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字依然是和你有关,好像自从认识你,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你。你就仿佛是那最美的罂粟一般,让我深深迷恋。只是我不再以第一第二人称去陈述,故事的主人公不再是我和你,说的不再是我们的故事。而是她(蒙)和她(蕾),是她们的故事。也许这样我才能将故事继续下去,没心没肺的讲述一段和我们无关的故事。
蕾从一个盒子拿出一枚戒指,她望着那枚戒指发呆。嗯,这枚戒指躺在那两个月了。她忘了是哪天摘下她的,那天是怀着一颗什么样的心情摘下它,并且用小刀狠狠地挖掉了镶在上面的那钻。钻在第二天也被她弄丢了,即使翻遍了所有的角落,也没有结果。钻终究还是莫名其妙的消失的无踪无影。她怄气的诅咒着:“正合我的心意,省的看着心痛。这下好了,我不用绞尽脑汁让你消失了。你尽管躲在那,永远别露面。”她其实是希望找到钻的,可是经过一番诅咒,钻还是没有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回想着关于这枚戒指的点滴。她说了这么一段往事,是关于这枚戒指的,是关于她和她的。
那一年的那一个十一月,她(蕾)遇上了她(蒙)。她们说要让全校甚至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们在一起,她们很相爱。于是,她们选择了那个很俗很老套的方法,一起逃课去了某某步行街,牵着手逛遍了布满大街小巷的饰品店,从头逛到尾,只为搜寻到一对适合她们的情侣对戒。她们每进一家店,就直接问:“老板,我们要买情侣对戒,有好看的吗?”换来的都是诧异的眼光,随之,老板不知道是不是玩笑的说道:“哦,买姐妹戒啊,有啊。你们看看,这么多款呢。”她们无奈的看看彼此。在逛完最后一家饰品店时,她们买下了一对戒指,带钻的。蒙说,带钻才够闪,那样我们手牵手时,别人很远就会注意到,这样才能告诉所有人我们有多幸福。虽然那天她们逛得很累,虽然那对戒指只花了几十元就买到。但她们在给彼此戴上时,都笑的是那么开心,那么肆无忌惮,仿佛戴上戒指幸福就会一辈子赖上她们了。
蒙说:“男左女右,我戴左你戴右。”
“不行,我戴左你戴右。”蕾想了一会反驳道。
“为什么?”
“因为我的右手要用来喝珍珠奶茶,左手让你来牵。”
“那我用右手喂你喝不就成了”
“那不行,多肉麻啊,不好”
最后,蒙把戒指戴在了右手,蕾戴在了左手。从此校园里多了一副右手牵左手的美丽的,感动的,略带忧伤的画面。
她们在一起过完了一年,又过完了一年,又迎来了2011年。不平常的2011年,世界末日的前一个年份也显得那么不安份。她(蕾)回到了家乡工作,碌碌无为着。那个叛逆的蒙也回到了家乡,
整天弄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瞎混着。在不同城市的她们每天都很想念着对方,她(蒙)说,想你想的要疯了。她(蕾)说,想你想的心都疼了。她们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说着今天我怎么怎么了,
互相倾诉着那份心。她们都明白,这辈子她们已经值了,因为她们拥有了真爱。或许不够海枯石烂,天崩地裂,但已刻苦铭心,足矣。
那个唱绵羊音的曾轶可唱了一首叫最天使的歌,好像那阵子挺火。一天,蒙给她唱了这首歌——
最好的那个天使
我最熟悉的字是你的名字
我们会有大大的房子
你会送我一首小诗
最坏的那个天使
我最爱画的就是你的样子
我们守着距离 拉成的相思
温柔着彼此的言辞
我最爱的就是那个天使
爱到可以去死
爱到整个世界 灯全熄灭
最后还要给你体贴
我最恨的就是那个天使
恨到可以去死
恨到快把自己 的全部忘记
最后还要刺青 铭记
最恨你 那么久都不来见我一次
最爱你 当远处传来你的相思
最容易想起 最难忘记
最想要得到 最害怕失去
最初的陪伴 最后的需要
最远的距离 最近的心跳
最后 我说了我恨你
可是我恨你 (就是...)
我最爱的就是那个天使
爱到可以去死
爱到整个世界 灯全熄灭
最后还要给你体贴
我最恨的就是那个天使
恨到可以去死
恨到快把自己 的全部忘记
最后还要刺青 铭记
最恨你 那么久都不来见我一次
最爱你 当远处传来你的相思
最容易想起 最难忘记
最想要得到 最害怕失去
最初的陪伴 最后的需要
最远的距离 最近的心跳
最后 我说了我恨你
可是我恨你 就是我爱你
她知道,她想她了,是真的很想。那两年她们整天腻在一起的日子很美好,她们都想回到那样的日子,可是她们有自己的生活。蒙说,我要有台ATM就好了,你就不用工作了。蕾说,我要努力工作
,
赚钱给你买台ATM。一个永远不可能实现的玩笑,被她们乐意地说着,听着,笑着,简简单单的笑过就好。整天混日子的她会经常来看卖身于医院的她,她们格外珍惜着在一起短暂而开心的日子。
终究,2011年的不安份因子骚动了。9月份,她出车祸了。她给她发来信息:“我出车祸了,住院了。”她吓傻了,出车祸了,有多严重,会不会废了。她拨过去电话,她给挂了。她急了,又拨,
还是挂了。手机来了信息,是她发的“接不了电话,下巴摔了,上了卡子,不能说话”
“还有呢”
“还有腿骨折了,上了夹板”
“以后还能走路吗”
“你希望我残啊,这样也好,好一辈子赖着你”
“说正经的,痛不痛啊,其他都还好吧”
“没有其他了,难道要千疮百孔啊”
“嗯,要不要我去看你啊,可怜虫”
“废话,你敢不来看我试试”
于是她立马跑到院长那,说要请半个月的假。院长问原因,她只是说有很重要的事。院长终究还是没批,撂下一句,最多三天,半个月不太可能。她迷茫了,失望了,快要哭了。给她发过去一
个信息,对不起,亲爱的,我不能去看你了。然后她就关机了。她沉思了,她觉得太对不起她,连这么一点点的小要求都满足不了,什么都给不了她。半夜,她打开手机,都是她发来的信息,都是
她的未接电话,她一定急疯了。蕾心里默默地说着对不起,也许就算说上一千遍一万遍都是没用的。
10月份她出院那天,打来电话,没有问那天的事,蕾也没有解释。蒙说:“我们是不是都该休息一下,平静一下。住院这么多天我想了很多。对于我们之间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依然爱着
你,你也深爱着我。只是这份感情我们坚守的太累。这么多天,我每天都有听电台情歌。请你也用心去听,好吗。”蕾知道,她们之间完了,她从来没有这么正正经经跟她说过这样的话。她无语了,
无奈了,不知道该去回应什么。也许做什么都无法挽留她,所以选择无动于衷。“嗯,好,我会去听”就这样挂了电话。结束了,是吗,三年就这样轻而易举的结束了。放下电话,泪水再也忍不住
的决堤般的汹涌而来。戒指也在那天被她挖掉了钻,放进了一个盒子。
今天,她拿出这枚戒指,她想她了。她想告诉她,这两个月她过得很不好,过得很窝囊。
被她右手牵过的左手的那个年华,那个十一月,那个季节,她想着,很美。可还是走了,走得那么轻易,那么不留痕迹,就如下过雪的天空,晴朗明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