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送孩子的火车》是一本由[意] 薇奥拉·阿尔多内著作,中信出版集团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9.00,页数:248,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运送孩子的火车》读后感(一):运送孩子的火车
《运送孩子的火车》,这本书强烈推荐给埃莱娜·费兰特“那不勒斯四部曲”的读者。
和费兰特笔下的那不勒斯一样,这块贫瘠的土地上似乎总是充斥着无数的出走和逃离。对于这片土地的故乡情绪,离开的人们总是带着厌恶又眷恋。
小说背景也是一段真实的历史。战后的意大利,南北经济悬殊,为了调节南北方关系,政府组织了一趟趟火车,运送南方的孩子去北方过冬,免遭饥饿和寒冷。
这很像是意大利版的“变形记”。这趟运送孩子的火车,就像一个天平。一头是不堪的原生家庭,另一头是富足的生活和明媚的未来。
“有时候,我们不得不放弃一切,甚至是母亲的爱,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命运。”对于幼小的孩子被迫在其中做出选择,也不知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人生的另一种可能,却是一次对家庭的叛逃。“我们成为了两半的人。”
“我会一直往回走,最终会来到你的身边,妈妈。”但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幸运,最后和自己和解。
不由得想起狄金森写的那首诗:“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未曾见过光明,可如今,阳光照亮了我的寂寞,又为我创造了新的荒野。”
《运送孩子的火车》读后感(二):不敢面对真相只能选择谎言来逃避
谎言是属于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的那类事物,当然,在你真正了解了每一个人之后会发现,零次只会存在一段时期,直到某个时刻第一次谎言到来,之后的人生便充满了谎言。谎言之于人,就跟吃饭睡觉一样,需要而存在。 本书《运送孩子的火车》共分四章53小节,主人公是出生在意大利南部那不勒斯的亚美利哥•斯佩兰萨,前三章讲的是1946年亚美利哥童年时期,第四章跳跃到1994年亚美利哥中年时期。仔细读下去会发现,前一时期是以一句谎言结束,后一时期是在数个谎言之后以一句真话结束。 这样的安排是有些刻意了,但正是如此显眼的分水岭才让人明白了——人是会改变的。书中的谎言倒也都没什么大不了,并不是欺诈获取经济利益,亚美利哥从8岁的第一个谎言直到多年后接二连三的谎言,都是为了给自己的精神寻找一个避难所。他的第一个谎言本来只是不想说出真相就顺口编造了一句谎言,之后的人生便是用无数个谎言来圆这个谎言。直到最后,这个谎言变成了真相,亚美利哥突然发现,没有说谎的必要了,没有逃避的必要了,一切都可以坦然面对了,曾经习惯了逃避的谎言,如今渐渐转变,说出真话也没有那么难了。 书中的时间跨度挺大,仔细看看会发现作者挑选的这两个时间段挺有意思,1946年和1994年。1946年是二战刚结束,世界亟欲走出战争带来的混乱与贫穷,1994年是苏联解体没多久,多年的冷战宣告结束,世界开始走向大融合。就是在这样的大背景下,主人公亚美利哥身上发生了两件对他的人生以及生活态度影响至深的事。 1946年,生活在战后那不勒斯的亚美利哥以及他周围的无数个家庭都被贫穷和饥饿折磨得苦不堪言,无数家庭不得不将年幼的子女送到北方相对富裕的地区,让那里的人们领养自己的子女,这样子女的温饱问题就得到了解决,父母也能稍微轻松一点。孩子们乘坐火车从南方来到了北方,这就是本书书名的由来。当原本生活在南方贫困环境下的孩子们适应了北方的富足之后,再回到南方,很多人都不适应,甚至根本就不回南方了。如果说北方是理想,那么南方就是现实,现实让人难以接受,更何况是对于一位八岁的孩子,更何况理想并不遥远,乘坐火车就能抵达。从最初被动离开到最后主动离开,亚美利哥选择了理想,离开了母亲,开始了逃避的谎言之旅。 1994年,亚美利哥的母亲去世了,为了参加母亲的葬礼,亚美利哥回到了故乡,回到了南方。回来之后,他自然而然地对每一个遇到的人说了那么一两句谎言,倒也没什么,只是不愿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每每谈到自己的身份,他总是选择性刻意回避,就跟当初在第二次离开南方的火车上一样,撒了个谎,编造了自己的身世。回到了这片熟悉又陌生的故乡,亚美利哥依然不敢认同自己的真实身份,直到最后,渐渐重拾那份失却多年的母爱,才找回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找回了自己真正的姓名。 第四章开头的描写让人想起了《天堂电影院》,也许本书可以换个角度来看,这是中年的亚美利哥在回忆自己的童年,回忆自己与母亲生活在一起的岁月到分离,往事种种,回忆起来,竟让人神伤。
《运送孩子的火车》读后感(三):有时,我们不得不放弃一切,甚至是母亲的爱,才能找到自己的命运
第二次世界大战,纳粹德国法西斯希特勒用一己之力对世界造成重伤,战争古今中外,历来是军人统治者的舞台,而承受恶果的永远是平民百姓。生于和平年代的我,虽然无法体会那种动荡时期的不安,但孩童可怕的终身记忆总能引起我共鸣。为人母后,切身体会出对孩子的牵绊,哪怕风吹变动都能引发我脆弱的神经进行恐慌。如若有一种爱,必须要让孩子离开自己,无可奈何之下我会选择妥协。
二战后的意大利,凋零贫穷饥饿充斥着那不勒斯大街小巷,而秋后冬来的寒冷成为少年儿童能否生存的绊脚石。七岁男孩亚美利哥被唯一的亲人,他的母亲送上一列火车,与上千名南方儿童一起穿越整个意大利半岛,前往接收他们的富有的北方家庭过冬。那里有亚美利哥梦寐以求的新鞋,有母亲从未能给予的温情,有写着自己名字的小提琴,还有改变人生的可能。意大利作家薇奥拉·阿尔多内的《运送孩子的火车》一书将亚美利哥送往了远方,也让母亲的爱遗留在家乡的土地上。 一个七八岁男孩,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双崭新的鞋子,可想而知他的生活过得有多艰辛。鞋子能够支撑着他前进,装备不行,道路就会艰难,这恐怕就是为何他最终同意坐火车前往北方收养他的家庭,对一双鞋的渴望,正好体现出对前行道路的渴望,即是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世上每一个母亲都是爱孩子的,除非她还不成熟到足够承认自己母亲的身份。哪怕孩子在身边时打骂,但终究希望孩子过得好。亚美利哥的母亲,听着组织者们说:“等孩子们回来,他们会长得更健壮,更漂亮,而你们也可以从辛苦的生活中缓一缓。当你们再次拥抱时,你们也会更健硕,更漂亮……”信念在动摇,正是这种对孩子未来的期许令母亲们作出决定送孩子们走,割舍不了的情意在贫穷和饥饿面前不值一提。
重男轻女如何全球一致,这实在需要费尽脑思路去细想,在选择被送走孩子时,鞋匠毫不犹豫的送女儿玛丽走,只因为她无法承担家庭责任,连面条都不会热。二战后意大利南北方经济差异巨大,南方吃不饱穿不暖,为了调和南北方关系,于是政府组织了这样的活动。看着有些孩子被恶意的恐吓,那种不安定不信任因子在孩子们内心深处扎根,我只能怜惜他们的处境。 生恩与养恩,孰轻孰重,始终是人性难以接受之事,可是如果二者兼得是否就可以避免很多人间悲剧。看完《运送孩子的火车》我不知该可怜亚美利哥还是他母亲,以我曾经幼稚的思维,我一定会义愤填膺的谴责某一方,然而经历过人间世俗之后,我明白这就是人生。亚美利哥母亲为了孩子美好未来接受政府提议送孩子去北方。她原本以为过一个冬天即可,冬天过后她的儿子她的生活依旧会回到原点,然而她忘却了孩童已经有明确的思想了,再也不是她所以为的臭屁孩,一切以她为主。
亚美利哥到达北方家庭后,意识到悬殊太大。在亲生母亲身边,吃不饱穿不暖,还要遭受成年人对母亲与另一个男人实则是他亲身父亲的嘲笑,未来被限定在只能做鞋匠,时不时还要被反动派混淆视听,这里只有母亲一个亲人以及为数不多的伙伴。北方收养他的家庭,可以有独立房间,吃喝不愁,甚至可以自由追逐他的梦想,有爱他体贴他的家人。倘若亚美利哥亲身母亲能够接受儿子在两个家庭之间生活,愿意放孩子追逐自己梦想,不打击埋没孩子的理想抱负,或许结局会完全不一样。是的,亚美利哥从亲身母亲身边逃走了,有如释重负,亦有耻辱,多年后依旧孑然一身的他回到生母的葬礼,回忆起曾经的点点滴滴,他在救赎自我,亦在明白有些情感是隐藏不了,躲避不了的。 亚美利哥的母亲不知道如何爱孩子,她的起初目的是想让亚美利哥躲避严寒交迫,然而当知晓孩子迷恋北方家庭生活时,她又恐慌孩子离开,于是卖了亚美利哥的小提琴,试图掩盖即将夺走她儿子的一切因素。对于一个七八岁的男孩,他无法意识到母亲“她自己都没有得到过爱抚,又怎么会知道如何爱抚孩子”的状况,他记恨母亲,为了追求自己想要的人生离开了当初将他送走,体验过美好的唯一亲人。
《运送孩子的火车》一书探讨了生恩与养恩的问题,对于孩子而言,始终是谁好谁就亲,作为父母如若一开始就做出了选择,断然不要因为自私自利抹杀孩子一生的信念,生恩与养恩如果能够二者兼得,何乐而不为,如果不能勇敢放手亦是成就!
《运送孩子的火车》读后感(四):那个从原生家庭叛逃的孩子,后来得到幸福了吗?
《运送孩子的火车》讲述的是意大利背景下的故事,但却让我想到了胡塞尼笔下的阿富汗。 我看过不少关于家庭的小说,其中胡塞尼笔下的阿富汗家庭给我的印象最为深刻。
《群山回唱》,《灿烂千阳》,它们的具体情节我大多都忘记了,但它带给我的感受大概永远不会忘记。
胡塞尼说,“在阿富汗,每平方公里就有一千个悲剧。”这就是他笔下小说给我带来的感受。描写悲剧的小说数不胜数,但很少会有胡塞尼笔下的阿富汗如此猛烈而绵长。胡塞尼描写的不是生活中的悲剧,而是在悲剧中生活。我们以为的悲剧,只是他们的日常。
《运送孩子的火车》同样如此。
小说讲述的是二战后,意大利那不勒斯一个家庭的故事。
安东尼耶塔太太为了让孩子亚美利在贫穷和饥饿中活下去,将孩子送上了“运送孩子的火车”。
这是当时许多意大利南方家庭会做的事,贫穷逼迫着父母们将自己的孩子送上火车,前往富裕的北方家庭过冬,冬季结束后,孩子们再返回南方。
但这种“迁徙”有时候也会发生意外,或许有些南方孩子最后直接被北方家庭收养,人生被彻底改变。
亚美利的遭遇还要更特殊。
亚美利被母亲送往了北方,寄养生活结束之后又顺利返回南方。
但回家之后,安东尼耶塔太太藏起了北方家庭送给亚美利的小提琴,并且向亚美利隐藏了北方家庭的来信。
当安东尼耶塔太太的谎言被拆穿之后,母子二人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混乱中,亚美利怒骂母亲是骗子,安东尼耶塔太太扇了儿子一巴掌。
这场混乱以亚美利的叛逃告终,亚美利逃离了自己出生的南方家庭,奔向了北方家庭,并顺利在北方长大,成为了一名小提琴家。
小说分1946年和1994年,两条线讲述。
1946年,7岁的亚美利逃离自己的南方家庭,并最终成为了一名成功的小提琴家;
1994年,55岁的亚美利在得知母亲的死讯后重返南方。
当初的逃离,后来的回归,期间的四十余年,亚美利得到幸福了吗?
看完整本小说,我不知道该如何看待这辆“运送孩子的火车”。
小说里亚美利的同伴托马西诺说了一句话,“现在我们被分成了两半。”
这正是这辆火车给这些孩子造成的深刻影响,而这种影响,无论是南方的父母,还是北方的养父母都几乎毫无察觉。
这辆运送孩子的火车,仿佛是个天平,天平的一段是原生家庭,另一段则是富裕和明媚的未来。一帮年幼的孩子被迫要在其中做出选择,这到底是一种幸运还是一种不幸? 南方的父母们为了让孩子活下去,将孩子送上了火车,却没想到,从上火车的那一刻开始,孩子们就被撕成了两半,无论后来孩子们选择留在北方还是返回南方,这些孩子都不再是原来的孩子了。
这辆火车将会给这些孩子留下一生的烙印。
狄金森写过一首小诗,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
东野圭吾也曾有过类似的话,曾经拥有的东西失去了,并不代表就会回到原来没有那种东西的时候。
这样说来,原本为了救赎的火车,最终却成了痛苦的根源。
亚美利只是其中的一个真实写照。
成年之后的亚美利说,我们背叛了彼此(指亚美利和母亲),再也不理解对方了。
亚美利的背叛,发生在逃离原生家庭的那一刻,他背叛了母亲;而母亲的背叛,发生在送亚美利上火车的那一刻,亚美利以为母亲根本不爱他。
所以他说,假如世界公道的话,应该只让那些养得起的人生孩子。
书里面多次写到了一个细节,亚美利的鞋子。
小时候的亚美利喜欢玩一个游戏:给别人的鞋子打分。没有破洞,得一分;有破洞,扣一分;没穿鞋子,给零分;穿了新鞋子,给一分。
亚美利玩这个游戏的原因在于,他从来没有过一双自己的鞋子,他的鞋子都是捡来的。由于脚丫子长得特别快,他的鞋子总是不合脚的,他得不断去适应不合脚的鞋子。
书里面说,“每双破鞋子背后都有个可怜人,每个破洞都代表一个踉跄,每个裂口都是一个跟头,数鞋子已经不再是游戏了。”
亚美利第一双新鞋子来自那双火车,上火车之后,每个孩子得到了一双新鞋子。
新鞋子原本让亚美利非常兴奋,但这种兴奋很快就褪去了。当火车抵达北方之后,所有的孩子都被领养了,唯独留下了亚美利。
那大概是亚美利人生中最羞愧的一刻。
对于亚美利来说,新鞋子在那一刻失去了意义。他的人生仿佛就是一双不合脚的鞋子,在南方与北方中游离不定。
直到48年之后,重返北方之后,亚美利碰到了一个修鞋匠,简单地一顿操作,就将亚美利不合脚的鞋子变得合脚了。
他的人生直到那一刻才仿佛找到了正确的归宿,他曾经的叛逃给他带来了更光明的未来,但却没让他得到幸福。
直到四十多年后的回归,与母亲和解,与原生家庭和解之后,亚美利才终于有机会正视自己的人生,不用再逃避,不用再撒谎。
小说当中,成年后的亚美利终于读懂了母亲,明白母亲始终在等着他,从未离开。也正是在这一刻之后,他才与母亲,与家庭达成了和解。
但我们无从得知,亚美利多年后的醒悟,是求仁得仁的和解?还是退而求其次的妥协?
这是一个无解的难题,就像是曾掀起热议的电视剧《都挺好》。小说原著苏明玉彻底和原生家庭割裂,而剧版则选择了一个和解的大团圆结局。
到底哪一种,才是原生家庭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