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先生沫若既死,流落于九泉地狱之间,神情凄惨,惶恐而问阎王曰:“曩时,吾战日寇而弃国民,建国以来,吾更一日不思国家之危亡,兢兢业业。何况试问当今之才学,汝以为吾如何?何至于此乎?”
是时,阎王诏百鬼而前,问何人可解郭先生之惑也!
伯嚭曰:“昔日吾贪越国之财。受惑于赞美之言,吴亡,而吾死。至今无颜见夫差也!然先生于国危亡之际投日寇,日败之际而倒戈。国民强则向国民,共产胜则投共。江青作乱之时,恨不为其犬马;四人帮既倒,又以笔墨攻击,然后置身事外。不知者,莫不以为先生为屈平、介子推之流耳。先生既无羞愧,反而沾沾自喜,吾以为,皮厚者,虽伯嚭,更有胜于伯嚭者也。”
曹操曰:“汉末奸贼当道,国家离乱,吾杀伐四方,是时国库空虚,吾不得已而掘人坟墓,只以为,此非可以见于世人之为也。故而设摸金校尉,至今为止,世人皆骂我曹操也!然先生掘定陵,毁坏一空,挖乾陵不成,又见始皇陵而两眼放光。实则,名为考古,其实盗墓,为一己之私,而无视国家之利,岂不荒诞。”
秦桧、严嵩怒而上前曰:“吾二人莫不为世人痛恨也,皆以为当是乱国之臣,殃民败类。然吾二人尚知眷顾妻子,虽天良泯灭,尚有羞耻之心,惶恐之态。何如先生之风流也,视多少女子如衣物,喜之则近,厌之则弃。真乃大丈夫也。”
赵高上前曰:“吾之罪甚矣,虽五十步笑百步者荒诞。然吾于沙丘矫诏,何比先生投日。吾指鹿为马,祸害朝堂,先生亦厚颜谄媚,十年文革,只为一自保而已。吾既杀胡亥,先生攻击四人帮。相比之下,先生与吾这无厚阉宦,彼此彼此!”
先生自知为人则不忠不义,为鬼则盗墓掘坟,自有积怨,恐下不入地域,而上达人间。悲然而泪下,恨人鬼之不容也。求阎王使其轮为六畜!
阎王曰:“于古今以来,若先生者,唯恐先生一人而已。寡人早已有此命,然六畜司神皆不内先生,何也?先人为犬马者不忠,为牛则不劳,为猪羊鸡,则先生皮厚而肉酸,不当食。愿先生为活蝓,外腥则里臭,皮厚而无骨,食败草枯絮,人杀之嫌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