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月残影,一个人、一本书、一曲午夜长思情已落,一行哀泪汇聚心以殇!
走过山,走过水,走过盛世的浮华,走过雁落的荒漠。为你流浪在孤独的戈壁,蹒跚在雪原凛冽的寒风下,一世高昂的头颅,为你弯下僵直的脊椎。命运安排了回眸的惊心动魄,却遗落了牵手的芳菲路径;潮起潮落,只剩下五彩斑斓的贝壳绽放最后的光华;缘聚缘散,独留下残破不堪的落红随流逐波。
一次次满怀喜悦而来,一次次装载苦涩而回。秋月寂寥,怎比的冬日荒芜;寒风凛冽,焉知午夜的梦魇撕心裂肺。辗转的身影不知是对是错,燃烧的香烟在诉说着执着的思念。托一缕微风,轻拂过你的脸颊,理顺你凌乱的发丝。
或许相忘于江湖,或许冷漠在旁路,一天天的成长使得更清楚责任与包袱,轻言的放弃已经远离,青春的活力已失去动力,展现在外的只是伪装后的面具,复杂多变的社会磨平了年少的棱角。故而执着。
当毕生的追求化为泡影,执着的守候洒落尘埃,疲惫的红心再也经不起无言的折磨。于是,沉默了!曾经埋葬了整个城市,独留你的靓影徘徊在魂前梦后,演绎着一次次的偶然或是真心的玩笑。
累了,就睡了;醒来,已是昨日昙花。醉眼朦胧时,你的身影渐行渐远,而我合着泪水咽下,一份苦涩,一份辛酸。久了,就淡了;过了,已是霜后野草。月下高湛时,你的笑声尤在耳侧,伴着月光融入身体,一场笑话,一场哀曲。
喧哗的城市转动扭曲的疯狂,亦然坚持,只为你的欢笑继续;宁静的山间传播深沉的钟声,虔诚祈祷,只为你的回眸一笑。而我,将陪着长卷或是诗文,走过山走过水。 挥鞭四方,非是雄心壮志;酒洒乾元,怎是鹰击长空。我盯着转动沙漏,只为一次次加深你的记忆,然后封存在角落,记载这一段荒唐。
寻着仓央嘉措的脚步。“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气息/那一月,我转过所有经轮,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纹/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你的温暖/那一世,我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那一天,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祈福,只为守候你的到来/那一瞬,我摇动所有的转经筒,不为觐见,只为保佑你平安喜乐。”就这样或那样,我天高地阔的想着、看着,却不能转过。就如海子所说,“一到紧要关头,月亮就弯思念就圆”;一声再见,飓风优雅的解剖着心伤;逐渐模糊的背影,只够偿还月下还吟的曲子。
西风将过,残余的积雪在诉说冬日的忧伤,旷野里奏响着呜咽的凄凉。隔年的荒草拼命的摇摆,呐喊昨日为红花结过似玉的垫子,山谷上歌唱着落日的哀伤。倾听了凄凉,倾听了哀伤,倾听了雉兔的呢喃,倾听了西北风带来的你的味道。于是,积雪不在忧伤,荒草不在呐喊,雉兔的呢喃沉默了,而我却在一遍一遍的演绎,或哭、或笑、或癫、或狂。
烈酒溅落在四分五裂的呼吸中,迷醉的双眼回忆着过去的梦魇。我站在太阳痛苦的芒上,紧盯着吴刚抡起的斧子,一片片桂花落下,月还是弯的,思念还是圆的。
年前忙碌的身影,总是将笑容埋葬,紧皱的眉头刻下一河的记忆,深又沉。让我在你金光闪闪的车轮上,洒下放逐的地毯。闪烁的霓虹炫耀新春的喜乐,五花八门的烟花辞去冬日的冷漠。我站在高岗上,注视这血红的浮华,下一个春节,是否重复今日的冷酷。就像你,挥洒着衣袖离去,而我,伫立在寒风中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