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以为生命之花已开到尽头,所走过的路作为往日的风景已足够,不需多余的脚步去延续。这种消极,悲观,厌世的心绪时刻填充着我焦灼的心。它软弱,闪躲,畏惧。风雨未来之前,它便关紧心门。脑中早已呈现狂风扫过平地后落花的满目疮痍。
是的,我在担忧,唯恐自己胜任不了风尘中一位红尘女子本应学会并且理应具备的世俗。所以一次又一次的躲在自己假想并早已设计好的牢笼里,以为身在其中一日,便不会长大,内心便多一分宁静,与洁净,日夜给自己灌输这种思想,直至麻痹自己,眼中只剩花开花谢。树叶枯荣下的秋天,那天的一股风吹疼了我的眼睛,吹醒了这么多年美好的梦。即使自己不愿睁开眼睛,那些该上演的依旧会按时出台,就像这个时节本该凋谢的黄叶,伸不伸手去挽留,随观者心情,落下却是一种意境。直至看到庭前的古树一夜间由翩翩少年变为日暮中的佝偻老人心中忽然明白些许道理。长亭之外,古道两旁,肆意的秋风横穿过街道,我强撑着身躯,随肆意的风,诗意的秋,即将落下的日,头顶绯红的霞,山头远处的炊烟,第一次伸出手,第一次如此大胆的敞开心扉,伸出手掌,试着感受,接受,融入,这个物质与精神并存的世界。风下,撑开双臂,让衣带自如的随风摆动,舞成多彩的旋。这季的秋,起码对我而言,并不全代表悲伤。
凡风过处,都是诗情,俱是文人墨客的拂袖之作。秋不醉人人自醉。我或许该饮了这一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