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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的碎语

  一、看 秋

  去山里看秋,

  述说离别许久的伤忧,

  历经几次的飘落,

  又一季痴心等候,

  怎能几步到山头。

  去河边看秋,

  再见残断依旧的渡口,

  似曾相识的记忆,

  又一次驻足停留,

  独自斟上一杯酒。

  依恋的情意,

  是秋的根由,

  怀旧的思绪,

  是秋的温柔,

  寂静的长椅,

  是秋的引诱,

  沉静的期待,

  是秋的所有,

  看秋……

  二、秋的呼吸

  时间走的快,可能是对时间不留意,才一下子感觉光阴似箭。先记不住日子,再记不住月份,甚至填写年度时还得停下笔想一想,确有填错的时候。但是,能够清楚地记住季节,知道春夏秋冬来没来,走没走。

  几个季节,讨厌春天的风沙,受不了夏天的闷热,抗不住冬天的冰冷,只有秋天感觉舒适,特别是呼吸相当的畅快。我还不怎么在乎冷与热,主要是天闷了呼吸觉得费劲。似乎越懒散越挑拣,越矫情。

  但是北方的秋天过于暂短,好气候不可多得。宜居的地方还得是南方,我去南宁一带就有这感觉,湿润又凉爽,几天时间皮肤年轻了许多,也白白净了许多。看到当地的女孩子皮肤都好得很,只是长相差了一些。

  我动了长期住下来的念头,又否了。人生地不熟,没一个说话的,又没有独立的境界,住不了时间长。又远离父母,来回折腾值不上,这次去呆了一周就想回来。

  现在对春播秋收的概念淡多了,年轻时深受教育,只争朝夕的思想时常在脑子里闪动,受到过鼓励。现在已转为对下一代的期望,有些摆老资格,也不算不讲道理。

  过去对秋收的欲望比较大,身心也就疲惫的多,成果达不到目标,失望也就压抑心情。现在知道就这样的水平了,也就想开了许多。从春耕到秋景,一个过程,中间有许多情况,外部的先不说,主因就成了很大的问题。付不了辛苦,没有毅力,都是减收无收的原因。

  风调雨顺,土地不用上肥料,种子一撒,就等秋天别人下地收购。这就是好命,也有这种情况,我过去沾了一点边,现在这好命用的差不多了。又不想劳作,只能吃老本了。

  有一次儿子跟我顶牛,扔下豪言壮语,将来还我的养育费。假如这般,秋收就是浮云了,秋天就只用来呼吸了。不过现在也不惦记他说的话了,他不来抢我仓库里的小麦,我就偷偷欢喜了。

  三、 秋之后

  前面铺垫了两季,秋天才到来,我以为秋天季节里最好的时候。由于把它视为唯一喜欢等待的季节,也就没把前两季当回事儿,甚至等待前两季尽快过去都等的很不耐烦。然而,最好时候到来了,接下来却就是最差的时候。都是这样的规律,只是因为总想最好的,才忘了最好的离最差的最近。

  最好的时候,也不能一天当两天过,秋天离开意味着寒冬的到来,寒冬给人的感觉是漫长,因为难熬才感觉漫长。所以,又不希望秋来,更不希望秋去。

  春夏虽不如秋,却都比冬好的多,又是比秋离冬远了一两季。所以,转过心来,不贪心最好的时光,来重视其次的好季节,不失为是一个聪明。秋与冬的反差太大,带来的心情会起伏激烈,急速的跌落,会一下子不得适应,容易出问题的。

  我只说过春天风沙多,而忘了说植被和湿润可以阻止风沙。我只说过夏天闷热,而忘了说还有树荫和风口解闷。

  到了寒冬多是躲避在屋里,时间长了,容易窒息与抑郁。当冬天走了春天来了,也就都迫不及待出游,大口大口的做几次深深的呼吸,像刚从牢房里放出来似的。

  秋天与冬之间的几乎零距离,才让人觉得秋走的快,才觉得秋已有了袭人的凉意,才觉得分不清秋与冬之间的界线。而从凉到冷到冻,只是开始受不了,然后体温会逐渐习惯了冻。

  于此说来,且不把寒冬看得严重,就不恐惧秋之后的所谓漫长。适应与喜欢每一个当下的季节,不分出季节的好坏与否,能让生活在任何时候都保持乐观和生动。

  像是年龄,每一个自然段都有书写的主题,有生命的内涵,都有接下来的节目。经历不是叹息,每一季的不同,又一年的时候,积累了阅历,流连不返。

  四、秋的打断

  到了秋天,打算的最少,该是对打算进行验收的时候,再打算新的有一些早,早了不切将来的实际,浪费不少脑子,能用上的却不多。

  冬天的末尾,才开始打算春天怎么办,那时也能打算的热血沸腾。春天来了,整个冬天憋出的干劲会相当的足,急着实施心想的目标。春天已经开始的事情,夏天当然不能停下来,不能中断,也就会有秋天的收获。

  到了秋天,不管收获如何,都成了事实,想多的也没用,首先的念头就是先歇歇。

  看来一年四季,秋成了收尾,间歇的终点。果实收了,工具收了,心也收了,身体和心都不由自主的松懈和懒散起来,甚至觉得没事干而显得无聊。秋打断了劳动的过程,打断了激情和希望,免不了有些寂寞和惆怅。一年就这样过去了,收获似乎总是不尽如人意,来年再干还要等冬天过去,要等很长时间。

  生活总是要打断一下,心情总有几天的低落。也不是不能适应,低落也有低落的益处,可以静下心来,更容易发现美好的瞬间。即使回味一下从春到秋发生的故事,也是很有意思的。

  其实,我真正想说的是,打断是一个享受,有了借口的享受才是踏实的享受,又不是故意打断的。其实,季节左右不了我的心情,没有季节因素的影响,我的性情也时高时低。当然,心潮一直都高涨也疲乏,时高时低会给一个动的感觉。

  心不波澜,不中断一下,也就麻木了。季节性的打断,有一个惯性,跟随和适应一个阶段,用不着刻意抵触,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又会接续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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