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纪六十年代出生,农转非,八十年代开始教书的一群人中的有一个,那家伙就是我。
不想教书,却被恩师宠进了师范;还不想教书,又被实习班学生的眼泪涌进了校园。于是爱上了学校,自豪上了教书这极清贫又极富有的职业。
工作了二十多年,不停被调换工种,不断的更新头衔;箱子里塞满了乱七八糟的本本,塞满了稀里哗啦的证书;谈不上桃李满天下,也不像教书的老祖先孔夫子有七十二个得意门生。一句话,有点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水平不咋地,偏偏小有名气,口碑还行,也就是别人说的:还算一方贤达。
我这家伙教书太懒。不强迫学生死读书、背死书;不罚学生这样那样的;更懒得去区别谁谁是好学生谁谁是差学生;还不愿花力气为名利绞尽脑汁把“差生”(有人人格化的称为“后进生”、“问题学生”之类,我也懒得去考证,在我眼里都是需要“学习的生”)挤出校门;我也不愿编什么“学习指南人生诀窍”,而是放任学生学自己喜欢的东西,希望学生在自主的选择和设计中愉快地学习、贪婪的占有,自己有法就好,尽量少烦我;更落后的是,不会讲大道理,不鼓吹高理想,只要人人都具有幸福生活的本事就行。
这家伙还不太温柔,比较恶,但不害人。自认为“恶”是一种提醒,是一种引人注目的期待。
我说:学生不问出处,只要你积极向上、诚信自尊、一心向善。
我说:纯情会拥有豪迈人生,不屈就拥有独立人格,奋斗将享有幸福生活。混混和造恶者的存在是合理的,但却是对高贵生命的残酷蹂躏。人人都应该在第一时间到火葬场感受一下生命的最后闪光,再回过头来想想该怎样善待活着。
作为老师,我希望师生有别:礼仪上是师徒,情感上是朋友。我希望学习就是生活,生活也是学习;在愉快学习中感悟人生,在快乐生活中不断学习。
这家伙年龄偏大,啰啰嗦嗦,看在2011年元旦节这天在办公室值班的份上,由他废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