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散步时我偶然碰见一位乞丐。也不过几十岁。他跪在凹凸不平地上,那个地方只有一个简单的篓子,里面也就几块零散的硬币。
他和我差不多大,是读书上学的年龄,可他衣衫褴褛,手上脸上都是灰,也许就是因为家里而出来乞讨的。
或许他也不知道我在那里。我也没有看见他脸上的表情。当他意识到有人站在他面前的时候,眼神无意间接触,让我惊讶的是,他的脸上没有表示出什么悲惨。他的眼里更看不见什么怨恨。他的眼里似乎只有坚定。脸上没有表示出自己地位低微的悲哀,并没有表示出仇恨,他的脸上只有阳光。
那缕阳光让我难忘。往那个纸篓里放一些钱转身就走了。那个男孩可
能看见了我。他叫了一声:谢谢你。我没有注意旁人的眼光,径直向他走了过去。他的声音真的是干净如水的,听不出他其实是个乞丐。我竟然蹲下来问他:你几岁了呀?他笑了,笑起来。在那张阳光的面孔他完全不管自己的身份。我也忘记了他是个乞丐。他回答说:八岁。他只有八岁,能够做着别的在富裕环境的小孩所不能做的事情,而且有着他们不会有的那张阳光的脸。
我的妈妈叫了我一声,我就往回走了。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男孩。他但还是保持着那常有的阳光。
一个神情严肃的男人像他的纸篓里面扔了一些钱,他没有管那个男人会不会理他,向他说了声:谢谢。还是带着那灿烂的笑容,和满面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