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个鸡蛋,半碗清汤面条,放有几叶菠菜。和妻子微言几句,下楼上班,走的快了一些,觉得心跳太速,便放慢节奏,气沉下来。于是,看到东南隅那片美艳的红光,是那轮伟大的广阔眼神一样,正普照万物,环视众生。
过几条街,到开阔处的空域,那旭日已经升起在疏林之后,不似几日前的红艳,不似孩子刚刚睡醒时的通红,那胖嘟嘟的脸庞,而是一个机灵灵的少年,迅捷又纯净的散射出银白却不失多彩的光辉。那光辉在我行走之间移动着,移动而闪烁,闪烁而非片状羽态,正如传说中的“万道光芒”。
万道光芒;那光芒之下的松林,山岗,楼宇,是凝重的,而光芒之侧的,是我前方依然的疏林,笔直高大的树干上,枝枝桠桠,并无萧条之觉,反而忆起她的丰茂,望到她生育的将来的丛丛碧绿,几乎是妖娆也是伟岸的丛丛碧绿。
我默默对自己说,一切都好,不仅今天生日,而且还在于,一切经过调试,工作和生活,学习和写字,正常如步履,豪迈向前,疾而不乱,速而稳健。一路无风,唯有旭光,唯有疏朗的杨林,况且,我尚未行走公园西湖的岸边,那湖水的涟漪和波光,该是如何的妩媚和醉心呢。
和妻子的微言,话题和昨晚一样,说今天不必过生日,只早上一个鸡蛋,一碗清淡细面,已是象征,也的确是生日的提醒和祭奠。要过生日,我会给自己过;对于家庭,我的生日,我们结婚纪念日,儿子的生日,在这一个月内,就团圆庆祝吧。
说是给自己生日的象征,是要如平日那般,时刻清醒,知道时不我待,来日不多,要在有限的时光中,做好自己的事情;要一生仿照这轮旭光,朝气蓬勃,光芒万千,千百光辉,不管是碧绿浓荫下的春夏,还是疏林枝桠间的萧瑟秋季,疏林枝桠之间的清寒冬天,生辉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