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每个人,都不得不经历一个又一个冬天,不得不经历一个又一个辛酸的历程。我边写边眨眨眼,把记忆拉到小时候。小时候,记忆最深刻的是求学的时光,那时候肚皮最爱饿,还好,在放学的时候,走过几条弯弯曲曲的小路,就可以看到屋顶上袅袅炊烟了,那是母亲在做饭。那时候,只要得到五毛钱,就可以不回家吃午饭,就可以高兴的跳起楼高。五毛钱我可以买五个洋芋,我不是一次买五个,而是买五次,每次买一个,这样才有意思,我不想一次就把五毛钱花光。
每每家里面有什么好吃的,都是我和姐姐优先,而姐姐的一句口头禅就是:“我不吃:留给袁力。”那时候家里很穷,也很富有,穷的是物质,富的是血浓于水的亲情。
而今,冬天快来了,我已经冷得着不住了。但是,比冬天更重要的事情开始降临到生活中。二十多岁的我,似乎对这个冬天的来临异常兴奋,却又好像一直在倾听落雪的声音,期待着一场雪悄无声息地覆盖家乡的村庄和田野。
我幻想着现在是在家里,我幻想着和家人烤着大火,烤热我漫长而短暂的一生。我知道这一时刻之外,我其余的岁月,我的亲人们的岁月,都被寒风侵袭。
我幻想着回到我的那个小村子,我似乎已经预感到村子里泥土的气息。我幻想着在家里劈好足够烧半个月的柴禾,整齐地码在窗台下;把院子扫得干干净净,无意中像在迎接一位久违的贵宾--把生活中的一些事情扫到一边,腾出干净的一片地方来让雪落下。我还走出村子,到田野里转了一圈。我没顾上割回来的一地葵花杆,将在大雪中站一个冬天。每年下雪之前,都会发现有一两件顾不上干完的事而被搁一个冬天。有多少人放下手边的事情,像我一样用自己那只冰手,从头到尾地抚摸自己的一生。 (美文 )
我幻想着我的故乡,幻想着那个小村子,上世纪五六七十代的小村子,我扛着一把锄头,到生产队去抢公分了。我一边咽口水,一边想着肉味。我长这么大,还不知道肉是地里挖的,还是树上长的。干完活还要跟着村长喊哈口号"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然而,我很快又幻想到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我突然听到有人喊:"公社的来了,计划生育的来了,计划生育对象的赶快躲起来"然而,一个壮汉从我脑海中跳出来,他对着搞计划生育的破口大骂,你不让老子生娃传代,老子偏要生,你有本事把老子的**割了"就是那个时代,有了偶然来到世上的我们!我不得不佩服,他们用一种极端的方式,控制了人口的增长。
然而,冬天将至,我看不见雪我幻想雪花落,漫天地落。落在房顶和柴垛上,落在扫干净的院子里,落在远远近近的路上。我要等雪落定了再出去。我再不像以往,每逢第一场雪.都会怀着莫名的兴奋.站在屋檐下观看好一阵,或光着头钻进大雪中,好像有意要让雪知道世上有我这样一个人,却不知道寒冷早已盯住了自己活蹦乱跳的年轻生命。
经过许多个冬天之后,我才渐渐明白自己再躲不过雪,无论我残缩在屋子里,还是远在冬天的另一个地方,纷纷扬扬的雪,都会落在我正经历的一段岁月里。当一个人的岁月像荒野一样敞开时,他便再无法照管好自己。就像现在,我反复思考自己,努力想烤热自己。我对寒冷的认识突然从现在开始变的强烈。 这一股寒风,从我自以为火热温暖的从未被寒冷浸入的内心深处阵阵袭来时,我才发现穿再厚的棉衣也没用了。生命本身有一个冬天,它已经来临。如今,转眼又是一个冬天!
但, 我想很快我们会暖和过来。雪莱的那句名言我就不说了,点到为止。一看时间,也快下班了,这个班闲起来很闲,累起来很累。下面这句名言有点幽默,所以得把它说出来,它是这样的:“不是闲得跟宠物一样,就是累得跟牲口一样”这就是上班的真实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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