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没有想到,一生是可以很短的,青春在怀恋中,也就过去了。
-题记
(一)
有的时候,或许流浪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柳絮桃花,自在飞莺,恰恰马蹄,浅草闲人,去到江南赶上春; 关外飞雪,天高云远,银树寒霜,红炉沽酒,漠北塞外有豪情。在不同的地方,感受生活在别处的况味。
人们总是说,江湖儿女,处处是家。可是竟然无一处让我觉察到那种感觉,孤独的生命里少了一人。
从来都知道,只要我还爱着像你一样的人,我就还仰望着高贵而完美的灵魂;只要我还寻找着你的踪迹,我就还听从着自己心的声音。于是,注定了要浪游四方。
喜乐无忧,如诗的韶华,总是有一些故事的: 当街金钗沽酒,季布无二诺,侯嬴重一言,杀狗屠鹰,燕赵遗风; 陆家庄比武招亲,鹅黄衣衫,浅浅容颜淡淡妆,一席言谈,一曲《有所思》,教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
还有呢……
我曾付尽华绍,为你写完了我的灵光。
因为我知道,我和你已经历经完了所有的缘和分。
(二)
一个很老的故事:说有两条鱼,生活在大海里,某日,被海水冲到一个浅浅的水沟,只能相互把自己嘴里的泡沫喂到对方嘴里生存,这就是成语“相濡以沫”的由来。但是庄子说,这样的生活并不是最正常最真实也最无奈的,真实的情况是,海水终于要漫上来,两条鱼也终于要回到属于它们自己的天地,最后,他们,要相忘于江湖。
那一刻我终于真正明白,与其天涯思伊人,恋恋不能相舍,莫若相忘于江湖。
回想弹指而去的韶华。似这般如花美眷,逝水流年,哪搭儿闲寻遍。红了的樱桃,绿了的芭蕉,那些抛掷的流光,那些匆匆的脚步,那些曾经的等待。 一切都已经释然了吧,少年时代,那个少林寺的大师曾经吟诵的经文:“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那些贪嗔爱痴,拈花微笑,终于了然于心。想将你放下,却还是太多不舍。
只是有些事,它在心里最底里那个角落,始终没有办法去释怀。
你其实全都知道,只是既然没有办法回应,那么,便不说也罢。不见也罢,免得徒增烦恼。
(三)
寻遍沧海,却忘记了想找到什么?踏遍红尘,却记不起想去哪儿?阅遍春秋,却不知道所为何物?人总是迷茫的前行,遇上了就觉得有意义了,遇不上,就放弃了,当一切循环过后,人间尽是繁花落幕,烟尘满天……
我努力睁开朦胧的双眼想看清前路,那里一片迷蒙。我哆嗦着摸索向前,我的心离天堂越近,我离地狱便越近,但是离你越来越远。
见惯了南方城市的高楼耸立华灯霓虹车水马龙人潮汹涌,初到漠北,一股亘古以来的寂寞荒凉扑袭而来,可能是自己早已习惯了所谓繁华的世界,城市我文化内涵和斑驳色彩与我的脉搏恰好契合。总之我觉得我实在有必要好好切身体会这种荒凉的美丽。
我来这里, 或许是想独善其身,但无论如何掩饰和躲避都无法忘了你。
(四)
我很有点困惑,很多事情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譬如我曾经认为“天亮说晚安”是很扯的事情,但在我经历了无数的不眠之夜而在早晨昏昏欲睡的时候,我才恍然醒悟,存在即是合理。 虽然很多事情看起来荒诞不羁,在事后看来甚至觉得当时完全没理由,但确实发生了。缘之所至,心之所在,行之所为,仅此而已。
我从来没有心软过,但当一切刻骨铭心的时候,我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你湿了双眼。
如是我闻,爱本是恨的来处,胡汉不归路,一个输,一个哭,宁愿恨得糊涂,中了爱的迷毒,一面满足,一面残酷。可是,既然深爱了又怎么敢恨呢?
我想不起我是什么时候认识你的,但应该是很久很久了。突然间想起,其实那个时候也还好,完全可以把你放在生活之外。
但故事有时候就是可以这样简单或者这样述说,并不需要生死相许缠绵悱恻双宿双栖什么的,只是在寂寞的时间寂寞的人在寂寞的地点产生的对抗寂寞的共同的一些情感,而已。后来,我常常在想,你是否只是在一个寂寞的时间骗了一次自己?可我却因为寂寞爱上了你。
(五)
其实我想成为一个诗人的,至少在日认识你以前是这样。为什么现在不想了呢?梦想或许是被诺言禁锢了,如我所言,对你的承诺,是我一生的枷锁。
我不止一次的想毁约,纠结了好长一段时间, 失信于自己所深爱的人,活着又有什么意义。断然放弃了自己所谓信誓旦旦的梦想,做一个言而有信的人。也许不会有人觉得我高尚,我又何必在乎别人的眼光?
我想说的是,一方面是在精神上对艺术的无限追求,一方面是让人笑话的单相思,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我居然选择了后者。就当是犯了一个美丽的错误吧,至少我愿意。
(六)
如果没有记错 ,自己好象很少去想关于那些细微的生活。
看你说的那些东西,好久没有起伏的心理,有一些潮湿,也有些许不安,还可以清晰看到那段日子。每个人尽管很疲惫但确是揣着期待,年轻漂亮的脸庞有着掩饰不住的疲倦,却依旧在努力着。那是为了什么?
现在难道只有你我一句,各奔东西,谢谢曾经一起努力?
终究还是有遗憾的,毕竟你我都没有道声离别。
(七)
朋友说,年轻的我还过活的太潦草,对于爱,涩墨难提一字。
但我终究还是爱了。
始终我不能看透你内心的世界,我却自以为足够了解。不知道我为你写下的诗歌是否能填补你一生的空缺,或者是否能深得你喜欢,但我并不想你是一掠而过,付诸情感的文字却成了我永世不愈的伤痛。
日子在阳光之外轻轻滑落,唯有你,一汪深邃的写意,定格在我单薄的青春里。
可我总觉得,即便你已经走了,但你仍旧不能忘记,不至于刻骨铭心,但也会有一个深深的烙印,这也只是释怀的理由罢了。缘深缘浅,来自内心的悸动而已。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忆平生。
思念积蓄成疾,想你是种生活态度。我以寂寞的行式来专注思考,或是回忆或是未来,但都与你相关。存在了就是必然的,你就像是以艺术的手法,深深写意在我的生活里,成为一种必不可缺的心里安慰。就这么,我满目疮痍的青春突然间变的美好起来,在人生等价的一角显的无比波澜壮阔。因为你,所以美丽。
绿窗卧听潇潇雨,世事随风切切情。
-尾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