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少女,镜中哀怨的眼神,似那一股洪流浸着漆黑的空洞。从窗外穿来的鞭炮声和喜庆的欢呼声像是隔了几个世纪的光景,疲倦的骚扰着听神经。回忆成了最伤人的利刃,小心而仔细的将心分割成两半,流出鲜红的痛,记载着往日阳光下的无邪,那份遥远的纯真……
曾试着欺骗,曾努力单纯,曾一次次僵硬地练习微笑,可失败爱上了我身上的行囊,除了屈服我别无选择。我一直是坚强的,明朗的,但这样的外套太沉重了,什么时候自己才甘心抛弃它们?让阳光抚摩脆弱幽怨的脸夹。现实就是一道沟壑,弄的满身是伤也爬不出束缚,真的累了……
当思想与意愿被流放,当生了锈的晚霞折射出伤人的光熟悉的墙角里,抖动的肩,颤落了枯藤上多年的埃尘。滴落入黄土中的晶莹带着哀怨烧伤了刚刚冒出脑袋的青草。
夜里,倦怠的神经游走进指尖自己细致地绘上了浅妆。莫明的喜欢夜空中的星,一闪一闪,像是快被熄灭的火种,却闪成了永恒;像快窒息的自己,却还延续着生命。不知何时脸上也闪着星星……
心是不容背叛的至高统令,当背叛了自己的心的那一刻,魂魄便演变了,游走……撕扯……凌虐……
次日,灰白的天空,没有一只飞鸟,昨日的晴空万里被一场业雨打如了冷宫。一座座冰冷的建筑,一株株枯黄的藤木,把心都染凉了,冻出了一块块血红的伤。
风儿们喊着口号,撩起路人厚重的衣角,我的发梢被吹的凌乱不堪,犹似它们的戏谑,又犹如自己回荡在空中的哀号……累了吗?
脚踩在冻土上,感觉与神经一起叛逆,凉凉的,伤了心神。明天便是周六了,又一个短暂的节假日,它好象与我无关,不论是在校园还是在家,心都上了双重锁,沉沉的,好累……
十几年的学习生涯,惟独没有学会什么叫“敞开心扉”。是怕啊,怕心里的伤流出来,永无止境地全流出来,叨扰了别人,堵塞了交通……
心伤了,一道道狰狞的勒痕,那可以被讲述成一个个故事,幸灾乐祸的人当成一个个玩笑,其余的也只剩怜悯了,谁能知道什么叫价值?呵反正我懂什么叫一文不值。
别人的劝慰,也只能是虚伪的奉承或训练自己口才的手段。
脸上还留着昨日的残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