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无欲炎热六月里狂风冷雨,算了吧,看这世界哪里干涸,只不过是些寂寞空虚的躯壳,说着乱七糟八的只有自己听懂的秘诀,这黑夜的长还有什么比它更阴柔,裹一层残布,断续这还苟延残喘的生命。
我突然想狂笑,想高歌,想怒吼,想暴哭…放眼望去整个世界只我一人,那干瘪的土,那瘦削的草,那流浪的泉…哈哈哈哈,你们自是孤独,你们自是微弱,你们自是清冷,不、错了,你们是生命的主,天下属于你们…不信,那草站出来,你战在我低矮的身躯看,哪一角落没有你身影;土你也站出来问问草这满世界有的东西长在哪里;泉你也站出来吧,我想你应该知道不止这草这世界所有的生命包括如我一般贪婪而虚伪的人都不能离了你生长。
不,这是什么狗屁道理,我还是笑吧,歌吧,哭吧,怒吧…爱恨相转一瞬间,无尽的夜呵,你难道连赏赐我一个恶梦都不行了吗?就算梦中穿梭于鬼魅狐影,就算梦中奔走于妖魔鬼怪,就算梦中游离于血海尸丛…无所谓的,干脆让一切如暴风骤雨狂袭于梦里,只要我将不再无眠。
我慨然乱歌:
夜无眠,夜无眠。
夜无眠兮思无绪
,思无绪而枕被寒;
枕被寒兮催涕零,
催涕零而心茫然。
心茫然,心茫然,
来日狂歌三千三百首,
来日撕笑六千六百声,
来日豪饮九千九百杯,
大言告之天下从此我将无所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