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是一种艺术——对于玩而言,可以分为假玩和真玩两种。假玩是对生活的虚伪的戏弄,靡费自我的青春,浪费时间的堕落,度费生命的维度;真玩是对生命的真诚的面对,捡拾自我的兴趣,驱除光阴的颓唐,追逐心底的微光。
玩不是简单的玩,阳春白雪的典雅是玩的一种具体表现,下里巴人的庸俗也是玩的存在方式。不能因为官方的阳春白雪占领主流的高地就可以忽视下里巴人的真实流淌的清涧,也不能因为下里巴人的流行入俗就可以拒绝阳春白雪的清雅矗立的谷峰。《诗经》采风民间,著于下里巴人居多,“哀而不伤”的气韵非以后的诗词曲所能达到,那份凝练、隽永和简洁非气势磅礴的汉赋所能媲美;后来的汉赋的风华绝代、魏晋风骨的棱冷寒峻、唐诗的盛世气象,这都是一个王朝的写照,都是一个时代的倒影,这也绝非《诗经》的小国寡民似的田园牧歌所能企及的。各有各的玩法,各有各的美妙。
以上是论述文化层面的非个人的“玩”。这都是真玩的表现,这也是难以虚假的起来的,但是“花开一支,各表两朵”——于人而言,这就是可以分为真玩和假玩了。有些人对一项自己感兴趣的事物,抱有“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随意心态,久而久之,兴趣过去了,也就放弃了。这是浪费时间、浪费精力,用鲁迅的话说就是“谋财害命”。有些人对于一些事情,开始选择了,心里想着风雨兼程的坚定信念,可是路途的荆棘和曲径太难了,放弃了,不玩了——又在狂热的爱恋和广泛的兴趣中找寻“新欢”。这是“假玩”的一种表现;再有一种以为埋头学习——只要学习好就可以睥睨天下。结果学没学好,玩就更谈不上了。只是在一种无限的悲哀中找寻玩的真谛和学的虚假。殊不知,凡事都是联系和相通的——譬如艺术,琴棋书画、吹拉弹唱,唱念做打,说学逗唱······那一项是可以单独成林的。也就是说我们学习应当是广泛的,生活是本大书,社会是道思考题。这都是我们在方寸之间的书本里看不到的。此书之“玩”乃是辩证思考的。
从其对立面来看,我们可以推理出真玩的范畴。故而,玩不是玩本身那么狭隘,它也是有其外延的拓展的。生活需要“真玩”的态度,广泛涉猎,瞄准,选择,坚持——玩出个样子,玩出个独特。“三百六十行”行行皆可以玩。怕的是没有“玩”的心力、勇气、坚韧、幽默、乐观和沉寂。
玩是一种艺术。它可以把我们重复单调的生活诗意化、建筑化、音乐化,在我们艺术加工后的世界更加充满乐趣和意味。你会玩吗?反正我正在学着“玩”出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