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注定只是过客;有些事,注定只能糜烂。
有些情感,注定只剩伤害;那些记忆,只能等待风来吹干。
——题记
「one」
这个城市的夏天也是如此多雨,在这样裙角飞扬的季节里我感觉雨水的冰凉。裹紧身躯,像是一个长年徒步的行者,步履蹒跚,扭曲的脸盘透露着记忆里深切的刻度。
站在天桥向下望去,似乎有许多许多的人生在晃动。在他们漠然或隐忍的目光里,淹没了太多太多的诉说。呐喊到隐忍,是一个漫长的距离。
那些人行走在我的记忆里,行走成无法删除的情节,仿若开往春天的地铁,一转眼,就消失在写满离别节奏的铁轨下,沿途有莫名却微香的花朵,我想,那是亲爱的微笑,就这样铺缀了青春的河流。
你是否也曾这样地,想起我?
我想,我终究只是你嘴里低吟的一首简单的歌,或许没有歌词,或许只有哼唱,就这么曾经在你的左右,一个你举目不及,却是转身就能看见的位置。
我是中了情毒的患者,情殇褪成灰色的年轮,一圈一圈不肯褪尽。我只有不停地寻找那些布满疼痛的解药,然后浇注成疼痛的延缓。
「two」
我想,我们的相遇,命中注定。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就只在那么一刹那。遇上你,然后开始一段漫长的徒步,关于心灵与理智的马拉松对决。
我们之间,有着一道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关于人生关于现实,关于爱情。那些你曾说过的有意或是无意的话语,终究是无从考证。
曾站在你身后,仰望你给予的高度,分不清是依赖还是依恋。
站在城市中央,感受那些穿越了身体的破落的风,转咽幽哽成荒芜中永生的片段,布满麻木的躯体中每一寸每一个细胞之内,像是一种悲戚的图腾,没有人可以解读。
你是否也如我这般苦痛,难以抉择,难以割舍?
暗夜的窗外,抬起头,紫红色的光线布满瞳孔的位置,分不清谁是谁的亲爱。
迷离的眼,妖娆的瞳。我们之间的爱,变成一个奢侈的幻。对于你我而言,我们离爱情太过遥远,遥远到无法企及以致于谁都不肯先开口。
「three」
时间终究没有给予我们之间任何机会,让我们无法承诺下任何的誓言。想给你一个肯定答复,只是终究还是说不出口。
或许这只是一个玩笑的话语,只是那些暧昧里掺杂的疼痛却是锥心的。我想,我只是被现实禁锢的人,太过善良,想的太多,成全了世界,忘记了自己。
你说,有些东西,是人无法控制的。就像你控制不了自己一样。
是的,世人渺小,光年荏苒,只不过是尘埃一片,尘归尘,土归土。有些东西,你极力阻止前进,却敌不过时间轻轻的一个眨眼。
大多的时间里,我能做的只是等待,等待突然想遇见你时,你会对我说些什么,或者什么都不说,只给我一个温暖如春的拥抱,就当是你还我的。
可在繁盛的光年里,我们始终不能走在一起,始终不能相爱。好多的差别,显示了你我的折磨。
「four」
遇上你,得到的幸福比付出的少好多。那些竭撕底里,无从呐喊的苦闷全都有了去处。也许,你给予的太少,甚至是来不及给予便或许就想离开。
我买不起你所谓的爱情,只有拥入内心的一季叹息。再回首多少年,你我才能算清那曾经一起走过的小径,留下了多少落叶的尸体?
人间四月天,乌篷船,泛黄调,长马褂,麻花辫,布鞋,右起的信纸。我们没有的遇见,如同没有看过黄磊对刘若英说过我爱你一样。
那样隐在心中的疼,一圈一圈,如流云不断的天空,你抹去了云彩,撒下的那片湛蓝。
我能的,只有缄默。诉不清,道不明。
那些你和我的小而少的美好,像星星一样散落在天空的棋盘里。你认为是流星,而我,认为那是我的钻石。多年以后,残留的记忆,以及印象中你的样子都将被风干。
我唯一能表达的,只有祝福。
「five」
多年后,多年后,会释然的。无论是你还是我,想起我的时候你会如庭前花落花开一样平常,我在你年华的电影里演了一出默剧。没有语言,没有温度,只有那漂浮在云彩边缘的字段,你许不再记得我清澈的模样,因为我的落幕是如此的平淡且没有色彩。
深夜,被往事啃噬无法入睡。想着,如果可以爱下去的话,那么现在会是怎样的一种情景,你于我而言会是幸福的最终归宿吗?
假如现实里没有如此多的悲哀,假如悲哀里没有如此多的顾虑,那么,我是否就有勇气走下去?只是这些,依然是我一个人的臆想,无从考证。
没有得到,意味着可以用最华丽的语言去勾勒完美。没有得到,意味着心里的那个位置,华丽光鲜得无人可以抵达。
只是,我们终究只能这样,没有结局,没有未来。
「six」
我们相爱过吗?
或许相爱过。
多久?
好象是一瞬间。
那剩下的呢?
剩下的,是无尽的痛苦以及风干的记忆。
走过的今天变成了明天的回忆。
那剩下的记忆,只能等待风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