我真怀疑她是为画家——杰出的画家,因为,只有画家才能写下那么多美丽的颜色。
儿时的生活记忆犹新。
她与祖父一同在园子里度过的那一段时光,是她一生最美好、最难忘的那段时光,着实令人羡慕。你跟着祖父学诗,可以一遍又一遍地喊着“房盖被你抬走了”;你让祖父在井里为你捞鸭子烧了吃,直嚷:“一只鸭子怎么够?”;你偷偷在祖父头上戴一朵儿玫瑰花,笑得在炕上直打滚儿……多么美妙的童年,多么好玩的祖父啊!
她,萧红,一直忍受着命运折磨,寄居哈尔滨,避难青岛,成名上海,蛰居东京,重返上海,转移武汉……几经周转,最终客死他乡。
生命固然短暂,童年却着实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