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故事》是一本由(美)J. D. 塞林格著作,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CNY 25.00,页数:214,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九故事》精选点评:
●待重读
●崇拜孩子的人
●太喜欢了
●太喜欢了。
●太不喜欢翻译了 译者北京人无误
●翻译很别扭。
●翻译的不忍卒读···
●真是太好了
●一篇一个结构,有的像套娃,有的像两座不同的桥,有的像镜子。不变的主题是纯真,期待再版。
●第二遍,渐渐看到了一颗颗宝石的晶莹
《九故事》读后感(一):关于其中两个故事的一点解读
以下只是我比较片面的解读,但愿不会误导大家。
《就在跟爱斯基摩人开战之前》
这篇文章其实讲了三对人的故事,吉尼生了塞利纳的气,然后听塞利纳的哥哥富兰克林讲起来吉尼的姐姐琼,她们也曾是好朋友,然而因为某些原因,但他们现在关系已经不如当年了,我觉得富兰克林可能是爱着琼的,所以还是那么关心她。吉尼心中也应该有所触动,她与塞利纳的关系是否也会变成这样?然后富兰克林的朋友,那一位年轻人,又向吉尼抱怨了跟他曾住一起的作家,自己帮了那个作家那么多,他应该也是爱着那个作家的,而最终作家带着东西不辞而别了。吉尼此时更应有所触动,塞利纳每次都是带着球来和吉尼一起玩,一起分享的,现在她要向塞利纳要了钱就走吗?两对朋友的故事触动了吉尼,使她意识到塞利纳与她的友谊的珍贵。
《笑面人》
酋长讲完笑面人的第二个段子,玛丽赫德森没有来。我认为在这之前酋长和她就已经产生一些误会了,所以酋长讲到子弹向笑面人的方向射去就停止了,没有说结果如何。正如他与玛丽的爱情,也到了这种地步。玛丽没有来,汽车就发动了。 那天下午的球赛,酋长显然做出了努力,然而两人仍没有重归就好。所以酋长讲笑面人的第三个段子“然而有一天,他用嘶哑而动人的嗓音,恳求林中动物的帮忙”,这里好比他做出的努力,他受到了打击,然而还是用力去挽回了。而结果却不尽人意。“杜法日已经害死了黑翼”他的爱情也无法挽回了。
《九故事》读后感(二):浅谈及其他
提醒:个人闲聊记录用,很无聊。
以前看《麦田里的守望者》的时候,大概没想过几年后会认真考虑把文学作为事业来做,当然,后来没成功,于是变成了一个小小的理想埋在心中某个角落里。
在我看,塞林格算不上一流作家,撑死二流,包括他大名鼎鼎的守望者鸭舌帽少年,无非也就讲一个青春叛逆少年的琐事,他愤怒、不满,但又存在那么一点好心眼——这种情怀以一位孩子作为象征,如霍尔顿的妹妹,还有《九故事》中的埃斯米。
很多人都喜欢《为埃斯米而作》,纵观整本书,的确也是这篇最棒。《九故事》收录的短篇大多对话繁琐啰嗦,耐着性子读完后还会发现除了写作技巧上的不足,故事本身往往也比较乏味,或是生活中琐碎的细节,如《就在跟爱斯基摩人开战之前》一位女孩对同学的哥哥情窦初开;或是一种淡淡的小情绪,如《嘴唇美丽而我的双眸澄碧》被妻子背叛的可怜虫。但写埃斯米的这篇缩减了对话,转而用了大量第一人称描写,细节不错,让我想起第一人称典范之作《鲁兵逊历险记》。而在格调方面,这可谓是一个绝佳的治愈系故事,纯净的小姑娘、漂亮卷曲的金发、优美的童声唱诗、餐厅里的偶遇、通信、寄出礼物,啊哈,好一个浪漫主义的大杂烩。
塞林格的恋童癖倾向流传已久,但他还是没胆量写一部正经的恋童癖作品,无论是守望者还是埃斯米,他只能通过一种隐晦的手段去表达这种倾向。当然,到底他是不是真的恋童癖或者确实只是欣赏孩童的那种纯净,我没多大兴趣,也不想当什么卫道士,太无趣。只是从艺术角度说,《为埃斯米而作》在技巧与情节上都有一定水准,也是我把这本小集子评为四星的主要原因。
水平略低的一篇是《德·杜米埃-史密斯的蓝色时期》,讲了一段在悸动初期便结束的爱恋——说到这个,塞林格还有篇《破碎故事之心》可谓该类题材的上佳之作。只是杜米埃这篇犯了一个短篇小说的大忌,即主旨散漫,体现在前面花了那么多篇幅去铺垫主角的背景,而这对后面修女的情节的发展似乎没任何意义,倒是那种短命的激情令我回味,大致是因为我也有好几次类似的经历吧?那到底是为何如此呢,杜米埃的回答是给对方自由,嗯,为什么不说这只是因为你是个懦夫。
至于别的,《笑面人》算是写了一个恋爱失败的可怜虫故事,还不错,和《破碎故事之心》一样是loser聊以自慰的好东西。《特迪》这篇写了一位类似先知的小男孩,让我想起最近看的一些关于神、秘法、冥想之类的东西,但并没有什么启发。至于别的几篇,我都忘了讲什么了。
我和塞林格的缘分应该是源于一部日本动画《攻壳机动队》,里面有一部分加入了一些塞林格元素,现在塞林格早已去世,动画也越来越烂,真是有点人心不古、不复当年的感觉。说到塞林格,我还读过他的传记,写他在某处荒郊野外买了一大片地,离群索居,过近似于隐居的生活,唉,可悲的艺术家们,凡是有些成就的,大多免不了离经叛道,如果放在几年前,我或许认为这是幸福的,但我现在认为这只是一种自我满足。
还在断断续续读文学,一部分是因为以前的志向,另一部分是因为依然相信文学载体有其独特的优越性(当然也有不足),可以获得在其他艺术形式中难以获得的体验,比如真正的天马行空、丰富而细腻的细节,但是算得上优秀作品的始终很少。我早已放弃靠文学赚钱的想法,更不会将之作为生活的全部,而在当下其甚至都占不到主要地位——人的成长与变迁,真可谓难以言说,那些不轻易流露的颓丧与失败,就让它们静静躺在角落吧。
《九故事》读后感(三):令人炫目的启示
读《九故事》,常常到一个点,忽然觉得世界安静的振聋发聩,知觉丰富的哑口无言,思维混乱的腾空而起。就如那位让·德·杜米埃—史密斯在矫形器械商店“有了那种体验”一样——“太阳升起,以每秒九千三百万英里的速度朝我的鼻梁飞来。”(《德·杜米埃-史密斯的蓝色时期》)
重重给我一击——令人炫目的启示。
首先是,西摩为什么自杀(《逮香蕉鱼的最佳日子》)。
看了塞林格的另一本书《抬高房梁,木匠们;西摩:小传》会更了解西摩,也许能从中找到他自杀的原因。我没有看过《抬》 ,所以我想谈的是《九》里的西摩,为什么自杀。
有人说是西比尔的纯真让他开悟了(西摩亲了一下西比尔的脚掌),有人说西比尔说她看见了香蕉鱼,其实她看到的是西摩在战争中受伤的脚,西摩受到了刺激,也就是战后心理创伤什么的,绝望的自杀了。等等。
也许是吧。但我认为西摩早就决定死了(因为当时西摩在度假,他自杀用的手枪是从旅行袋里拿出来的,也就是说他已有死的心)。我想到一种解释,他知道他和穆里尔(西摩的妻子)不是一个人,或者说不是两个人。他看到了最深处的悲伤,无关人性,是从宇宙世界存在时就存在的悲伤。
那么,为什么西摩要当着穆格尔的面开枪自杀(《逮香蕉鱼的最佳日子》)。我想到一种解释。他要穆格尔看到——他们的未来——失信,失望,背叛,得不到,不想要,猜忌,自欺,妥协,失去,坠落——总之以死亡结束。这篇故事后面的故事都是在描述可能活着的西摩和穆格尔的未来。
最后特迪说:“你死去时无非就是从你的身体里挣脱出来。我的天哪,每一个人做这件事都做了成千上万遍。不能仅仅因为他们不记得了就说他们没做过。这是多么愚蠢。”(《特迪》)
活着,就是在延迟的死亡之间,讲几次笑话,碰几次爱,再来几次恐惧,几次放纵,几次颤抖,几次流泪,几次大笑,几次绝望,几次又充满希望。
我说的宇宙世界本身存在的悲伤是:
孩子会长大。
魔法会消失。
人充满成见。(这也是成见。)
有一天(爱情魔法消失的那天)“一九四八年度精神流浪小姐”(西摩对穆里尔的称呼)不再会为“一九四八年度精神流浪小姐”这个称呼而发出格格的笑声。她会和她妈妈想的一样,“这根本一点也不好笑,简直令人作呕。实际上,是让人感到悲哀。”为了让她一想到“一九四八年度精神流浪小姐”这个称呼时就想笑,西摩,必须死掉。她就能像埃洛依斯想起沃尔特对她扭到的脚腕说“可怜的威格利大叔”时觉得“他真有意思”,“他是我认识的男孩里唯一能逗我发笑的一个。我是说真正开心地笑。”(《威格利大叔在康涅狄格州》)
但即使这样,也是悲伤的事。
悲伤的事。埃洛依斯觉得自己不是好姑娘,从前穿”整个纽约人都不会穿“的黄裙子时才是(《威格利大叔在康涅狄格州》)。埃洛依斯决心不做好姑娘才不能做好姑娘。也就是说她希望让自己沉浸在失去的感伤中好不停的提示自己的失去,因为在这一种失去的感伤中她觉得又得到了一点这失去。
《笑面人》里玛丽哭着离开,笑面人摘下面罩死去,我牙齿打颤的回家睡觉。短暂的,我们一瞥了美的存在——笑面人用罂粟花瓣做的粉红面罩,酋长放开了玛丽、笑面人拒绝喝救命的鹰血,“扯下自己的面罩,让脸贴住浸透鲜血的土地”那放手的爱。可是纯真陨落,待孩子从悲伤中醒来时就长大了。
《九》里也有不那么悲伤的故事。《下到小船里》莱昂内尔为别人背地里说他爸爸是Kike(对犹太人的贬称)伤心的躲在小船里,不让任何人进来,虽然他以为kike是kite的意思。好在他妈妈波波·格拉斯最终下到小船里,走近了他。波波·格拉斯是不是格拉斯家族里最幸运的一个?可是她说,“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这还不是世界上最糟糕的事呢”。
以下你会发现,塞林格连着用两个故事表达了那种,那种(我实在是说不好)——绝望中的希望。
下一个故事《为埃斯米而作——既有爱也有污秽凄苦》里最后一句话,“只要一个人真正有了睡意,埃斯米啊,那么他总有希望能重新成为——一个身心健康如初的人。”
这种希望,是在绝望中徘徊过了,才决定无中生有的,希望。
希望。接着出现了两篇令人心疼的希望。先是阿瑟出现幻觉(以为妻子回来了)打电话给好友说他决定去康涅狄格州给自己找一块小地方过正常生活,妻子琼安妮要是有花园什么的没准会乐得发疯。除了他,谁都明白他的妻子琼安妮此时正躺在那位接他电话友人的床上(《嘴唇美丽而我的双眸澄碧》)。然后是自称让·德·杜米埃-史密斯的年轻人带了一套晚礼服去“古典大师之友”(一个只有三位老师的美术函授学校)赴任,彻夜给一位有绘画天分的修女作了十二张素描,写了一封很长很长的信(他觉得最好是在烛光下读信),梦想着这位修女能为他走出修道院进入凡俗世界。可是当他站在矫形器材商店时突然明白,突然明白,也许有一天他会变得冷静,从容,但是他依然是这个世界的旁观者,意淫者。(《德·杜米埃-史密斯的蓝色时期》)
杜米埃-史密斯先生在信里说了这么一句话:“很可能是我弄错了,在我生命中的这个阶段,我也不特别希望被弄得幻想破灭。我很愿意继续沉沦在无知的阴影之中。”(《德·杜米埃-史密斯的蓝色时期》)
也许——用也许是因为这只是我自己的一个说法而已——那些沉浸在悲伤里的人是不想醒来变成大人。
这也是拒绝开悟的一个原因吧。
埃洛依斯道出了这一点:
“‘其实,’玛丽·简说。‘那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我说那也算不了什么。’
‘什么算不了什么?’
‘哦……你知道。让你大笑什么的。’
‘谁说算不得?’埃洛依斯说。‘听着。如果你不想出家当修女什么的,那你还是笑笑的好。’”
(《威格利大叔在康涅狄格州》)
在阅读最后一篇《特迪》时,我对特迪的认知发生了折叠刀一样的转变。一开始是“小鬼”,读到中段是“早熟的小鬼”,而在和尼科尔森谈话之后忽然掉了个个,仿佛尼科尔森才是“小鬼”,特迪变成了见证,答案。这样的转变给我一种奇妙的感觉,那就是,你看待的自己和他人准确吗?你看待的《九故事》准确吗?
看第二遍时,发现塞林格在写特迪的美——“他每发出的一个词都像是淹没在威士忌酒的微型海洋之中的一座古老岛屿。”并且给了我们暗示,一座古老岛屿。
如果就像特迪说的,我们每个人都死了很多次,那么我们就有很多很多重复的人生,那么很多很多重复的人生有什么意义呢。
观看特迪的行动,如果你是在知道了他知道自己马上死了之后再来看他的行动,你会感受到他的教诲。
——“在这之后,他才把烟灰缸放在玻璃柜面上,动作非常轻,仿佛他相信一只烟灰缸要放就应该放在床头柜的正中央,要不就干脆别放。”
——“布波对他说,‘你是这片大海上最大最大的傻瓜。这你知道吗?’
‘他不是的,’特迪说,‘你不是的,迈伦。’
——“‘现在十点钟了,我必须写日记了。’”
——“接着,以立即进入状态的专心致志,仿佛世界上只有他与小本子是存在的——太阳、旅客、轮船,什么都没有——他开始翻动起篇页来。”
——“‘再见。我必须走了。’这一回,尼科尔森没能留住他,他开始急匆匆地从过道之间穿出去。”
准时死去。
特迪在日记里写,“在我看来生命正是一种礼品马。”(礼品马,gift horse,意为:价值或意义成问题的礼品。)价值或意义成问题的礼品,特迪对待它就是认真的去赴死。
死。
悲伤。
之类的不过是一种存在。平行于宇宙间多种存在的存在。
存在。就像小说——
是一个没有指示牌的动物园,只是呈现给你看——看啊,这就是人和他们的生活。
九个故事是一个故事。
对称,呼应,轮回,如同塞林格的出生日期一样:1919年1月1日。
是对世界的节约。
要反复读《九》,带着已知与未知去读,静观自己的反应。
如果恰好能发现自己的生活也是一环连着一环,说不定会领悟到你的礼品马不过也是一部设计精巧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