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面的风,暖暖的,春天已经落户,在旷野,在城市的街道,穿过成行的花树,在湖柳的林梢,垂下的还是春光的微笑和温情,没有步行,腰受伤,有些酸痛的骑车而来,浸出微汗在额头;不关室门,窗依然,听风声,虽然一丈开外的玉兰,花期已过,灿烂的遗迹,却还在窗台,在左边的一瞥之间。
昨晚早早就寝,在榻读书,涵养精神,养护左腰的筋骨之创,听到他们母子在客厅说笑。难道妻子不再冷淡?骄儿开始童年模样的那些活泼语言的间歇,神去所闻,应该是电视节目,或许还有儿子的学习吧。家务也是妻子做的,这两天都是,早饭晚餐,拖地叠被,清洁卫生,现在还能听到厨间哗啦啦的水声,瓷盘铁勺的拥挤声,原来养病果然还是一份清静等等的福分。
再说只是外伤筋骨创的,无关乎内脏,听说有些摔倒者,有人伤裂脾脏之类,休息一晚,次晨休矣。我还活着,不用检查,没有内脏出血,在家人的关照下好好养伤吧,像早年的那些长长的假期,安心的读书,惬意的写作,养花散步,闲情雅致,要不怎么会有《浮世三章》那样的文章呢?那是积蓄的沉淀的,路子坚实而野,道路笔直而拓展。
我在为自己谋划假期,两三年前就开始了,正如有同事说,回教研室弄个教研员吧,在机关干啥呢?教研室的老同志也说,在哪儿干什么呢,为什么不回来呢?我正要退休?又有人问道:“他那么优秀,为什么一直没有提拔!”“他太阁僚!”哦,我不仅是一名教师,还是头犟驴,斯斯文文的,却又是一头犟驴,有什么办法呢?不就是犟、任性、另类、奇怪……故此,想到有假期的单位,长远的还想早点儿退休,有生存之米,也有闲适之笔,生存生活求道哉。
这样的假期在去年茶花开的时候,不,不,是木棉花,不,不,记错了,那散发着幽幽香馥的是栀子花,雪白的大朵大朵的开放在市委党校宁静的夏日里,宁静的巷道一侧,古老的河流一畔;花开的时候,我就预备了,在党校听课的日子里。
心理的假期更早一些,一个人在自己的办公室,至少每天的上午看半个小时的文章,写半个小时的字,修改一个小时的旧文,甚至还有半个小时的锻炼,下午也会有修改,一天如此闲适而满满的渡过,悠闲的享用着自由的时空。只是那样的假期壁垒,会被突如其来的,要借调出去搞拆迁之类的是非所粉碎。
这般阴天连绵,虽然并不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