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上帝拔河》是一本由齐宏伟著作,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2.00元,页数:259,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与上帝拔河》精选点评:
●有时混混沌沌 越是觉得有催眠作用 有时也觉简洁清爽 享受着你的情深细语 蛮温柔的一本书
●平实的话语击打我的心灵,追寻真理是必须的
●16.08这种文字触碰了心灵,齐宏伟的文笔相当好。
●个人不是太喜欢诗歌散文等过于文艺气的文章。
●能让我感到在灵魂深处与笔者谈心的书不多,这本是其一。特别,当作者提到纪伯伦、里尔克、梭罗、莫奈、特拉克尔、萧红,还有鲁迅的时候,我真心觉得,我们的喜好,也这么相同~
●让我们一起去冒险,比情色更有意义的是爱情,心灵的互动与涟漪;比金钱更有价值的是真理,快乐才紧随其后;比堕落更有意味的是圣洁,走那条不得不走的至高天命下的路,一路上是灵魂的瑰奇风景。
●很喜欢这样的文字,信仰与生活从来都不应是分开的
●不太喜欢后面散文的部分。太散文了。前面第一部分挺好看的。有点基督牌刘墉派的意思。相比较而言更喜欢《上帝的火柴》。
●部分内容以前读过。
●太赞太美 准备推送
《与上帝拔河》读后感(一):信仰之外还有生活
信仰之外还有生活/沈振亚[载《苏州日报》2014.10.24]
宏伟去美国读书前,专著已经出了多部。他是比较文学领域比较知名的青年学者。随笔集《与上帝拔河》是宏伟今年新出的书。宏伟在自序中说,“我想讲一些爱和改变的故事,让人停一停,听一听”。
我最喜欢的篇章依然是一些看似不那么用力的作品,比如随笔集的第一篇《爸爸的脚步声》:
冬天晚上,炉火正旺,妈妈和我在灯下各忙各的活儿。她做针线,我做小学家庭作业。
屋里很静。
忽然,妈妈很笃定地说:
“你爸回来了!”
我抬头看到了妈妈的微笑。
侧耳细听,只有蹲在火上的水壶在微微响,电灯的钨丝在轻轻颤,屋外只有风在呼呼吹。
此外,什么也听不到。
“听错了吧?”
我犹疑不定地应道。
刚才也许是路人经过?我家老屋后便是一条长街。
就在这时,院里传来脚步声,接着,屋门被推开,是爸爸,走了进来。
整篇文章不到200字,没有多余的文字,也没有任何心理描写,只有一连串的动作和白描,画面感异常强烈,令人想起卡夫卡随手写下的那些超短小说或日记,也会让人想起刘亮程的某些短章。当然,这并不是说宏伟的随笔没有自己的风格,形式上的“像”,丝毫掩饰不了他与另两位写作者精神上的差异:卡夫卡阴郁纠结,刘亮程万物有灵,宏伟则明亮畅快。
在当代的汉语书写中,作者往往都似乎耻于写作有关人性之美的文字,甚至刻意回避诗意,也“来不及感动”。因此之故,除了“揭露人性的丑陋和狰狞”,写作者已经没有别的事可干。宏伟在《南风窗》曾经开有专栏,写有《当今文化的“七宗罪”》一文,对流行的写作提出过尖锐批评。
当然,批评不能代替创作。《爸爸的脚步声》一文,恰好是宏伟自身写作观的呈现:明亮、诗意,而又绝不矫揉造作无病呻吟。这一则简短的随笔,希望有更多的人能读到。
对于初到美国的中国人而言,巨大的文化差异往往让人很难适应,即使在国内以研究基督教文学而著称的宏伟也不例外。比如,美国的学校特别注重学生之间的交流以及学习之外的交友、游戏等活动,在国内勤奋读书、到了国外还是勤奋读书的宏伟一开始则很不适应。
一次,学校的院长将一个到其他州访问交流的机会让给了宏伟,宏伟以要读书写作业为由拒绝了。该行为不仅没有得到院长的表扬,甚至还遭到了委婉的批评:“难道交流、访问不是学习吗?而且,我认为努力学习是应该的,但不应该太努力学习,不要把成绩当偶像。”(见《在美国做学生》)
院长的这番话,对于宏伟有很深的刺激,也帮助他下定决心,走出较封闭的圈子去交友、切磋——这大概是真的,因为我绝没有料到,竟然可以在微博上碰到宏伟。搁以前,我无法想象他会开微博。
我国古代的读书人,本来就有“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座右铭。在儒家原典《论语》中,勤奋读书从来不是评价好学生的唯一标准。然而在高考指挥棒下惯于“勤奋读书”的人,即使具有一定的反思能力,也依然摆脱不了多年来的思维惯性,把学习仅仅当成是“勤奋读书”,而忘记了学习的内容极其广泛,除考试之外的其他多种能力的获得,不比成绩来得更次要。
本书的题材,貌似驳杂,但其实散而不乱。无论是现实的,历史的,国内的,国外的,生存的,死亡的,都归为三类——“人·事”、“景·境”和“议·思”。宏伟说,文字不是写出来的,是被成全的。确实,从他这部随笔集中,可以感受到那种“成全的力量”。换句话说,不是宏伟写下了这些文字,而是另一只手借助宏伟,复述了这些故事、情境和经验。
需要提及的是,《与上帝拔河》中,很大一部分文章是对信仰问题的思辨与体悟,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参照宏伟的另一本著作《信与思》(商务印书馆2012年2月版),结合起来一起思考,相信可以有更多收获。
《与上帝拔河》读后感(二):有一种悦读,能慰藉中国人深层的文化饥渴
第一次看到“齐宏伟”三个字是在一本杂志上。这本杂志今年春天采访了我们家庭。杂志刊出了我和老公婚姻的故事和我们做在家教育的采访。我有幸后来收到这本杂志。翻开首页,就看到几个作为该杂志特约作者的名人,其中一位是齐宏伟。
后来听说了《与上帝拔河》这本书。当时我就为这么清晰而又厚重的名字惊讶。虽然自认为每天都做着与上帝拔河的事,生活在不能降服的境界里,我却没能把这层窗户纸捅破。光看书名,我就已经欣赏作者明智的洞察,过人的坦诚和优美的表达了。
打开书页后我就放不下了。
美丽清晰的文字后面是厚厚的情义。这对我来说是一种慰藉,先是文化层面的慰藉。
在美国生活了十几年,我的读书嗜好大都转成英文版了。读了翻译过来的书,总是不自觉地揣摩原文这句话是怎么说的。倒不是自己的英文造诣有多高,不过是习惯了读英文书,中文书很少读。但这本书不同。本乡本土,像隔壁邻人那样亲切。我仿佛是一个在山林间跋涉的人,口干舌燥喉咙冒烟的痛苦把疲倦不顾一切地挤压下去,嚷嚷着要一杯清泉。喝到了,从舌尖,到口里,到咽喉,顺流而下,爽快无比;凉凉的,直凉到后脖子发紧。这样的悦读,慰藉了一个中国人深层的文化饥渴。
读了第一缉的《人和事》,我得到了视觉的慰藉。
在愉悦的赏读中,一幅幅动情画面被勾画出来,我眼前一片绚烂。
我看到了那个乡下的小男孩儿 ,在《看火车》里。他脸上的皮肤干巴巴,从来没有在意过,只是两眼放光地跟在家人后面翻越山梁,去看从没看过的火车。我仿佛闻到了松软葱油饼的味道,是妈妈做的。心暖暖的,我看到了一家人的厮守,那是人生一道永远的风景。
多年后的这个小男孩儿(作者)去了美国。他带自己的女儿去学长笛。教女儿的夫人有一个脑瘫的女儿。长笛教室是这位美国妈妈特意安排的:在她女儿的房间。因为她说女儿喜欢听鸟叫,喜欢音乐。
一个母亲,没有因脑瘫的女儿自怨自怜,却走出心的捆绑去帮助别人。那天下午,和作者一样,我也在那所充满爱的家里。他听到了楼上的长笛声,而我看到了音符轻缓地跳跃在午后阳光的碎片里,满足地诉说着凡人之爱不能诠释的故事。
爱不释手地读完了第一缉。第二辑和第三缉也精彩!
在第二辑里作者写的是景物:风,花,雪,月,落日,夕阳,白桦树。还有更多更美的景物素描,俨然如一幅幅自然的水彩画。以景物传“神”,以被造物来歌咏伟大的创造者,应该是作者用心良苦的咏叹调:平静中包不住惊天动地;细微里饱蘸着博大辉煌!
每一篇的描写都美得实实在在。我最喜欢的篇章之一是《月》。
“仿佛能听到月亮落在地上和花朵怒放的声响,仿佛看得到空气流动的波纹和猫头鹰翅膀花开波浪的形状。”
上帝啊,为什么你如此偏心,竟赋予他如此“神了”的想象!
第三缉更是作者的大手笔。读这缉,我仿佛被从地上拔起。我被拖到了天上。这辑的标题就是《与上帝拔河》,文字的高度升腾到信仰层面,和灵魂谈畅。
感觉自己受益最深的是通透地了解了中国的四大名著。从出世到入世,作者详尽地阐述了为什么中国文化的千年追求解决不了人的问题。他讲到人对真理的寻求。
《起来,回家》,透彻地阐述了《路加福音》面“浪子回头”的故事。我认为这篇文字对故事的分析和解读比我听过的任何一场证道都饱满,都全面!
读第三缉,让我惊叹作者对于人性、历史、文化和苦难,以及真理的理解,何等有高度,何等明智省察!
如果说读这本书单单给我慰藉的味道,那这味道还不够冲呛。我读到了最后的《跋》。
这时,我的心震颤了。
“除非说的,做的这一切,都跟一个更大的真相有关,除非这个真相就是真理。我因为言说了这真,而被这真记得……但愿你读到的确实是‘很自然的文章’,发现的是一个坦率,真诚的人,是那真相的使者。”
书这样结束。
我把书合上,却合不上自己砰动的心跳!他说出了我要说出的话。他说出了我还没想好怎么说的话!
我站到窗前,看着渐渐显露真相的远山。北风把雾霾吹散,山显露出来。这一行行优哲的文字掠走我肤浅的安宁。灵魂的火花撞击出难明的冲动。远山上仿佛也有火的影子。啊,我们原来是同路人!我们原来同愿成为使者,用生命解释比我们更大的真相!
是的,我的确通过读齐弟兄的文字而了解了写这些文字的人,一个真理的追寻者。读书万卷的他却只钟情于一部灵魂经典的圣书。这对崇尚知识却不问真理的人来说,是挑战,是鞭策。
我看到他以执着的爱,与周围真实的人碰撞着。那个在清晨六点的火车上侃侃而谈又给人带来温暖的人,他因着自己的爱心而挽回了与他攀谈的小偷的良心,也挽回了已经被小偷偷走的手机。我的心绪被这离奇的情节偷换掉了。
还有“七十路”夜晚的公车上有关真理的辩论。“他哪里来的精力?不是已经有好几个小时的书屋谈话了吗?”我边读心里边嘀咕着。爱,不是说的,是做出来的。这是生命的震撼!
尽管心已经完全被溶解到一篇篇的文字里,但作者不是我的偶像。我们仰望同一位君王。
一切都不算什么,“除非说的,做的这一切,都跟一个更大的真相有关,除非这个真相就是真理。”
我看到文字后面齐宏伟的栩栩生命,殷实富有。我知道他将一生追求,与那不休者同行。
我为作者感恩,祈祷他继续履行自己的使命,完成伟大的托付。如今站在上帝这一头,不再拔河的家常聊起来应该还长着呢。
《与上帝拔河》读后感(三):要有光,就有了光——《与上帝拔河》有感/天堂村第七路
【小约翰语】生命在起起落落高山低谷间造就它自身的精彩,但总有一天才发现这精彩必须叛逃而出。文学于我亦是。我背叛了它,然后在人性内外的暗光之间,又遭逢了它,那是一种更真实的相遇。原来爱是一种结果,不是为了爱自身。七路兄以心读出。
一
在南去的列车上,感觉火车有一搭没一搭的走着,时不时有高铁从旁边呼啸而过,它越发显得温吞和安静起来。卧铺车厢里面,大家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没有人在意别人聊的或真或假,这是个大家都躲在面具后面的世界。
火车在阳光下,阳光毫不吝啬的透过车窗照进来,谁也不会在意车里还亮着灯。每过一个山洞隧道,车窗外立刻就成了黑暗,那一盏小灯顿时显得格外温暖和明亮起来。两岁半的儿子每过一个隧道,就会蹦出四个字“渊面黑暗”,一直憋到火车出了隧道,然后再说“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那一刻阳光重新撒进车厢,还真的是要有光,就有了光。这是他在幼儿园里面学到的。幼儿园在讲《创世记》关于上帝的创造,“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神说,要有了光,就有了光。”
我在一旁看着儿子,眼里充满惊异和敬意,摆在他面前的是新鲜的天父世界。成人的世界只是火车穿过山洞隧道,连同那黑暗和光明的转换都被忽略了。我手里拿着齐宏伟老师的那本新书《与上帝拔河》,它在我手中,就这样伴我一直到第二天的目的地。
二
今年说来惭愧,断断续续的读一些书,也放下一些书。偶去书店翻翻,一些书想必会在某些时候,会拿起来重读,而有些书实在没有耐心读下去。这一年,至少有两本散文让我读了很久,一本是柴静的《看见》,一本是野夫的《身边的江湖》。一个读出来的是白衣飘飘,尚且青春,两人一马,浪迹天涯。另一本读出来的是沧海桑田,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愤慨,一半是哀怨。这样的文字,在这个时代,已算是难得,跳出了小时代的浮躁和小忧伤,但总是逃不出中国文人式的悲悯。悲悯是好的,起码说明还活着,这样的文字是值得称道的,只是这种悲悯就像另一种黑暗,也会笼罩那些以为自己出了黑暗的人,然后在那里,没有人告诉你哪里才有光,因为他们也不知道。
之所以称这种悲悯是另一种黑暗,乃是因为在这些文字中,行间里,看不到前面的路。当世界的真相被一层层地揭开,袍子下的虱子跳出来咬人的时候,我们却只能看着伤口溃烂,忍受着虱子撕咬。似乎被“命运”捉住了,我们想动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脚已被斩断。就像柴静为《身边的江湖》写的序中说:“没听野夫说过苦,他只说重复地做一个梦,站在深秋的蓝天下,赤身裸体,抢着收集阳光过冬——那时的冬天太冷了,残阳高过高墙,把影子放大贴在对面的墙上,有电网的投影恰好横过他的脖子。”柴静说,“这梦听了真让人难受,是冷透的人世。”
三
齐宏伟老师的这本新书,一路上看看歇歇,歇歇看看。好的书,在我这里进度通常都不会快,从文字里迸发出来的某些东西会感染一个人,我们通常会说,这叫共鸣。可我想说,这叫生命。
看得出,书的三个部分编排的很用心,《人·事》、《景·境》、《议·思》。当信仰照进生活,当信仰点亮前路,当信仰光照文学之时,一个人一下子就变得立体而又丰润,不再是无病呻吟,也不是风花雪月,也不是个人的野心,在那一刻看到是温和和改变,是光和生命。
书中的一些文字是我很久之前就读过,在他的博客或者西祠的版上。那些零碎的感慨或感动,在时光无涯中,仍透出丝丝的光斑。这次连在一起读,那些光光点点,就成了光线,成了真理涌出来的喜悦。
说来特别有意思,这些新文和旧文放在一起读,还是读出来一点不同的变化。这些变化,我说不出,哪个更好,或许文字的背后,人也经历了很多不同吧。第一个变化,是行文的语言风格上。那些写初恋、写风景的早期文章,不得不说,就文字的优美和辞藻上,令人享受。中文的美,有一种是透着文字的灵气和词汇表现出来的,读起来很是陶醉,忍不住感慨齐老师的文学功底的深刻。而后期的文章,同样写情写景,是一种洗尽铅华的温润的质朴感,似乎少了一点点装饰的美,但更多出了背后惊心动魄的爱。这种朴实中,让我更愿意紧握那双手,更渴望看到那双眼睛。
第二个变化是更内敛的,是齐老师文字的“更生活化”。之所以说更生活化,是那种在细微之中,那种谦卑以及神学在生活中更落地的感受,包括他在岳父去世中的生死感悟,以及美国的读书生活。这也许是一个诗人,一名基督徒,一位父亲,一名学者,在时间的激荡和岁月的沉淀中,上帝让他遇到了更多,也体会了更多。恩赐和赋予,困苦和收获总是在一起。
四
在接触的很多基督徒作家中,我个人总感觉有作品和人对不上的尴尬。我想,这是人和文字之间的假象,也是生命和文字之间的真相。一方面,文字似乎也可以通过技巧的雕琢变的很好,可人还是没有长进。另一方面,文字总会把你最真实的自己暴露出来,不管你是如何乔装。
真正的文字者,是真正的信仰者,这信仰包含着真正的挣扎。正如《与上帝拔河》中说:“人在本质上是崇拜无限、追逐永恒、渴望不朽的活物。人和动物不同……人这一生,注定要与上帝拔河。”
真正的文字者,是真正的信仰者,这信仰包含着真正的安慰。在精美的书签上说:“语言的复出是为信,也是为爱。因望而歌,却并非由于寂寞,然后转身,和好,不再拔河。”在看似吊诡的拔河与和解之间,却成为齐老师全书行文的基石。这也是基督徒一生的历程,像是雅博渡口雅各与神的摔跤。
真正的文字者,是真正的谦卑者。也正如齐老师一再强调的,一是“蠢人如我写诗,而上帝造一棵树”,在书的跋中,齐老师写到:“文字不是写出来的,是被成全的。不是你在制造感动,是感动在邂逅你。不是你在搬弄文字,是文字在拷问你。”另一个谦卑之处在于,我们对信仰的态度。不是我们拥有真理,不是我们走进信仰,而是真理大于我们,拥有我们,信仰走进我们,改变我们,征服我们。真正的谦卑者,也会保持对自己人性罪恶的警醒和批判,但不只是迷失与此,因为他知道,还有一位真正的救赎者,会胜过这一切的幽暗。
真正的文字者,是真正的生活者。畅销书作者张嘉佳说:“世事如书,我偏爰你这一句,愿做个逗号,待在你脚边。但你有自己的朗读者,而我只是个摆渡人。”而齐老师却在《初恋》中说:“爱是双方都有的一场神圣的约定,他爱你,意味着他愿意娶你;她爱你,意味着她愿意嫁你。没有进入婚约的感情种种,任凭文人们写的天花乱坠,电影里拍得感天动地,不过只是喜欢或好意,都还不是爱,也都不够爱。”真正的生活者,在世事中,少一份那种哀怨的悲悯,而多一份明知爱到受伤的勇气。这勇气不是来自于人,谁不想躲在温柔乡,谁不愿前路坦荡荡,可与其不断咒诅黑暗,不如自己发光。这爱,必是先去经历,这恩典,必须亲尝。正如在《恩典的滴落》中说:“恩典是最令人吃惊、曲折,结局出人意料的一个词……而这个社会是一个庞大的‘无恩系统’,人们总因外在条件获得爱或付出爱,知道遭遇这种不配而得的爱,才算经历一回恩典的滴落。正是这些点点滴滴落下的恩典不断满足着我们干渴的心灵。”
五
马内阿说:“生活充满了拖延,怀疑和恐惧像肿瘤一样疯长。私人生活被一步步缩减直至最后消失:除了工作时间、路途奔波,人们还要把大量的时间浪费在排队上。等你总算回到家时,发现自己迷失了;你一言不发,两眼茫然地盯着空气,在那里你看到的是无尽的绝望。”这种绝望造就了很多人迷失,造就了喧嚣都在梦里,温暖亦如此,声音落入风中,万劫不复。可人生只在于此,的确像个无比的黑暗的笼罩。这种黑暗和文人的悲悯异曲同工,因为没有安慰。
这个时代不仅需要真相,也需要承载真相的力量。兼备二者的,只能是透过信仰去看这一切了。读一本书,有时候会读到自己,有时候会想到作者。真正的一本好书,会读到光和盼望。冷透的人世,空荡荡的回响着黑暗,可光却照在了死荫中,人性的幽暗就被上帝的光照得通透和明了,无果树的叶子包不住的身体,必须回到起初的伊甸园,回到那创造之初的动魄之美。
我想,这本书,会让你了解这光,也会让你思考这光,人生和世界虽有黑暗混沌,但在那里,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与上帝拔河》读后感(四):阳光如雨——读《与上帝拔河》/北城
小约翰说:我在《与上帝拔河》中写过北城。我在《写在<与上帝拔河>边上》也提到过,宁可一个人读了我的文字而感动,而不愿成为畅销书而被万人浏览。看完了北城的书评,我被“阳光如雨”一句击中,那深深流淌的恩典不再只是滴落,而是倾泻而下,瞬间把我淹没。那不再只是泪水。欢迎回来。兄弟!
《与上帝拔河》,书名于我有三层意思,一是不信(仰),与上帝拔河。不信嘛,所以用理性或者其他种种不信的理由与上帝抗衡;二是信,与上帝拔河。不是与名拔河,不是与利拔河,而是选择与上帝拔河,在与上帝的维系中平衡着;三是不信与信的中间状态,是“人这一生,注定要与上帝拔河”的状态,是一个不断叩问自己的过程,不管这个上帝是神,还是良心。
这是我对书名的理解。
读齐师的这本书,欣喜,欢悦,比之《圣经之文化再读》少了一丝严谨热烈,比之《歌手》又多了一丝随性,像手捧一杯清茶,在静静的夜里,慢慢听齐师分享他的经历,他的故事,他的情感,是的,是分享。
这是喜悦的分享,这是幸福的分享。我从齐师的文字里读到的是感恩,是温暖。哪怕是在最最苦涩的《雪》中,母亲没有借到上学的钱,“天寒地冻,越发使我们住的房间贫穷起来”,文字里还是没有一丝怨戾。我在想,到底是什么让齐师如此,还这般从容而诗意地回看当年苦涩的贫穷,是信仰吗?齐师常说:与其诅咒黑暗,不如点亮蜡烛。齐师的文字如一个小火炉一样在冬夜里煨着我的身,暖着我的心。
开篇《爸爸的脚步声》那么亲切,仿佛就在耳边,就在眼前,母亲对父亲的浓浓爱意悄悄跃然纸上,但那都是浅的,只有文字背后的人才是深的。《看火车》让我感受到齐师的家里是那么温馨,是那么幸福,父亲母亲带着姐姐和小小的“我”一大早去看一列对于常人来说再平常不过的火车,可这最平常不过的火车对于“我们全家”却是最美的礼物,那火车已不再是火车,而是一种幸福的允诺和陪伴。想起小时候,父亲第一次开汽车来接我,坐在父亲怀里,双手用力扭动前边大大的方向盘,然后被父亲举出窗外,迎着对面的风,那种幸福,那种美好,至今想念。
齐师的这几篇文字有小品文的简洁,干净,但又不同于明清小品文的那种韵味,而多了一层温暖,较之于诗意多了一丝暖意。记得齐师讲海子,海子最痛恨“在血泊里也能寻着诗意”,这也是齐师的立场,比起美来,齐师更在乎真,但这几篇文字的诗意,却是齐师显明生活的底色,是温暖之意。
我特别喜欢那篇《成了别人的安慰》,光题目就喜欢,——成了别人的安慰,默念好几遍,仿佛要念出味道来。“强华弟兄本来需要别人的安慰,但他却成了别人的安慰”,从他身上我看到了光亮和温暖。“他身上散发一种强大的快乐磁场,每一个接近他的人不能不被吸引。这种快乐不是装出来的,而是一种对生命本身存在的欢喜,对生活中所发生的一切无条件接纳,并积极发现其中的善。这来自于他深入骨髓的信仰。”这也是我从很多弟兄姊妹身上看到的,他们谦卑,亲和,充满善意和感恩,爱那个在我看来是一个极其抽象的神,也爱“身边具体的”一个个人,包括我,而且恰恰正是因为爱那个极其抽象的神才更爱一个个具体的“我”。那个神是爱其他“我”的根基,因着“他”而爱,我甚至有点惊愕,但我慢慢开始理解了,因为我从齐师那里感受到了。他慢慢也成了我的安慰。
他们所秉持的信仰不再遥不可及,而可以触手可摸;不再高高在上,而就在我身边,实实在在,我可以感受得到,可以解决我切实的问题。“信仰不是要人一丁点儿都不想到自个儿,让人完全没有欲望、没有执着、没有自我,”而“是自我要在更高真理中转化、圣化和更新,从而得着一个全新自我。这个自我并不是一个抽象到‘毫无利己,专门利人’的符号,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位格在场者。”我也在齐师这种位格在场者的关怀中触摸到了真实的信仰。我喜欢强华兄对齐师说的那句,——“多关注那种神圣的爱”。齐师亦是。
很多所谓的人生导师可以带领别人走出泥淖,重新生活,而自己却陷入自己的陷阱,难以自拔,最终走向毁灭。这种“安慰”只能安慰别人,却安慰不了自己,那这种“安慰”是真正的安慰吗?“强华兄的信仰带给他的安慰,也切实安慰了”齐师,这种安慰也传递给了我,切切实实。在欲望的泥淖里待久了,自己觉得累,觉得空,渴望被拉上来。他们身上有光,我被他们身上的光吸引。齐师说很多时候祈祷也会提起我,那一刻,我真的说不出话,我这个骄傲之身,罪恶之身,配得上那些神圣的祈祷吗?我默然,开始流泪。
被祈祷也是神圣的。
一篇一篇读过去,说不出话,只觉得心里越来越暖和,越来越靠近一个源头,让自己的身体轻起来,又沉下去,渐渐冷却的身体也一点点暖过来。文字是光,文字是火,照亮我,也点亮我。《有永恒在你目前做的事上吗》仿佛也在问我,对于我来说,先养家糊口,毕业不再跟父母要钱就是我的底线,但日子一点一点安定下来,也慢慢开始给父母添件衣服带回点什么。日子过得平静如水,除了稳定也就只有稳定,我悄然问自己,就这样一辈子了?安稳了,物质也充足了,但总觉得缺点什么,尽管自己还在一如既往地像上学一样看书,写字,但总隐隐觉得那个“什么”一直都在,没有解决掉,而且这个“什么”在一点一点地长大,裂开,开始一点一点地舔舐我。我掉进了自己的深渊。
我开始相信,人是有神性的,不然,为什么人会在某一刻兀自哭泣?
想起里尔克的《严肃的时候》——
而今谁在世上什么地方哭泣,
在世上无缘无故地哭泣,
他就是哭我。
而今谁在夜间什么地方发笑,
在夜间无缘无故地发笑,
他就是笑我。
而今谁在世上什么地方走着,
在世上无缘无故地走着,
他就走向我。
而今谁在世上什么地方死去,
在世上无缘无故地死去,
他就看见了我。
我只觉得,那个“我”可以无时无刻看见我。而且以一种最最自然、合适的方式。一切都是,只是以前感受不到。
《青春》、《梦境》、《自陷与穿越》、《蛊惑》、《在》……一篇一篇像《野草》一样,如诗一般的语言在蔓延,生长,有了自己的生命。“我们沉默”,“灰烬凉下去,星星点点渐渐熄灭”,“夜色如墨”,“为了对付长夜,我们似乎想尽了一切办法”。“没有篝火,没有星光,没人看得到我们”,然而却又在“自古以来,从没听说能有从那边往这边走的人”的那边走来一个人,还举着一支火把,“我们”问“前边有雪山吗?”“没有,那里只有死亡。你们后边才有雪山。”“胡说,我们从那儿来的,分明没有雪山。”“那是因为你们故意说没有。”“既然我们后面就有,我们怎么会故意说没有呢?”“好掩饰你们一开始就犯的错误。”“我们”气愤填膺,“烧死他!”“打死他!”“如果他是神,让他自己救自己吧。”“他是魔鬼!”“我们发出一阵喊,把他杀了。”这篇《荒野》仿佛一则寓言,在生活里,我们无信无仰的生活里,一次又一次真实地上演着。很多时候,我们真的不需要火,而且根本就不相信有火。
蛊惑我们的都是自己。
《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此身合是诗人未》、《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老诗新解,老书新说,齐师的阐释,又多了一层不一样的意思,别有一番滋味。如在《灵魂惊艳刹那》中描写看日出,“江水、鸟鸣和各种声响,齐唱一首雄浑的赞美之歌”,齐师不再以故人描写的那般惆怅、孤苦为底色,而换之以感恩和赞美。少了诗人的自哀自怜,而多了信仰之恩典。《与上帝拔河》、《为什么我们走不进信仰》、《从灵魂深处涌上来的喜悦》一篇篇关于信仰,一步一步深下去,拨开层层芦苇,都越来越近于一个,那就是神。齐师的文字触及的是“万物之上的延伸”(里尔克语),也正是这延伸,让我看到了卑微的自己,也看到了神圣的自己。信仰朗照,信仰解渴。也唯有读这样的文字,心里才干净,澄明。一口气读下来,直到最后的一篇《起来,回家》,舒了一口气,又满满吸了一口,终于满足。感觉前边的这一切篇目都是在酝酿,前面的这一切文字都是在抚慰,像走了长长的夜路,终于到了一个结点,一个心理慢慢渴望和等待的结点,那就是,——起来,回家,是最自然,也是最想要的,也是最后的归宿。
合上书,起来,回家。
想以一首诗结尾,海桑的《你的美好是天堂的圣水》
你的美好是天堂的圣水
清凉、净洁
漏自神的手指洒落我一身
你来自另一个世界,你来自悠悠无尽
俯身向你如歌如曲的青岸
柳影白云间我看见自己和鱼,粒粒清晰
我回来了,童话没有长大,童话从不长大
我再一次七岁,月光下端着大碗
一朵白胡子下端着大碗
小心翼翼,虔诚地领取圣餐和星辰
我回来了,为着另一种可能
我得以重新洗礼。你还远吗
你最细弱的呼吸一如生命的根须
爬满我双手化成掌纹
我紧紧握住握住交叉放在胸前
——阳光如雨
谢谢齐师的文字,又一次照亮了在世俗物质的生活里越来越暗的我。
我想回来,为着另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