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星星,微风习习的仲夏夜。鸟儿睡了,花儿倦了,只有那虫儿还在低鸣。
拿一本书,倚卧窗台,那是久违的自在。
并不去在意书里的文字,在意的只是那份恬淡的闲适。
太静的时候,总想一个人向着远方走走,不用车马,只是步行。
没有目的地,也不知将在何处落脚。那种了无牵绊的洒脱,是我一直梦想着的。
习惯了按部就班的生活,连独自远行都成了奢侈。
学生时,曾立下豪言,要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慢慢长大,却发现生活的种种,束缚着我所有年少时的痴想。
很喜欢李白,不只因为他的诗,更因为他仗剑走天涯的潇洒。
挑选了很久,买回了一把长剑。这对于外人,是可笑的。可对于我,那是我少年梦想的寄托。
总有这样一个幻想出来的情境。一个行者,手执黑铁剑,独立黄河岸。浑水卷着泥沙奔流而下,疾风起,那风吹乱了行者的
长发。拍落袍间的尘,行者转身,继续远行。
很无聊的一个念想,但请不要耻笑。那只是我年少轻狂时的一个梦,我要把它记下,在我还能记下的时候。
转身回望这几年,无奈的生活将我刻出了另一种模样。我渐渐忘了当年的我,是如何的目空一切,是如何不羁的生活。
朋友说当年如此,只是因为身处井底。我说身处井底又如何,至少我曾如此放肆的藐视过一切。
年岁渐长,再想轻狂,已然不能。生活开始被过的小心翼翼,或许这是宿命。
或许多年后,再来回忆,那随风而逝的少年时代,早就不见了踪影。
我想我是活在年老时的回忆里,现在所做的一切,只是想年老时,能有更多的事情可以让我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