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0一三年七月一日中午,我从学校毕了业,被送往祖国广州,去寻找谋生的手段。当与同学狂奔在追赶火车的路上时,一边发短信一边想,我知道,一切都来不及了。四年的时光,像未曾发生过一样,便如此过去。
二0一三年十二月九日凌晨,我躺在广州一间狭小的公寓里的一张狭小的床上,想到了曾经令我毕过业的中北大学。
在毕业离校的那一天,在十三号楼前的那一段路上,在即将把故友载走的那一辆公交还没到来之前,在话还未提及往后的生活之时,由于思念已经浓烈地爬上了心头,我们相互飙泪,互相祝福,希望对方笑口常开,事业顺利,娶妻顺利,一切顺利,全家幸福。不及泪落,眼已模糊,话不及口,哽咽了喉。
与我在宿舍喝过无数次酒的我的海南朋友,在KTV曾经统治了我们四年险些被我动摇的我的歌神,离别时的保重,笑藏了泪。
聚会时持一瓶酒起伴此瓶酒终的我的武队长,那是啤酒哇。感谢中北曾经被你请去唱歌的学妹们,我们沾了此光,唱破过喉。
睡在我下铺的曾经睡在我上铺的飞飞同学,参加完表哥婚礼回来睡觉那一副我没有媳妇的表情,终究会带你走进研究生大门。
在交谊舞叱咤风云的我的交谊舞协会会长,我们单身不要紧,怎么忍心,忍心看一个个学姐学妹被你跳过以后你依旧还单身。
啊,我的室长大人,四年里,四年里,是不是我们逼你拖的地,要不要问问飞飞,有一次厕所无故干净是不是你偷偷刷过的。
139的时代我们被军训,被体侧,甚至被联谊;235的时代我们被挂科,被考研,被喝酒,被长胖。2013的时代我们被毕业,被求职,被入职,被上班。
长大以后,过上身不由己的生活。有时会窘迫到想方法去动用开户时存留在卡里的十块钱。长大以后,想念起了宿舍过道的那些电话时光,想念起了阳台通宵的那些人生理想。长大以后,开始会想念,开始会倔强着变老。
突然翻到了以前写的一些话:锯倒回忆,数不清思念的年轮。欠条上明明写着,如其没有结果,欠下的债,一起用快乐偿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