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简文帝在其《诫当阳公大心书》中曾言:“立身之道,与文章异。立身先须谨重,文章且须放荡。”
鲁迅先生感慨道:“帝王立言,诫饬其子。而谓作文‘且须放荡’,非大有把握,那能尔耶?后世小器文人,不敢说出,不敢想到。”
先生的话,可谓一语中的。不过,似乎只肯定了一面。
我以为,“文章且须放荡”固然有放手做的意思,但更强调它的个性,恐怕才是真正的意旨。
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
所谓个性,也就是与众不同,卓尔不群。是万花丛中一点红;是众人皆醉我独醒,举世浑浊我独清;是《红楼梦》中那篇“好新奇的祭文”;是独特的“这一个”!
试看历代文坛,缘何平庸之作多而罕异之作寡呢?皆因缺乏放荡之故也。一是“小器文人,不敢想到”;二是虽敢想到,但才力不足,难以放荡也。
欲在文坛上成龙者,除了要有非凡的才气外,同时还要有敢于放荡的豪气与霸气才行。否则,只能成虫耳。
我的格言是:行旷达人生,做放荡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