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饭食
在大理的日子,吃的是最好最丰盛的。早餐吃的有包子馒头、米线饵丝、饵块、糕、油条,喝的有豆浆、稀油粉、牛奶。午饭和晚饭可在食堂吃,也可跑外面去吃炒房、泡饭和炒面等。
我在最初的日子仍然保留了初中的习惯,不喜欢跑外面去吃东西。早餐就在校门里面买一个包子,那里的包子馅不多,香菇、豆沙和花卷、馒头。那家人兼在学校打开水,包子有股漂白粉的味道,我便时时的吃馒头和花卷。我没早上起来,看见他推了那两三轮车,上面是好几层的很大的蒸笼,用白油布遮着。我递上钱,他用一个银色的夹子夹给我。常常的看到拿100或50去学生,他找不开便会对那人摆摆手说明天给好了,接着忙自己的。若是那人很尴尬的站着,他便会和他说“没事没事,你明天给就好了。”话音带了白族的强调,有点尖。
午饭和晚饭都是在饭堂里吃的。我和阿杜他们去的比较晚,每每人都打完了才去,那老板娘便认识我们了,一面给我们打菜一面和我们热心的说“又来这么晚。”若是碰上一些菜剩的不多,她也会说“来来,这点菜1块钱打给你们了”甚至是白送到碗里。
好像是有个早上,李富在外面帮我买的早餐,是一个香菇包,可是很好吃。从那时起我便在外面吃早餐了,每顿也是一个或是两个包子。只是,随着佳伟和晓龙不再和我们一起吃饭,我和阿杜也渐渐的开始到外面吃了。李志远的母亲在学校后门外面开了一家快餐店,100块钱包一个月,每天两顿,两荤一素还有汤,可以添饭。我和阿杜算了之后决定到外面去试一个月,交了钱便每天的去那里吃了,合算,饭也能吃饱,只是会很腻。常常的在一处吃饭,会觉得不爽。特别是后门逐渐的锁住之后,要绕大门一圈才能走到就更麻烦了,于是一个月之后我们又回到饿了饭堂。老板娘见到我们又惊讶又开心的说“哎哟,你们可有一个月没来这里吃饭了!”
在外面吃饭最记得福泽,他在李志远母亲对面的那家,是一个中年妇人、她母亲河她的一个女儿一起的。她女儿估计上5年纪或6年纪,在中午和下午能帮她打打饭,她负责打菜收钱,她母亲负责收理桌上的碗筷。一个老人忙不过来,小女孩也会去帮忙,这时节便空出来了。福泽便会常常的凑这空子自己去添饭。因为主家添饭总添的不多,自己添就可以满满的添一大碗了。
后面我一直在饭堂吃饭,只偶尔的才会出去。早餐也没变,仍然是包子和馒头。直到高三,饭堂被撤了,在兰林阁,距的太远,不愿意跑,才到外面吃的。和李志宏去吃的时候,他常常的不吃饭,吃炒面啊什么的,我也随着他,不过总觉得不过瘾。偶尔的也会跑到东北人那里去开开荤。最记得清楚的就是周五我俩会跑到学校后门上面的那家快餐店,叫上两碗砂锅米线吃得一身是汗,完了再叫一碗炒饭一人一半就着吃剩的米线汤吃饭。学校正门右对面也开了家快餐店,7角钱饭管饱,我们也常常去。
早餐在高三却是完全的变了,因为压力太大,包子已经吃不下了,便换成饵块,且订了牛奶,没早上一袋。后来饵块也吃不下了,又换成米线。一般的铺子都比较挤,我便想起以前包月的事来,在路口对面的那家回族餐馆里面,每周一去交了5天的钱,一周一周的包米线。到了周六周日比较悠闲了,可以起得晚些,便会约东东或者阿标去吃稀油粉米线。
我就这么吃着,从高一吃到高三了,又吃到毕业。
(二)洱海
在那三年中,去了洱海也不晓得多少次了。初到时事事觉得新鲜,总喜欢四处去玩,和晓龙、阿杜、佳伟四人顺着公路一直走到才村码头,可惜那时那时水位较低,码头建的好高却是尚未修葺,乱石砌成,如今是被水泥抹得平了。海面上有轮船,不过更多的是小渔船,一两个船娘或坐或站的在船尾撑着浆,激起哗啦哗啦的水声。
那时声音有些吵闹,到处都是游人,或在码头边上的小摊里挑着石头、染布,或和轮船的老板讨价还价,也有一样不顾的,就坐在码头边上凌空晃荡着双脚吹风看景。有几个在我们旁边的要包一艘渔船,和船娘大声的说着话。晓龙和佳伟也要坐船,随便问了一个人要价100,后面不知道怎么讲的变成40还是10块,我记得不大清了。在船上荡悠悠的,我扶着船沿不敢动弹,那船娘嬉笑着从舱里拿了两条长凳给我们。晓龙划了一下,可是我不争气,老晕船,只好在半途摇到边上。那天回来,没走大路,就顺着洱海边上的田埂走回来。时值秋收不久,收割过了的农田还露初一截竿子。天空蓝得刺眼,很明显的看得到苍山半腰的白雾和顶上的积雪。水田四周的小沟上仍有积水,晓龙说螃蟹正鲜,拖了鞋袜,在沟里乱踩,终于也没有捉到。
之后去的就多了,有时心里烦闷了,都会在下午课后跑步到才村码头去,来回差不多一个半小时。更有一次,好像是为了写作文,一并和我的同桌晓龙(427)跑到那里去,正是夕阳西下,红冉冉的太阳在远山处渐渐消失,水面微风浮动、波光粼粼,在残阳下显得说不出的苍茫。码头隔海的对面,好像是上关,半山以上皆少树,露出大块大块的黄土,在那时如同千疮百孔的苍凉。也有一艘艘的渔船,在这样的画卷中慢慢的摇近…
若是和洱海相聚最近,莫过两次。第一次是州民中的一个世界和她同学去找我,一行五人,一面说着《红楼梦》中的种种,一面往那面走。途中绕过一些人家,估计是打磨大理石的,在门口堆叠了许多碎石头,犹如鬼斧神雕,我捡了好多块拿在手上,可惜贪心不足,半路麻烦,终于全部丢弃。
这次走的不是公路,到的也不是码头,直接穿到海边,水位依然不高,露出一大片碎沙粒铺成的沙滩。长不过50m,成月牙形,最宽不过10m,周围还有一些柳树,长时间的海水浸泡,树枝就像湿的一样。不远的地方还可以看到一些游泳嬉笑的人。我们各找了石头坐下,一面看书一面脱了鞋子将脚浸在水中,海浪一起一伏,像给脚瘙痒一般…我记起那天我看的是一本《哈佛女孩刘亦婷》。
后面一次则是和大松一起去的,这在大松的传记有提及。最记得他脱了鞋袜裤子,在海里弯腰捡螺,而我则骑在一棵柳树上静静的看他…
和金智海单独也去过几次。先是高二她来大理找我的时候,我们也是在才村码头看的海,往回走的时候遇见一个老奶奶在吊水,便一起跑去要水喝。水喝完了尚且不足,又要亲自吊水,不曾想将桶吊到井中却失了桶,一行人急得差点大哭。倒是老奶奶不急,反而安慰我们,颤颤巍巍的去借竹子来捞。她离开的时候,我们四人都将弯腰将头伸到井口,金智海用钩子一点一点的将桶捞起,等老奶奶抬来竹子的时候我们竟然把桶捞上来了。替她打了水担回家,她却要强留着一起吃午饭,经不住我们再三推辞,才说出来为我们买包子。我们强不过,答应了,在包子递到手中的时候却抢先付了钱且将两个包子塞在她手中然后飞快的登上公交车才敢凑在车窗上对她摇手再见。
高考结束之后,有英语口语。金智海考完口语,我又待她去了一次洱海,那次是从三塔寺那面走的,也是穿过农田,不过季节却是完全不同了。四处都是绿莹莹的,我们且买了喜洲巴巴。路上走累了边在田边的树旁坐下吃东西。那回我又走到了那个沙粒铺成的月牙摊,可惜海水已经漫过了沙滩,那些昔日的柳树叶大半浸在水中却依然是绿茵茵的,我们在水坝的断石上坐下,头上是浓密的柳树,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投下点点的圆光,在海面上波涛起伏,说不出的幽静,连空气都新鲜得不知所然…
出来之后,梦魂萦绕,却是再也回不去了。去年寒假回家,大清早的拉着父亲跑到洱海边,海风冷冷的吹来,波浪打在石壁上“哗”、“哗”诉说着千古不变的故事。一些老人或小孩露出白生生的肉来在里面肆意的游来游去。远处,我见得到苍山脚下一排排白色的楼房,那个城市,那片地方,曾经那么熟悉,在那时,终于不可名状的陌生了。
(三)苍山
相比洱海来说,去苍山要难上许多了。先是刚入学学校就很明确的强调了不许私自爬苍山的规定,并且举了很多的危险的例子,比如下关一中失踪的几个学生。
每日在学校,只要不待在教室和宿舍,总能看得见苍山。延绵不绝,凹凹凸凸的一峰接着一峰。由于海拔比较高的缘故,苍山的植被比较分明,山脚是松鼠,长年累月一片绿,半山腰是灌木丛,也有山竹之类的,一丛丛将路遮住。再上面便无树了,远远望去绿中透着微黄,也有很显眼的黑色,是碎草和石头。山顶在前几年是累年积雪的,这几年却也光秃秃的了,只在冬天铺着一层雪。
学校处在山脚,又四处是楼和树,看山就觉得有些困难,总觉得过于近切反而看不真切,夏天感觉有些灰暗,只在暴雨过后仿佛如洗过一般青翠欲滴,冬天可就神采了,没早起来,总是大雾在半山腰上缠绕,久久不散,间或的露出一些积雪便可知道昨夜的雪又下到中和寺了。到中午的时候雾就散了,雪夜渐渐化了往山顶次第递减,到了下午就只有山顶还是有白色了。
05年省统测的时候,下了大雪。大地一片白茫茫的。我之前都只见过冰雹,从未见过雪。冰雹是混着雨下的,砸在人身上很痛且雨必要淋湿了人,可雪却不,慢慢慢慢的飘下来,轻轻的落在每个人的身上、头上、肩上,半天不化,半天不湿,不一会就会薄薄的积上一小层,也有顺着衣领飘进脖子的,感觉痒痒的一下小就在体温的灼热下融化了。那样的感觉,实不是能用语言来形容的。大家应该都没怎么见过雪,那两天可是玩疯了,一楼、二楼、教室前面,只见一团一团的白色乱飞,认识不认识的,总都会忍不住的团一团雪往他身上扔去,在一阵阵欢快的笑声中不时传来玻璃碎裂的清脆的声音。那几天打破了好多玻璃,不过学校并未叫学生赔偿。就是一些老师,也加入了我们的队伍的。
那天吃完中饭,我和阿杜他们跑到运动场,大家分成两伙,就在排球场上一伙一边打起雪战,一面打一面笑。累了就躺下,雪大约也就没过脚腕吧,躺在上面却觉得软软的。末了,我和阿杜滚了两个好大的雪球,堆在一起做了个雪人,我们离开的时候那雪人正孤零零的在一片白色中呢。
雪下了不久,我们就去爬苍山了。几个人,我、阿杜、福泽、佳伟、小se,不记得还有没有其他人了。我们是清早8:00多出发的,买了许多的包子馒头,也有饼干之类,还带了阿强的望远镜,福泽租了相机。一行人往苍山爬,清晨的路有露水,不一小下就将鞋子和裤管打湿了,由于正处山脚,太阳还未照到,狗吠的声音愈发显得苍茫。在山脚竟然遇到了陈学仪,我们叫他猩猩,我悻悻的低头走在路的侧面,有点怕,他却和我们打招呼说“怕苍山好啊,锻炼身体。”说完往我们的来路去了,看得我目瞪口呆,直在心里大呼“高人!”。
有从山脚到中和寺的缆车,我们可以很明显的看到缆车上的人。正往上爬的时候有个爽朗的声音从上面传来,“哎哟,还有人爬山呀!加油,我们比下谁先到。”等大家抬起头,缆车已经上去了一大截,只听得见声音了。赶到中和寺差不多十点,雾比较大,我们不敢乱走,便先在那休息。一面拿了望远镜看洱海。洱海南北一线,金梭岛在中间冒起,看得清晰无比。中和寺有买吃的、玩的,也有住宿的地方,一切皆如一个寺庙,却也不少了一个旅社所有的一切。十一点多的时候雾就散得差不多了,我们便往上面爬。刚离开中和寺不久就听见那个爽朗的声音了“你们还往上爬啊?”是个50多岁的人吧,中等个子,有些发福,精神却很好,乐呵呵的。大家笑着回应“是啊是啊”,继续赶路。其实,上面便不太有路了,都是以前人走下的,偶尔在路边的一个石头旁有许多磕过的松果,是采松子的人留下的。在往上走,便真是没路了,灌木遮住了路,且有许多藤蔓一起绕着,须得用脚把它拌开。再到上面,树又稀少了,这里一颗那里一颗的雪松在一个个褐色的大石中间,树枝上满是积雪,偶尔山风吹来会有“咔嚓”的声音,是一根枝条不堪重负断了。差不多两点的时候,我们吃完了所有的东西,积雪太厚爬不上了,大家便找了一个较平的地方堆了一个好大的雪人,且留了很多影。问在山上遇到的几个大理学院的同学,说是还有半个小时的路便可登顶,可大家都没劲了,只好下来。
下坡路走的便快些,差不多是奔了。到学校差不多6:00,我摔了几跤一身子烂泥。看过好多关于大理的书,知道山顶有个“饮马潭”,从照片上看来简直是人间仙境了,可惜终于没能见到。我不晓得是该庆幸还是该惋惜,见过太多名不副实的景观,唯有这个阿迷见过的,在心里的画像还是那衣服,红彤彤的山茶花、褐色的怪石、清澈的一弯潜水…
高三太忙,就没有机会去爬了。大一曾经和金智海去过一次,不过这次是取道下关的,半山腰见了一个寺庙,好像是白族的节日,好多人拿了鸡在那里宰杀了做饭吃。一个求子娘娘的庙前的大树上挂满了红线,红线的一端坠着石头,看上去极是壮观。走进庙里,泥塑的娘娘身上也披满了红线。那天都不晓得爬到多高,因为半山风大,路又难找,我们在几颗一人高的油松下坐看了一会洱海也就返回了。
爬苍山的经历,就只有这两次了!
(四)运动会
高中三年,最盼望的日子就是运动会。大约在每年的11月份,距运动会还有差不多一个月,各班就如火如荼的准备着了。一面是班里的方阵,步调要整齐、口号要响亮且有创意,另一面则是由于白天运动会晚上艺术节,故大家都在排练节目。运动员逢到周六周日,会在太阳升起之前到运动场上去训练,而运动场也是在两周之前就开始一直在放水泡着跑道,而运动会结束,草坪都是要修养两周的。
运动会的前一天,各班便会去彩排了。先是国旗、校旗、校徽、乐队、各班方阵、运动员方阵、裁判方阵还有彩旗等依次的绕运动场一周,然后升国旗、领导发言总结,大家解散之后便在等着第二天的运动会了。
这时节班委是最忙的,要组织同学借桌椅、借跑鞋,还要算计运动员会消耗的种种东西,然后购买巧克力、葡萄糖、盐等等,又要跑到矿泉水公司订水,还要组织同学提水壶并打满热水。真正运动会开始了,又要组织加油、照相、写稿等等。运动会的那天,大家都会早早的倒运动场,围着各自班级的桌子,旁边堆放着带来的东西,热水啦、糖食啦什么的,和头天下午一样的方阵之后运动会便开始了。一项一项的赛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到处都很热闹,运动员进行曲、加油的声音、鼓掌的声音、惊讶的声音、读稿的声音、还有其他好多好多的声音混在一起,真正是无从说起。当然,也有人不受影响的,大松便是其中之一,我常常的看到他拿了一本书,坐在双杠上吊着脚一摇一晃的看书,或者背了手四处的看看比赛,也或者拿个水杯倒杯水和同学说说话。
最好看的是跳高,看各样优美的姿势划过一道道的弧线,女孩子一般是跨越式,隔老远的跑过去起跳,一条腿越过另一条腿再跟着越过去。我甚至记得有个女孩子第一条腿跳过去站稳了再将第二条腿抬过去,真正妙人。偶尔一个背越式的,必定很好看。跑的是一个弧形,邻近了跳竿,腾空而起,屁股和腰身一挺,过了横竿一个人落在垫子上,围着的人一声喝彩…
跳远也不错,特别是极性跳,挺胸、收腹、腾空、舒展,整个人像是要飞起来一样…
我每年参加的是男子1500m和团体2000m。团体拿了三年的第一,而1500m终于没能得奖。最好的当是高二的时候,小组第三,排到全校却正好没奖。每次跑步,总是特别的感动,超过一个一个熟悉的脸孔,而周围的人,认识不认识的,总是会尽心的给你加油。长跑比其他比赛好的一点就是加油是连续的,因为要跑好几圈,所以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能感受到那种氛围。还会有人陪着你一起跑,秀丽和李学红都陪我跑过,自然只是一两圈,却足以铭记终生了。
我现在想起来了,对师妹的印象该是在第一次运动会之后。那年班里的成绩好像不怎么好,团体长跑拿了第一,跳舞好像也是吧,各奖了100元钱,正好跳舞是10个人,长跑也是10个人,就每个10元的分了,而师妹两样都参加,就得了20,呵呵,不知怎么的,对这个记得好清楚。
高二她也跑了,而且还和我约好了要跑三年。我那时膝盖有些酸疼,不晓得是压力还是怎么的,临跑前的不久,我坐在主席台对面的草地上,晓龙坐在我对面,一直在不停的抖我的小腿,他说这样能够放松肌肉,跑起来就不会那么疼痛了。我还记得陈学义在教师宿舍上双手搭在栏杆上往下看,我们班的人见到他就一起起哄,他倒好,像个领导一样和我们挥手示意。那个运动会,我记起了那首《栀子花开》,不记得是哪个班的节目了。唱歌的只是两个人,却有很多表演的,好几个男生,一面拍着篮球一面和随意的走过,几个女孩子穿着校服背着书包围成一圈在咬耳朵,还有老师和同学一起的…一切的一切,就如同常在电视里看到的那些回忆青春的场景。那晚,这个节目叫我泪流满面,而今依然。对于高中的记忆,最清晰的就是这个,那么熟悉、却又只是一个看客、永远也回不去的感觉,我那时第一次知道有一天我会无比的怀念这些日子,而我也将如今晚一样做一个看客演着自己经历的这些事,永远也不能回去。于是,第二晚上的艺术节,我没去了,留在教室和大松下了盘象棋、和仙春讲了一阵子的话。
高三的运动会,一切如旧,可惜师妹却没再跑了。而我,持续着高一高二的坚持,秀丽依然是1500m,男生中,李琨退出了,我、阿杜、周林、合义,一起跑了四年,这次又加上了阿宽,结果,我们还是拿了第一,可是,高三的辛苦、还有对于将来的未知已经让人觉得那届的运动会没什么意思了。艺术节,我一次也没去了。秀丽可能是跑得太厉害了,刚跑完就哭了起来,阿强、我、秀丽、冬瓜都跑去,李学红、范丽泉很好的照顾了她。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一直在找什么呢?我是真的已经回不去了啊!临近高考的几周里,学校一直在放着《毕业生》、《栀子花开》等校园民谣,一切都充满了离愁别绪,而我们,还仍然在为那不可知的未来而前行着…
那些青春时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