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坚信着，只要有翅膀旧可以飞翔。可是光秃秃的一双翅膀，暴露在寒风冷雨中，疼痛欲裂的身躯怎么能在天际翱翔？没有羽翼的翅膀，怎能振翅飞翔？貉渺宇宙，芸芸众生，谁是你翅膀的羽翼？
——题记
（羽翼）
“拥有梦想的翅膀，却永远无法飞翔，所以希望那些与我有相同命运的人们，能够幸福的追诼心目中的天堂；所以忍痛拆下想飞的翅膀，甘愿做你翅膀是羽翼。尽管我是如此不堪，尽管你也一直认为，我，是你的耻辱。”
（一）
馨托着疲惫的身躯，走在略显昏暗亮光的泥泞小道上。她的头发凌乱的散在头上，嘴角缓缓在向外溢着血。已经几不清是第几次，第几次因为她被打的浑身是伤……
在小路的尽头，豁然的明亮起来。耸立的高楼，灯火通明，仿似另一个世界。馨麻木的走进一栋楼里，在二楼的一间屋子前停下来，眼神忽的凛冽起来，踌躇了一阵，最终还是推门进去了。
“小馨，回来啦！”屋子里传来了甜美的女声。馨没有回答，只是瞪着沙发上的陌生男人，男人冲着她微微一笑，他的笑像秋日里一阵暖风，飘飘洒洒填满了馨整个心际。
“小馨，你……又跟别人打架了，有没有受伤？呀！你的嘴……”女人急切的走到馨的面前，眼中充满关切，手轻轻抚摸她手伤的面庞。“拿开你的脏手！”馨轻蔑的望着女人，嘴角勾勒出一抹阴冷的笑。
女人稍稍楞了一下，然后，低下头面露羞愧之色。“他是谁？”馨质问。“小馨，你……”“他是谁？”“小馨啊。！你以后别走那条小路，晚上很危险。”女人的声音轻的有些缥缈。“那我该走哪？有你这么一位伟大的母亲，我该走哪？”馨有些歇斯底里，可是仍旧阴冷的笑着。
夜的灰暗吞噬着屋内的沉寂，女人清澈的双眸充满泪水，他怔怔的望着馨，眼中充满疼痛。
“那个，我，我是你妈妈的朋友。”男人略显局促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堆着满脸的笑意。
“哼，我从来不知道妓女还有朋友，你的眼光还真独道。”馨再度审视着男人，不羁的眼睛里满是嘲弄。男人笑容尴尬的僵在俊美的面庞，屋内又一次陷入了静的深渊。
“砰”的关门声久久的缭绕于相互对视的男人和女人耳边。一次不算争吵的争吵过后，剩下的只是无言，只是女人眼中不断滴落的泪珠。
（二）
夜色宁谧。昏黄的灯光将宽敞的柏油马路笼罩在一片祥和的晕圈内。女人侧过身子，将目光看向了远方，远方，有些氤氲，迷蒙。
“对不起，”男人静静的注视着女人的背影，脸上带者淡淡的笑意。
“对不起，我不知道小馨她……”女人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男人拽到了怀里。男人紧紧的抱者她，头低靠在她的肩上，呢喃着：宇秋，，以后不要再为谁哭泣，好不好。哪怕是自己也不行，是自己也不行……
“宇秋，我帮你找份工作吧！”
“……”
“不做这一行，你就会少了很多泪水，对吗？”
“……”
“你也不想这样，对吗？”
“为什么要这么傻，为什么要这么傻……”
“……”
“我们需要钱——小馨要上学——她，她没有父亲，所以……所以，我希望她最起码能吃的好，穿的好……可是，我真的好恨自己，当年，那个时候……”
“……”
“宇秋，我们结婚吧！”
“……”
“我们结婚吧……我……我愿意给你们一个完整的家。”
女人失神的望着男人温暖的笑靥，很久，很久。直至眼中再次挂满泪水，直至泪再也忍不住的倾泉而下。
“晨冰，我，我该回家了，小馨，她在等我。”
“宇秋……”
“再见……”女人再次被拉进男人的怀抱，灌满泪水的眼睛更显清澈。
“晨冰，你放开我，放开……你知道我是多么不堪吗？我是妓女，只要给钱就能出卖灵魂，肉体的妓女。不管我怎么努力，怎么改变，在别人眼里，在小馨眼里，始终都是个妓女！”
女人挣脱男人的怀抱，飞奔在铺满落叶的小道上，她仿佛听到了心被撕裂的声音，如果……如果她不是个妓女她是不是就能配的上他……
男人守望着女人远去的方向，泪水一滴滴滚落。“宇秋，怎么才能让你幸福。”
（三）
人真是一种奇异的生物，他们总有许多满足不了的欲望和永不停歇的追求。上帝在创造人类时，赐予他们一颗深邃、博远的心脏和猜测不透的心思。现在的上帝似乎也开始困惑了，到底是他给了人类思想，还是人类重创了思想，展示于他另一种未知的情愫。明明彼此在乎，却要将对方伤的再也无力抬头凝望，用减水的双眸诠释无尽的疼惜与爱怜。
女人机械的叠着衣服，不时的将目光移向窗外夜幕笼罩的世界，屋子内只有一只短小的蜡烛在顽强的燃烧着，肆意的让烛泪滴淌。
“你凭什么乱碰我的东西？”一切的宁静在小馨回来后归于无形。她怒视着女人，微微颤抖的手上拿着一张布满字迹的信纸。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不是故意？我怎么知道你安的什么心，偷窥别人的隐私很舒服吧，真是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
“小馨……我只是……我，你谈恋爱了！”
“是又怎么样？你管的着吗？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我是……是害怕你受到伤害啊！”烛光随着风左右摇摆，女人单薄的身躯僵硬的杵在那里，清澈的双眸内藏匿着无言的悲苦。
“哼，你放心，我不会像你这么不知羞耻。17岁就跟别的男人上床，还生下了我这个不知是谁的孽种！”
“回应的是泪水，是疼痛，诺大的屋子又只剩下女人一个，独自疗伤。
（四）
“又和馨吵架了。”男人望着女人的眼中尽是深刻的温柔。
“没有，哪会天天吵架。”
“没有？没有怎么会满脸泪痕，对我，你还要隐瞒吗？”
……
“好啦，就算是啦，你不要走。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只是……只是怕你担心……”女人紧紧的拽着男人的手，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对，就是这样。”
“啊？”
“就是这样，在受伤之后，寻求我温暖的臂膀，像个孩子般让人疼惜。”
“我……”
“男人反手抓住女人想要逃的手，另一只手，轻轻的婆娑着女人精致的面庞，柔软的发丝。”
“不要总是逃开我，如果……如果真的接受不了，那么，把我当作一个路过的港湾也好。”
“可是，我怕自己在也离开不了这么温暖的港湾。”一阵风吹散了女人轻轻的呢喃，将着句话带进了回忆。
“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感觉你像一个天使。”回过神的女人不安的望了望男人疑惑的脸孔，希望他没有听到刚才的话。
“秋。天使，那么我是谁的天使，谁可以在我布置的天空下飞翔永远……永远……”
“……”
（五）
街上偶尔走过几个庸懒的行人，天空湛蓝，飘着片片纯白的云。十二月的阳光让人感到刺眼和迷茫。女人在一所学校的门口静静的伫立。目光穿透层层的阻隔直落在一为少女身上，清澈如水的眼眸零星的泛着点点泪光。
“小馨，小馨！”女人望着满脸笑容在人群中跳越飞舞的少女，嘴角也不经意的微微上扬，仿佛她也感受到了她的欢娱。
“有人在叫你。”
馨回头看了看追的满身是汗的女人，冷冷的说，“我不认识她。”她拉着男孩的手加快脚步走向前方，完全没有注意到男孩眼中的拮揄与嘲弄。
“馨儿，你说我是一个怎样的人？”男孩忽的停下来，任馨怎么拉也不愿再走一步。
“干嘛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快走啦！”眼看女人的身影一步步靠近，馨越来越不只所措。
“我们交往快两年了……两年……”男孩快速的抽回自己的手，潇洒的甩了甩头发，牲畜无害的绽放着笑容。
“喂！你到底怎么回事？”
“馨儿，我是个有仇必报的染！”男孩在馨的耳边低语。彷似鬼魅之音重重的敲打着馨体内不知名的地方。“两年，你好像都不曾提过你的母亲。”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