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5.9
晚上上夜班。小红打来电话。以前我总是记着某年某月某天某个时辰彬打来电话,现在却换成是小红了。我苦笑。彬,这个触痛我一生的名字,也许 这辈子我都见不着他了。他的温柔,他的话语,他的笑容我仍然怀念。当初明知他在玩游戏我仍然心甘情愿,如今,我屡次对小红说我不是认真的求他放手,他却仍然苦苦纠缠。生活怎么会如此奇怪,循环反复,捉弄凡人。
关于小红,我一直这么想,假如有一天我实在是被逼得走投无路,我就去找他妻子娟,把一切都告诉她。我不知道走这条路究竟是上上策还是下下策,反正总觉得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走这条路。现在当我面对他们夫妇的时候,我惊讶于自己居然坦然自若笑语相对,至少外表是如此。掩饰在笑容背后的心虚是难以察觉的。即使有一天我去找娟,我又该怎么开口,会不会太虚伪,她会相信么?男人都喜欢偷腥,假如我不是有那么一点点自愿在里边,他会偷腥么?我解释得清楚么?我怕再这么纠缠下去局面会越来越乱,最好的解决办法是尽快找个男朋友。不知怎地我一下子就想到培福。接着又笑自己神经质。怎么可能呢?我不去找他,他也不会来找我的。我不愿再让自己生活在以前的恶梦中。我连春泉那儿都已经很少再去了,再说他也不一定要我。他怎么可能会要我呢?别犯傻了,根本不可能的事。
这个家,假如我每天都安安稳稳地呆在家里,自然是风平浪静相安无事。假如一旦我说起去吃顿饭或者某人约了去玩,他们的脸色立马变得很难看,气氛骤然紧张。幸好除了昨天晚上去吃了一顿饭之外,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出去过。我知道是我自己摧毁了彼此间的信任感,我以前的所作所为多多少少总有一点叛逆的味道。这其实是一种很严重的逆反心理。这一点我早已察觉。我的灵魂深处是如此渴望自由自在,渴望心情的真正的释放。
我现在已不大出去,交际面小了许多,交际活动也少了许多。寂寞是我的好朋友。有时候,这个好朋友就像一把锯子,慢慢地锯掉我的时间,凌迟我的思想,切割我的心。它同回忆又是好朋友,有时带给我甜蜜的感受,更多时候,则是折磨人的高手。
张镐哲唱道:有的人用睡觉来谋杀寂寞,恶梦没停过。